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跳,伤口进水,寒气入体,伤上加病,会有什么后果别说你不知道!”
钱妍静静地笑,说道:“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便成。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我不怕,所以我跳!”
盛欢颜一怔:“你早已猜到我的试探之意,所以你才跳,而非莽撞行事?!”
钱妍朝她眨了眨眼。
盛欢颜瞪眼道:“若我是真个让你跳湖呢?”
钱妍无谓地回道:“那就真跳喽!拼着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得如了你的愿,证明我是一个忠诚有信之人!”
盛欢颜闻言,蓦地朗声而笑,拍案叹道:“你竟是如此性情!竟是如此性情!哈哈——”
盛欢颜笑得十分愉悦,举杯道:“有勇有谋,实乃良才!”
钱妍举起茶杯与之相碰,含笑道:“我们那儿有句话,叫做‘爱拼才会赢’。”
“干杯!”
“干杯!”
作者有话要说:时速太低,低到不能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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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卌一章年会...
第卌一章年会
时间宛如流水,将记忆慢慢冲刷,冲走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却把最宝贵的保留下来,仿如一颗颗鹅卵石一般,静静地躺在记忆之河,在阳光照耀下,一日比一日圆润发光。
江步月慢慢睁开,静静地望着空无一物的苍白天花板,动也不动。
“上面是有花啊?”一个笑眯眯却又莫名带冷意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一只脚从软烟似的粉红凤纹裙摆下抬了起来,猛一下便将双目无神神情呆滞的江步月踢下了红木贵妃榻。
江步月躺在地上也没动,不胜抱怨道:“让我睡个懒觉又不会死……”
康乐郡主顾屹春气定神闲地抖直了长裙,悠然说道:“我是不会死,死的是你。”她抬腿又踢了一下对方,“十二月初五卯时正,你万贯商号要开年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就是今天!”
江步月只懒懒地从地上起身,摸了摸腰后,撇了撇嘴道:“叫个早也不要踢人这儿嘛,伤肾!”
顾屹春见状,一直笑着的凤眼里突然迸射出一丝怒意:“你还真是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是吧?死了个奴婢而已,也值得你消沉到今天?!”
听了这话,一直懒骨头一样没精神的江步月突然跳起身来,眼中的怒意比对方更甚,声音也比对方更大:“她不是奴婢了!在那一天,她已经不是奴婢了!我让老师给她脱了籍!我说话算话,我……”江步月突然忍泪,“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这一点……”
顾屹春怒火被她眼中的泪光浇了个全灭,闷闷地恨道:“瞧你的这点出息!”她摆弄着自己的裙摆,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快滚回去开你的会!天天到我欢园里来睡木榻,空着偌大的万贯山庄给谁住啊?”
江步月打了个哈欠,一片泪光闪烁地往外走去。
顾屹春见状,忍了忍再次被勾起的怒火,说话的声音显得语重心长:“你给我振作点!长此下去,小心被轰下庄主之位!”
江步月的脚步滞了滞,又继续往前走,很不满地念了句:“知道了,罗嗦得像个老太婆!”
顾屹春怒不可遏,一个靠垫扔过去,准头很好地砸中人的后脑勺。
那人也不过抬手揉了揉,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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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卯时正未到,瑞州城内几条宽阔的主街道上寸薄的半夜积雪便被几辆疾驰的马车所碾开。他们的目的地都是同一处——瑞州城的中心,在兴隆街与广进街的交叉地带,那是万贯山庄所属各地商号的总号。
每年十二月初五,各地分号管事们带着各自的账房纷纷云集于此,向万贯山庄的庄主汇报一年来的生意情况,接受总号的奖功罚过和人事安排。
总号宽敞的正厅在这一天被当成了大会议室,离卯时正还有二刻,大部分管事和账房都已经到了,以各自的熟识程度三三两两聚坐一处,相互交换着消息。
“哎,张兄,听说了吗?据说今年盈利最高者,是隔壁英州王家驹王管事。”
“怎么可能?众所周知,今年三月他可是犯了大错,差点把英州分号的家底都给败了一半啊。”
“具体我也不知道,可是总号里说了,王家驹确实是上报利润最高者。就算是虚报利润,也虚报不了那么多许啊。而且虚报利润可比决策失误更严重,照百年的规矩,是要驱逐出号,永不录用的。许兄,你说是不是?”
“呃,是……极是……”
“这当中难道有什么玄虚不成?以王胖子的治生术,多年来盈利之数在我们之中一直是不上不下的中间浮游,何曾见他进过前三。此番若真独占鳌头,除非是陶朱上身,白圭附体。”
“嘿!吴兄就是爱说笑。照我猜啊,许是他运气好,得了个陶朱转世的助手也未可知啊。”
“呵,张兄,瞧您说的,似乎深知其中奥秘啊。”
“嘘——,看!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正厅的大门口,一件富贵堂皇的福字绸缎棉袍裹着一个圆滚滚腰肚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他胖到一脸和气生财的面庞上可说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只见他进了门,却停了步子,似在等什么人。
只一会儿功夫,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却是一道苗条修长的身影。却见来人一件乳白色锦缎白狐狸里滚豹纹毛边的长披风,直拖至地,站在王大胖的旁边更显得窈窕fēng_liú。
一时正厅里一阵寂静。虽说现任万贯商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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