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案子,我一直都记在册上。后来直到某一天,南宫流烟找到了我,说要清查此人,希望得到我的帮助,条件就是日后帮助我脱离太尉的身边。这次我与衣璃有难,我能得到南宫流烟的帮忙,就是因着这件事而起的夙缘。只是我没想到,南宫流烟这么快就将这件事办成,的确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红鸢这才恍悟,“所以太尉不是放过你,而是被你多年收到的证据卡住了喉咙,不得不放手?”说着,红鸢笑道:“这是不是叫养虎为患?”
沈墨欢撑着下巴,睨了红鸢一眼,不置可否。
“难道你从不杀朝廷的人,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离若从椅子上坐起来,指着沈墨欢惊道:“你这人精,骗太尉就算了,这些年你把我们都骗的好苦!”
沈墨欢这些年的确是瞒了大家,大家的恼骚不断,也是在她的预料之内,因此她只撑着下巴默默听着,也没打算在此时说些什么再挑起大家的不满。可是一行人中,只有姜衣璃一人自始至终是安静的,不管大家如何抱怨沈墨欢的隐瞒,她都只是坐在沈墨欢的身边,不说话,也不抱怨。脸上平静的,就好像这一切她都知晓于心。
“怎地不说话?”沈墨欢轻问,随后便见姜衣璃偏头望着自己,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倒叫沈墨欢心惊。“不气我连你都隐瞒了?”
姜衣璃摇了摇头,“你以前都未曾气过我隐瞒你那么些事,如今我又怎么会气你?”
她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里面的情深意切沈墨欢怎么会不明白。她握住了姜衣璃的手,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口一声马嘶长啸,惊响了半边天色。
凉玉从屋外走进来,一袭披风被雪打得发白,她取下盖在头上的披风,对着堂内的一行人微微一笑,堂内的不满立刻就消了大半。
“一回来就听到这里热热闹闹的,猜想就是你们这些人都回来了。”凉玉说着,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马车,道:“猜猜我带谁回来了?”
话落,就看见昏暗的夜空下,她扶着一人慢慢走进了明敞的大堂之内。
那人进了屋也不看所有人,只是紧紧捏着手里的一串珠链,嘴里默默有词,却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姜衣璃只一眼就惊在了原地,她震惊地看了沈墨欢一眼,见她含笑不语的模样,随后再也抑制不住激动,走到那名妇人的面前,还没说话,眼泪就首先落了下来。
“娘...”姜衣璃掩着嘴,呜咽一声,随后却见姜夫人闻言抬起了头,呆呆的看了姜衣璃几眼,随后慢慢的伸手,替姜衣璃擦拭脸上落下的泪珠。扶着姜夫人坐下,姜衣璃许久不能从震惊里缓过来,她回望着沈墨欢,却什么也说不出问不出来。
“之前阮夫人派人暗杀夫人的时候,我得到墨欢的密报赶过去的时候恰巧遇见那一行人,夫人受了惊吓一直慌张乱窜,我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只能暂时将她打晕。后来墨欢来的时候,担心阮夫人一行人还会再次前来,所以与我设计了个骗局,假装夫人已死,好叫阮夫人相信不再前来企图迫害夫人。那日在阮夫人的囚牢里,墨欢之所以无法告诉你真相,大抵是怕隔墙有耳,叫阮夫人的人听到,你千万不要怪她的故意隐瞒不说。”凉玉说着,轻拍了姜衣璃的肩,笑道:“墨欢对你,可真畏是用心良苦,她这辈子任意妄为随意惯了,能为你做到如今,当真不易。”
最后那话你不说出来也没关系!
沈墨欢抿了抿嘴,蹙眉看了凉玉一眼,却见凉玉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不理她的埋怨。见凉玉不理不睬,沈墨欢正想狠狠报以一记白眼,却见姜衣璃此时正含着泪望着自己,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说的无不是浓情蜜意的感激。纵使沈墨欢对凉玉的多言有再多的不满,看见姜衣璃眼睛的瞬间,都成了泡影。
“没有了太尉,以后就也不用再干杀人的勾当了,我们又该做什么呢?”离若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这些年我们都一直为着太尉效命,如此脱离了他,倒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那就继续留着好了。”沈墨欢一脸的不以为然,“以后非欢小筑不做杀人的买卖,也可以做情报买卖,大家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红鸢你继续开着你的存嫣楼收集情报,凉玉你继续培养非欢小筑里的线人和新血,离若你的情报部队也继续留着作为情报的来源地。这么多年非欢小筑布下的线人和探子,我想就是靠着这个做生意,以后也亏不了你们。”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啐了一声,道:“那你干什么?”
“我啊?”沈墨欢笑得明媚。“自然还是要做老本行,管着你们这群不安分的人啊。”
众人纷纷朝着沈墨欢投来一记白眼。
沈墨欢悠然自得,全然不理会那群人忿忿的眼神,牵着姜衣璃,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衣璃,明日我们就出发,去沈家看望爹娘,沿途还有许多美景,边走边看也不错。”
“那现在呢?”
姜衣璃问得无心,不想却见沈墨欢微微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笑得讨喜。
“自然...是要做刚才未做完的事情了。”
说着,姜衣璃的唇边一阵温热,再也没有说话的空当。
四唇相触的一瞬间,万物都寂静下来,天旋地转,彼此的呼吸交融,生存的意义仿佛都只因为彼此。
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雪停了,厚厚的白雪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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