,但白家人却一直都在观察他、考验他,为他设置过种种麻烦来检验他的品性。他们知道白缎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如果没有合理的借口,很难说服对方离开傅少华,所以,他们试图找到两人并不合适的地方——当然,除了性别以外。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傅少华每一次的表现都非常好,让他们完全挑不出毛病来,仿佛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那般了解白家人的喜好。
随着一次次暗地里的交锋,白家人非但没有寻找到傅少华的缺点,反而越发欣赏这个年轻人。他显然与他们从资料中了解到的那个人并不太相同,整个人都有了极大的改变,仿佛一夕之间成长起来,为人处世成熟了很多,圆滑中却又透着自己的坚持与信念。
白家人的确是傲慢的,这份傲慢源于他们成长的环境,但却并不意味着跋扈与不讲道理,不然白家也不会兴盛这么多代。对于能够得到他们青眼的人,白家人并不吝惜于表现自己的友好,曾经的傅少华并没有这个资格,但现在的他,却让白家人愿意接触一下、更进一步得加以了解。
——倘若这个人的确值得白缎喜欢,那他们也不会做一个恶人,干预儿子好不容易收获的快乐。
于是,在傅少华完美得通过了他们设下的考验后,白家人对他提出了邀请,率先做出了试图接纳的姿态,而傅少华也毫不客气得接过了这根橄榄枝,跟随白缎“见了父母”。
白家的宅子是数代前传下来的,虽然经历了好几次大得改建,设施全部现代化,但仍旧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外貌。
当白缎与傅少华通过正门前的庭院时,正看到白父与白老爷子在凉亭中下棋。见到两人过来,白父朝两人点头致意,而白老爷子则摸了摸胡须,将傅少华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傅,会下棋吗?”
白父和白老爷子的态度都很随意,并没有摆出正式会客的面面俱到,反而更像是家人间的小聚——这让如临大敌(?)的傅少华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白缎默默看着自己的恋人像是小白兔一样局促地点了点头:“围棋吗?我略微会一点。”
“哦?”白老爷子显然有些惊讶,“那你来陪我继续下完这一局,如何?”
听到白老爷子这么说,白父连忙站起身,让出了位置,严肃的面孔上显露出了三分松快。
傅少华坐到白父的位置上,执起黑子,认真观察着整篇残局,而白缎也跟着站在一边看了几眼,发现自己的父亲似乎已然败相初露,怪不得让得这么迅速。
很快,傅少华与白老爷子便开始一来一往得下了起来,白缎虽然跟白老爷子学过一些,但却一点都不喜欢这类需要大量思考、进展迟缓的运动,所以只是粗粗学了个皮毛,如今看了十多分钟便有点坐不住了,干脆跟傅少华使了个眼色,自己偷偷先溜。
——反正,从白老爷子和白父的态度看,他们似乎并不打算难为傅少华。
……或者说,下围棋其实就是一种难为?
去厨房看了看正在指挥帮佣准备今日晚餐的白母,白缎很快又被赶出了厨房,与客厅中看报纸的白家大哥坐到了一起。
白家大哥抬头扫了他一眼:“另一个人呢?”
“在外面,被爷爷留住下棋了。”白缎百无聊赖得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换了一圈台,最终停在了一部电视剧上。
望着屏幕中一闪而过的傅少华的面孔,白家大哥露出了几分隐忍:“整天在家里对着他这张脸,你还没有看腻?”
“还好吧?”白缎歪头想了想,“平日里和在电视上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你真是没救了。”白家大哥放下报纸,吐槽了一句。
白缎耸了耸肩膀,坦然接受了这一份评价——他的确没救了,也从来没有想要被救过。
白母从厨房里出来,也看到了电视中的傅少华,她同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半小时后,傅少华跟着白老爷子和白父进了客厅,白缎凑过去,低声问了句输赢,傅少华轻轻笑了笑,语气诚恳:“我赢了,但是赢得相当困难。”
——嗯,为了不赢得太多、让老人家失了面子,着实煞费苦心。
白老爷子年岁高了,但带着助听器,听觉仍旧还算灵敏,闻言干咳了一声,看向傅少华的目光又是埋怨又是欣赏。
白家人在饭桌上讲究“食不言”,所以一顿晚餐吃得相当平静。饭后,众人如同往常那般坐在客厅中闲聊一番,话题却并未围绕着白缎与傅少华的事情打转,反而天马行空,什么领域都涉及一点。
白家人见多识广,自小便接受精英教育,再加上家族潜移默化的培养熏陶,每一个都颇为多才多艺,能够谈论的话题也花样百出。
对于这样的谈话,傅少华最开始表现出了几分腼腆无措,但被带动了几次后便很快融入其中,竟然半点都没有接不上话题的尴尬,又一次让白家人颇为意外。
——很好,现在他们不用担心白缎与傅少华之间缺少共同语言,渐行渐远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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