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准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记得给我长点脸子,嗯?”
琴伤乖巧地嗯了一声,她细细地呻吟著,因为耳朵被他含在嘴里啃啮而不住地蠕动著娇躯。远远望去,两个同样美丽修长的男女叠在一起,这场景是那样的诱惑和妖娆,教人忍不住为之赞叹。狐狸眼从未遇见过如琴伤这般契合自己的女人,从身体到性格——他都喜爱的不得了。怎麽办,今天还是第一天,他就舍不得把她送走了。到时候黑猫派人来接,他若是舍不得放手该怎麽办?“告诉我,宝贝,你希望只跟一个男人生活吗?”
这话的意思……不会是他想留下她吧?琴伤眨了眨眼睛,摇摇头,她不喜欢,也不希望和一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承受不起别人的爱怜,也苍白的不能再给予付出,她的宿命就是待在黑猫里,直到老死成灰,重新回归於地下。
“你不想跟我一起生活?”狐狸眼很是讶异,向来都是女人拼了命的想黏上他,而他第一次开口对一个女人提出共同生活的要求,居然被拒绝了!妓女不大多数都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良人过新生活吗?为什麽她不愿意?如果说是为了钱,那他根本不信,他的财富足以让她十辈子都挥霍不尽,如果不是为钱,难道是为了男人?想起先前琴伤在那座坟前看哪个陌生男人的眼神,狐狸眼立刻警觉起来,可想了想,他还是推翻了这个可能性。虽然与那男人素昧平生,可从衣著打扮以及气质上,那人应该也是在上位者,家世财富都不会是一般人。若琴伤是为了那男人,两人又怎会素不相识?
最可能的两个理由都不对,还能是为什麽?难道她像卡门一样天生放荡?的确,琴伤曼妙绝伦的身子有这个资本,那张豔丽娇媚的脸蛋儿也像极了,可狐狸眼就是觉得不可能,别问他为什麽。
琴伤点头,从他身下轻巧地翻了出去,狐狸眼立刻跟上,重新覆住她,两人脸贴著脸,呼吸交融,她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近距离看,她更美了,完全没有任何脂粉污染的小脸吹弹可破,肌肤白嫩眼睫卷翘,小嘴嫣红的令人忍不住想上去尝一尝——真是绝世的尤物!狐狸眼遵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含住琴伤的唇瓣细细地舔弄,轻声问:“为什麽?”
她只是任他亲,并没有说话,为什麽……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这样问问自己,可惜谁都不知道答案,她也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
沙哑的嗓音轻轻地在狐狸眼耳边回响,很久很久以後,他都未曾忘记,有这样的一个中午,琴伤曾在他身下眼睛迷离地说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活著,也不知道这罪孽什麽时候到头……她的灵魂被困在这样一团迷雾里,她自己走不出来,他也走不进去。“琴伤,宝贝,只要你说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离开黑猫,永远和我在一起。”
话一说完,他就被自己吓到了。永远?他刚刚居然说了永远……和她的永远!狐狸眼差点儿以为自己疯了,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想和琴伤永远在一起的,永远在一起。至少此刻如此希望著。
可琴伤还是摇摇头。她寡言沉默的可怕,也许难听的嗓音占了一部分,但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心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敞开——她早已不是那个傻傻抱著希望还相信那可怜的希望的她了,她的世界只剩下黑色,无边无际的,漫天遍野的黑色。
连续的拒绝让狐狸眼很没面子,他恼怒地握住琴伤尖尖的小下巴,恶狠狠地一口啃上她的唇瓣:“不喜欢我?”
……他跟一名妓女谈喜欢不喜欢?狐狸眼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天真单纯的长歌,他居然会问这麽幼稚而且可笑的问题?琴伤定央央地凝视著身上的男人,嘴角慢慢牵起一抹淡的几乎看不清楚的笑:“狐狸眼,我不能喜欢你,我已经无法喜欢任何东西啦。”
她这话说得又轻又沉重,如果是旁人对他说,他肯定不信,还会大笑三声,可这话从琴伤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成了那样一个固定的事实:她不能喜欢他,她已经无法喜欢上任何东西了,不管是人还是物,她的情感好像已经被抽走了,爱情就像是坟上开的那朵花,美丽,却与死亡同行。
“不能去喜欢一样东西,不能爱上一个人,我也很遗憾,可这是我的命,没有办法更改的。”沙哑的嗓子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悲伤与凄凉,如同她眼角那颗鲜豔的泪痣,娇媚入骨的同时仿佛蕴含著无尽的眼泪。
狐狸眼用一种探究似的目光看著琴伤,她没有说谎,那双美丽乌黑的眼睛不会说谎,虽然他并不相信爱情,但他却无法相信一个人会不喜欢任何东西。喜欢赖床、喜欢运动、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辣的、喜欢珠宝和钱……人不可能没有嗜好与偏爱,狐狸眼想反驳,想质疑,可琴伤的眼睛是那麽乾净和真诚,她明明做著令无数卫道士觉得耻辱和下贱的工作,这双眼睛为什麽还能如此乌黑与清澈?
琴伤是很难得一次说这麽多话,她把自己放在一个罪人的角度,身上所背负的,已经到了她欠所有人的地步了。
☆、r17
r17
床上精致的礼盒里摆著漂亮的礼服,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搭配的首饰与鞋子放在旁边,狐狸眼搂著琴伤的腰,让她随便挑。
她想都没想就径直拿起那件黑色的曳地长裙,狐狸眼的眉头微微拧起来,她穿黑色的确美丽,但他更想看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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