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待得娶回了她,便等着时机对爹娘开口迎娶七七回来做侧室。可是这样是对七七有了交代,可是嫂嫂呢?她何其无辜,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听到这,沈逸砚才用一种复杂不明地眼神看着沈墨欢,皱眉道:“墨儿,你这番话可是站在姜家小姐的立场说的?那姜家小姐才与你相识几日,你竟这样偏袒于她?你忘了咱们是跟七七打小便认识的了?在她家还未落魄之前,咱们俩家如何往来的了?七七打小疼你,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她该是作何感受?”
沈墨欢闻言半响未再言语,她只是不自觉地想起之前姜衣璃也曾说过她该是袒护阮七七,不觉有些力不从心。她回过神看着沈逸砚,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出心思:“这事我谁都不偏袒,我只知道,谁嫁进了沈府,谁便是我的嫂嫂。七七待我如姐妹,我心里有数,但是这不能作为你辜负姜家小姐的理由。”说着,她转过身走出亭外去,“我言尽于此,如何取舍,便也还是大哥自己的事。从今往后,我再不多加过问。”
听着沈墨欢这番话,沈逸砚自然是知晓自己妹妹心性的,所以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一时情急之下说了如何激切的话,他赶紧追上前去,拉住沈墨欢,支吾道:“墨儿别生大哥的气,我也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
“大哥无需向我道歉。”沈墨欢笑着轻拂开沈逸砚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笑得一如往常般温煦。“若说道歉,你该对着的人是嫂嫂,而非我。”
说罢便加快了步伐,只留下一径发呆的沈逸砚,率先转身离去。待得沈逸砚回过神之时,只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转过走廊,隐进了竹林花卉当中。
沈逸砚干站在原地许久,直到站在一旁的翠竹忍不住上前来唤他,他才望向翠竹,眼中满是迷茫散不去。翠竹瞧着自家主子这般神情,想了想,还是询问道:“少爷可是要进房见少夫人?”沈逸砚闻言怔神半响,才点了点头,“你下去吧,我自个儿进去便好。”
翠竹闻声退下,沈逸砚站在原地踟蹰半响,才慢吞吞地移着步子走到了房门前。他看着窗棂上醒目的大红剪纸,只觉得刺眼至极,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无奈地推开了门扉,走了进去。
这一声轻响却惊动了一直坐在门扉前的姜衣璃,只见她惊愕地抬起来头,僵直着身子看向自己这边。一双惊错无助地眸子带着美丽的水光,饶是迷人。沈逸砚之前两次见姜衣璃都出于不耐,以致从未曾仔仔细细地真正看清过她的面容,如今这番对望,才终于看清晰了自己所谓的妻子真正的面容。
那是一种不亚于阮七七的美,却又带着与阮七七截然相反的风情。
姜衣璃的美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泊,乍看下去虽然美丽,却不惊心不动魄。可是当她面上有了神色的时候,便犹如湖面惊起涟漪一般,带出了一圈一圈荡开来的姿色,静如明月般皎洁,动如涟漪般迷人。而阮七七确是一眼看上去便吸附住眼眸的妖娆艳丽,就像是入口辛烈的酒,叫人光看着便醉了下去。
沈逸砚不得不承认,纵使他心里只存着阮七七一人,但是乍看到姜衣璃此刻柔软无助的神色时,心里还是犹如被鼓槌击打,猛地震疼了心扉。
沈逸砚直视的目光叫姜衣璃明白了当下的情境,她站起身来,索性也不再躲避沈逸砚的目光,与之对望着。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夫君对着自己的神色,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瞧着姜衣璃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沈逸砚这才怔愣回神,他掩了门扉,走上前来几步。待得姜衣璃看着两人的距离慢慢被拉近,有些羞怯的退后一步,沈逸砚才尴尬的停下来,挠了挠头,率先开了口:“你不必这样拘束,坐下吧。”
姜衣璃闻言,闷闷地应了声,随即走到圆桌前,拿出茶盏,替着沈逸砚和自己倒了茶,才回过头去看着沈逸砚,不知如何开口。
沈逸砚这时倒是慢慢放下了心中的尴尬,他走过去,和着姜衣璃坐下,轻抿了口茶,才局促地放下杯子,看着面前脸颊酡红不知所措的姜衣璃,沉思半响,才终于是决定了言明一切。他清了清嗓子,道:“姜小姐,我想我的事情,你也粗略有所耳闻。我不想瞒你,所幸不如干脆告诉你,也免得你还对我有所期望。”说着,他生硬地避开姜衣璃闻言看过来的那一抹惊鸿,梗着嗓子陈述起了往事。“我不知你心里知道了作何感想,但是这件事毕竟是瞒不了任何人的,不如我今个儿就直接跟你坦白了,也免去了你一味的猜测。在爹与姜老爷商量这桩婚事之前,我便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她叫阮七七,但是并非如下人所言,一开始便出身青楼。她爹原是绣城的太守,与我爹以好友相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孰料天意难测,在七七七岁那年,她爹因失职,被皇上革了职。她爹悲愤难平,竟一病不起,不久就含恨离世。阮家眨眼间发生了这番变化,之前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都纷纷变了脸袖手旁观,七七的娘不足一年便累倒了,很快也撒手人寰。七七失了双亲,孤苦无依,只能靠着一张脸蛋卖身青楼。”
说着,沈逸砚叹息了口气,似是为阮七七飘零的身世。他顿了片刻,随即继续道:“我一心想着能赎回七七的自由身,奈何爹嫌七七沦落风尘,不配作沈家媳妇,我千般恳求,还是换不回爹的应允。可是不论七七是何出身,我这辈子都已与她私定了终身,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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