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见,她一脸甜蜜地望向喝水的自己,想着连日来她的热心殷勤及那日她添作的画,不由得暗暗心惊。
虽然这一路来,皇甫瑾瑜有意与欧阳毓灵保持距离,但还是阻止不料欧阳毓灵不断地靠近,就连林骁都看得出灵儿姑娘对三爷有意思,因此他也不禁为李思晗担忧。
“李小姐为何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周癫去学医?”林骁站在两人身后,看着欧阳毓灵脸上的浓情蜜意,暗暗在心中表示惋惜。
两人靠着树干坐下,由于树干不够大,两人的肩膀免不了要触碰到,左肩传来的温暖与柔软,让皇甫瑾瑜不由得心头跳,她看了一眼刚刚靠上来的欧阳毓灵,不忍移开,只好僵直着身子,任由她靠着。而欧阳毓灵绯红着脸,双手交握,搭在膝上,没有说话,可即便如此,还是惹得皇甫瑾瑜心头不停地跳动,这到底是怎么了?皇甫瑾瑜有些不安,头偏离欧阳毓灵,偷偷大口地呼着气,企图平复内心的躁动。但他胸膛起伏的动作也太明显了,仅仅只是肩膀轻轻相触,欧阳毓灵还是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身子的微微律动,她的脸愈加红了,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终于,皇甫瑾瑜觉得得做点什么改变这种诡异的氛围,于是他干咳几声,说道:“灵儿姑娘这阵子可有想起什么?”
“并没有!”欧阳毓灵咬着唇,摇头道。
“哦!”皇甫瑾瑜若有所思地点头应道,记得周癫曾告诉他,欧阳毓灵的失忆症一部分是受撞击所致,而一部分则是刺激所致,如今撞击到的伤已治疗完毕,要唤回她的回忆,便只有靠刺激了。“用她最在意的或是最害怕的,抑或是重温当时情形,说不定能唤回她的记忆。”这是周癫私下跟他说的话,对于如何唤回欧阳毓灵的记忆,皇甫瑾瑜想到了很多法子,虽然不一定都成功,但也未必会全部失败。不过皇甫瑾瑜并不想那么快让欧阳毓灵恢复记忆,毕竟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让一个太过聪明的女子在自己身边待太久,对自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会是怎样的?”皇甫瑾瑜问道。
“家人?”这对欧阳毓灵是一个既模糊又陌生的概念,若非梦中还有那一声声“灵儿”的呼唤,她甚至没有亲情的认知,只是那个梦中的老头是谁,她的家人是怎样的,这一些她都不知道,她摇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我想,此刻我的家人应该会很想念我吧,他们也许真在焦急地寻找我,只是我却不知到自己是谁,他们是谁。”
“那你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吗?”
“当然想!”欧阳毓灵脱口而出,随即却降了声调,说道,“不过,如果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因为我身边有你。
也是,现在的欧阳毓灵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明枪暗箭,倒也比以前的她轻松很多,只是这样轻松的生活,终不是她那样身份的人可以拥有的。
“对了,白公子,你是哪里人啊?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在淮城,家人也在那,不过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
“为什么不回去呢?”欧阳毓灵不解,本来顺路。
“我只想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哦!”欧阳毓灵点头应道,并不觉得皇甫瑾瑜这想法有什么不好,反而是觉得像白公子这样的人物,就应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驰骋于天地间的,想到他这人物,欧阳毓灵不禁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白公子这般儒雅高贵的人,于是冒昧问道:“你家……是干什么的?”
“家里就几分薄产,虽不是富甲一方,倒也衣食无忧。”皇甫瑾瑜答道,想到欧阳毓灵肯定还会再问,索性自己全说了,于是补充道,“家父已故,家中一切全赖母亲操持,我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对于这样的身世背景,皇甫瑾瑜并不担心会被人戳破,因为攻占淮城时,他便知晓淮城中有这么一户人家,而他刚好冒用了人家在外游学的儿子的名字。而在北上之时,他在写给武东青的信中,便有交待过此事,为的就是以防有朝一日北廷有人要调查他的身世背景。
“哦,难怪林骁称你为三爷。”欧阳毓灵应道,“你都那么久没回去了,你想念他们么。”
皇甫瑾瑜闻言,抬头仰望天边半轮明月,说道:“想!我想我的母亲,想我的……兄弟!”
互诉家常的对话持续到了半夜,天渐渐凉了,皇甫瑾瑜催促欧阳毓灵回马车上休息,而他和林骁则靠着树休息,因为是在荒郊野外,林骁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因此他并没有真的睡着,而只是靠着树干闭目养神,怀中紧紧抱着的是他的宝刀。
皇甫瑾瑜依旧靠着树干,树干的另一侧没了欧阳毓灵的身影,肩膀的奇妙的触感也不复存在,皇甫瑾瑜突然感到几分失落。他十指交错,搁在自己的脖颈上,却睡意全无。在南阳,为了繁重的政务,他一向睡得很少,因此,即便是彻夜未眠,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夜深人静,思念起,凝望天上月亮,他想念母妃、想念五弟了,离开好几个月了,也不知他们怎样?还有思晗,快一个月不见了,不知他可好?皇甫瑾瑜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今天是七夕节,如果思晗身边的话,他一定会拉着自己逛街,放花灯的,皇甫瑾瑜突然想起去年的七夕,李思晗拉着她,王宫的花园里为她跳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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