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弃池。只是命运终究不由得你我决定,凭借我自以为是的力量,果真是不能抗拒外来的干涉。
我终于是输了棋局,输了你。
但是我不后悔,真的,墨儿,我不悔。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悔。
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各怀心事。自这晚之后,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的放空,只剩下戒备跟无言。
沈墨欢走在前面,姜衣璃就只是默默的跟在后头,两人亦步亦趋的走着。虽说二人相距不过三四尺,但是这样陌生的距离,似乎拉出了两人所有的生疏和芥蒂。不过几步的距离,但是其中的迢迢不可暗度,却已经越过了天与地的隔阂。
这条路那么漫长,仿佛一辈子也走不到目的地,姜衣璃看着眼前黑暗延长仿佛深不见底的街道,暗暗垂了眼。若是能在这条路上走一辈子,倒也真的算是一件幸事。只是可惜,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微弱的灯光,抬眼,就看见沈府近在眼前。两盏灯笼挂在屋檐下,摇摇晃晃闪着明黄的灯光,映着沈府的额匾,一派宁静深沉的气息。
眼见走到了府邸门前,却见沈墨欢停住了脚步,却不肯转身,只拿身影对着姜衣璃。
月光之下,沈墨欢的背影透着清秀,风吹起她的裙摆,身姿依稀可循,显出几分清骨绝然的滋味来。
“若是这次离开沈家,你就恢复了自由身了吧?”沈墨欢的语气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你会做什么呢?”
姜衣璃不想沈墨欢会这么问,她只是默默垂下凝视沈墨欢的视线,想了半晌,才低道:“大抵...会带着我娘,离开姜家,离开滨城,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就这样?”
“嗯...”
这么说着,却感觉到眼前的人瞬间转过身来,下一秒,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紧紧的双手,拥住自己仿佛再也挣脱不开的囚牢。
“姜衣璃,姜衣璃...”沈墨欢的下巴支在姜衣璃的肩膀上,她口中反反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一次比一次凝重而绵长。“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
姜衣璃的心被沈墨欢婉转而悲凉的声音揪得生疼,仿佛在沈墨欢的声音里,那颗心正被人无情的捏在手心里,狠狠的玩弄。沈墨欢此刻带了微不可闻哽咽的声音,于她是从未尝试过的酷刑。那么疼,比当年在姜家受到冷落欺凌,比曾经尝受人间苦难之时,还要来的疼痛上千万倍。
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于明明感受到沈墨欢的悲伤和拥住自己的双手微微的颤栗,她也只是垂着眼,想要回拥住沈墨欢而不能。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姜衣璃深吸了一口气,却被沈墨欢的话堵在胸口,憋得生疼,疼到似是忘了呼吸。她过了许久才能缓缓地吐出那口气,纤长的手指慢慢收拢于掌心,指尖刺进肉里,都没有知觉。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墨儿...我的墨儿...
姜衣璃心底无助的嘶喊,显然没能叫沈墨欢听见,只见沈墨欢在姜衣璃耳边低声一笑,这淡淡的一笑,似是凝了所有的悲伤无奈在其中。她默默收了手,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朝着沈府走去。
再也,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放假了我回家了我嗨皮了我终于想起更文了。回来一看,哎呦娘哎,催文的一片一片儿滴~
内牛t^t素我对不起乃们,不过我已经回来鸟,照常久违的两天一更,打滚求花花求么么求欢迎,不热烈的话伦家就不干鸟~╭(╯^╰)╮
☆、陌路人
月光凉薄。
姜衣璃痴对着窗,一夜难眠。
泪光打湿了银霜月,轩纸窗上满满忧伤。无眠无眠,月白染花青发,似是一夜催白了所有年华。
直到清晨的初光照到了脸上,姜衣璃才缓缓地合了合眼,微醺的清风伴着初阳拂到脸庞上,却叫姜衣璃觉得冷。她拢了拢肩头的披巾,默默地站起身来。
正巧撞见莹竹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水盆,对着自己浅笑吟吟。“少夫人起身了?莹竹伺候你梳洗来了。”莹竹说着径自走进来,放下脸盆沁了毛巾转身递给姜衣璃,这时才瞧清她带着憔悴的面容,担心地问:“少夫人昨晚没睡好?”
姜衣璃木讷的摇了摇头,嘴唇紧抿并不说话,她伸手接了莹竹的毛巾,洗净了面庞就转身坐到了梳妆台前,凝眸看着菱花镜前显得陌生的那张脸。
好像一夜苍老了所有的清丽娇艳,就如花开一夜,迎来了不可避免的枯败。就连她自己瞧着,都觉得可笑。
她拿过台前的胭脂盒,看着盒身上精致浮华的纹路,指尖摩挲,想起之前沈墨欢为自己上妆时的模样,心头发疼。打开胭脂,就能想起之前沈墨欢站在自己身侧,带着微微笑意的温软语句,平滑的语调带着依稀可辨的笑音,时至今日,想起来都是那么动听。
她吸了口气,伸出食指和中指,指腹轻点胭脂,沾了嫣红丹色,在脸庞匀匀抹开。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庞,经过一番修饰,也变得鲜艳动人起来。只是那双苦涩的眸子里,仍是没有半点神采星光。
“少夫人似乎不怎么开心?”莹竹执着梳子拢了姜衣璃的发在肩后,小心翼翼地梳着满头青丝乌发,试探地开口问道:“是不是没有睡好?”
姜衣璃阖上胭脂盖,淡淡摇了摇头,对着菱花镜里的莹竹勉强笑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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