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道,一开始田修元自荐麾下,他是不信的,只是后来田修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忠心,这才让自己放心地收下他,但不管怎样田修元忘恩负义还是让他有所芥蒂。
“王爷,公主对我有恩不假,可她到底是女子,无法给我想要的。臣说过,良禽择木而栖,对臣而言,王爷您才是真主!”
“你想要的是什么?”
“扶明主,匡社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田修元对着晋王的眼睛,毫不避讳地说道。
“好!够爽快!只有你助本王登上大位,本王就封你为丞相!”
“好,谢皇上!”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臣说,皇上!”田修元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清楚该说怎样的话能得晋王欢心。
“皇上,皇上,好,哈哈哈!”晋王开怀大笑,笑声穿出御书房,飘向殿外,他的皇帝梦,不远了!
田修元走出御书房,却见得江维安和熊奔雷并没有离开,两人见得他出来,凑了过来,酸溜溜地说道:“恭喜田大人,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了啊!”刚才御书房内传出的晋王的豪放笑声,他俩可是听得明显。
“两位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尽忠职守,为主分忧!下官还有事就先失陪了!”田修元说完,一甩大红色朝服昂首阔步向前走,留下江维安熊奔雷黑着脸站在原地。
田修元清楚,晋王不会是明主,但他更清楚的是只有晋王才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出身贫寒的他,拥有有惊世之才,济世之愿,但却只能埋没在寻常巷陌,后来好不容易遇一好官推荐,参加了科举,当时他洋洋洒洒一篇治国论博得考官一致好评,殿试上的他更是对答如流,文采出众。然而,就因为他的贫寒出身,他被不公地排在三甲之外,只得一个“进士出身”的封号,甚至没资格参加皇上为新科进士举办的宴会。翰林院里,学士们在谈论着状元被公主泼酒的笑话,而他则独自在角落里誊写着自己的笑话,他十年寒窗换来的难道就是日复一日无止休地誊誊写写,无止休地忍受权贵之人的各种奚落吗?
这种孤寂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持续了三年,当年的同年由于有好的背景,早已官居三品以上,而有真才实学的他却只能做个七品的编纂。不,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于是,他开始为自己寻找后台,可是屡屡碰壁。晋王府前,晋王指着他当着大臣和下人的面说他连王府一个下人都不如,而后他就呆呆地站在门口,忍受着晋王等人肆无忌惮的嬉笑声,悲哀在他心里蔓延。
那天下起了大雨,他如行尸走肉般走在大街上,任由雨水冲刷自己,可怜的蓝色七品朝服皱巴巴地贴在自己身上,一辆马车奔驰而过,他跌入水坑里。
醒来后,眼前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女子用平静口吻说道:“我记得你,当年殿试,你表现得很好!”
他揉揉疼痛的太阳穴,方想起眼前女子便是刚回京的公主欧阳毓灵,他翻身拜倒在地,发誓任由公主驱使。
此后的两年里,他由默默无闻的翰林供读,一步一步提升,变成了二品刑部侍郎,现在的晋王早已不记得此刻的田修元便是当时被自己丢出门并冷笑奚落的人,然而田修元并没有忘,当时的屈辱深入骨髓,是心中永远会叫嚣的痛,微时的屈辱逐渐变成心中一股对权势的渴求之火,驱使着他拼命往上爬。
然而,在自己爬到高处时,他却发现,欧阳毓灵能给他的高度也就仅此而已,而他显然已经不满足既得的高度了,于是他痛苦地认清了公主欧阳毓灵只能是跳板的事实。
☆、劫狱
田修元出了宫,鲜衣怒马从繁杂的浩京街头骑行而过,在他前后各有四个为他开道的护卫,其英俊伟岸的形象引来行人注目,有几个稍微了解行情的读书人开始窃窃私语评论这位新晋的摄政王红人。
此刻欧阳毓灵和皇甫瑾瑜正在刘掌柜特意准备的雅间喝茶,林骁则奉命在雅间外守着。刘掌柜在雅间内为两人奉茶的同时,向欧阳毓灵汇报着这几天寻找彭和下落的情况。欧阳毓灵在稳定了情绪后,又去了趟醉花阴,那一夜碍于心中的悲痛,很多事情都只是粗粗地了解一下,并来得及细问。第二次去醉花阴,欧阳毓灵在那里婉絮柔烟那里了解到彭和在先帝驾崩前一天便失踪了的事实,这让她觉得有蹊跷,她深深地意识到彭和有可能是她绝地反击的突破口,因此一回客栈他便命掌柜刘桐全力寻找彭和的下落。然而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彭和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说几个月过去了,彭和是否还活着都还是个问题。
欧阳毓灵虽然知道此举机会的渺茫,但是在亲耳听到刘桐说搜寻无果的事实时,失落还是抑制不住地漫上心头,“再找找吧!”她泯了口茶,有些无力地说道,事已至此,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皇甫瑾瑜在旁,伸手捏住欧阳毓灵握杯的手,轻轻说道:“别着急,慢慢找!”这些天来,欧阳毓灵的心力交瘁看得他心疼。他知道欧阳毓灵在找一个突破口,企图从外部劈开一条通道,他想自己也该为欧阳毓灵找一个突破口,只是他更想从内部破开,找谁呢?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在皇甫瑾瑜脑海中浮现,但都被无情地否决了。
这时窗外街道上传来的欢呼声吸引了房中三人的好奇心,大家纷纷探头望向窗外,欧阳毓灵在看得街上那引起欢呼的人后,瞬间寒了脸,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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