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真的全部都结束了。
琴伤左看看右看看,两个男人的眼里都闪烁著奇怪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也没问,反正她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只想有个属於自己的家,然後再要一个孩子,哪怕自己最後会短命都无所谓。
只要顾宁川不要再出现在她生命里,长歌和狐狸眼也不会离开她,迟晚她们平安喜乐,她便死而无憾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用剪刀剪断绷带,叮嘱狐狸眼:“这两天不要碰水哦。”
sè_qíng的男人立刻露出色眯眯的笑:“就是说你要像之前一样伺候我们是不是?”双手骨折的那一段日子可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琴伤宝贝把他们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想想都觉得回味无穷呢!
琴伤小脸一红,恨不得一巴掌到狐狸眼脸上,但终究没有,而是抿著嘴巴转到了另一边,把已经作废的契约捡了起来,用手压得平整,小心地放进了裙子的口袋。
这是她重生的证明,即使已经没用了,也不能随意丢弃。
☆、(18鲜币)r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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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再也没什麽好交代的了。
一切到此都应该有个落幕。
受苦的人得到解脱,相爱的人终於可以厮守,大家不必再分离,琴伤终於能够像是正常人一样生活,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她有无双的美貌,窈窕的身材,还有两个完美的情人。她终於得到幸福了。
不过如果事情就这麽简单结束,又怎麽能对得起之前的一切呢?
琴伤怎麽也没想到会再看见顾宁川。他很狼狈,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狼狈,衬衫长裤都是皱巴巴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梳了,眼睛通红充血,胡子乱糟糟,整个人憔悴又邋遢,但眼神却依然透露著兽性。
他紧紧地盯著琴伤,表情十分怪异,嘴巴张了张,却什麽也没说出来。琴伤坐在长椅上,淡淡地与顾宁川对视,没有丝毫感情──憎恨,愧疚,深情……这些都没有,没有任何情绪,好像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顾宁川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跟大街上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需要她特别注意的地方。
他不主动开口,琴伤也不主动搭理他。如果是以前的她,兴许此刻会吓到浑身发抖面色煞白,但现在不会了。她早就不欠顾宁川的了,他们之前早已两清。
顾宁川从未见过琴伤以这种眼神看著他。他宁可她恨他怨他恼他,也不希望她把他当成陌生人来看待。他可以在琴伤的生命里扮演任何角色,惟独陌生人不行。她不能忘掉他,不能无视他,更不能不和他在一起。可现在,在她面前,他却发现自己突然无话可说了。“你……”
琴伤依然在看著他,没有理会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著他,眼神淡淡的,像是一个观察蚂蚁的人类,想看看它到底能翻出什麽花招来。
实在是看得太久了,琴伤终於开口问:“你来这里做什麽,我不会跟你走的。”这一次,即使顾宁川有绝对的自信带她走,她也不会跟他一起的。宁愿玉碎,不为瓦全,这一次她要彻底和他说再见。他们纠缠了这麽多年,真的应该做个了结了。“顾宁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其实他也很奇怪为什麽会记得,当时的他春风得意,爱人亲人都陪在身边,又是顾家的大少爷,要什麽有什麽,叱吒风云,多麽威风得意。可他就是记得,当时的樊心爱是什麽模样,这种形象在之後那麽多年里都十分清晰,尤其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会梦到。梦到一开始,是多麽的简单。
“你不记得。”琴伤看向远方,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她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狐狸眼跟长歌都不知道。她知道顾宁川不会那麽容易善罢甘休,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盯上一个人也会盯到死。就像是之前对她那样,如果不是她跟他面对面解决,他永远都不会停止。“还不够吗?宁川。”
她叫他……宁川。她已经有十年没有这麽叫过他了,还是最初他们相识的时候,没有对彼此充满介怀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彼此。“……不、够。”他说,犹然嘴硬不肯承认。他怎麽能承认呢?如果承认了,就真的是全盘否定了自己呀!那样的话,他存活在这世上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他的爱恨情仇,怨怼渴望,都是因著樊心爱这个女人。虽然告诉自己恨她,也一直在做著伤害她的事情,但其实……他一直一直都把自己的心围在她的身上啊!
为什麽不肯承认呢?
为什麽要死鸭子嘴硬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坚持那个,明明心底早就开始怀疑的想法?
为什麽不敢坦诚面对自己的懦弱?
为什麽?
可这麽多的为什麽,现在才来问已经晚了。
太晚了。
顾宁川不想承认,但是他十分清楚,樊心爱──不,是琴伤,她再也不属於他了。当他拥有她的时候,并不懂自己的心,以为自己没有感情,对她只有恨,固执的要她赔偿他三条命才肯原谅。可是,这些真的只是琴伤的错吗?她只是个被威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当年的她才不过十八岁,她这辈子甚至没有过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
“你该放手啦。”琴伤轻声说,一如既往的沙哑,但轻柔,好像能说到人心底一般。她微微一笑,眼底笑意浅浅,但却是真心实意。“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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