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属官们围了上来,却不知如何安慰他。
丞相无谓地笑了笑,笑容还算坚强,“都散了吧,孤也要回家了。”
他背着手走出耗门,破败的布帛在晚风里飘扬,高高的身影看起来倍显凄凉。家丞迎上来,见了略一怔,不敢问情由,将披风披在他肩上,扶他上了轩车。
他倚着隐囊问:“今日小公子可来过?”
家丞道没有,“不过陛下去过月半里,将车辇停在直道上,独自走进去的。”
他怅然别开了脸,她如今是想绕过他了,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官署找他。来了之后怎么样呢,要得着尚且好言好语,要不着便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来抢。这种猖狂的个性,真不愧是源家人!
其实她现在一定很恨他,那天抱腹当着臣僚的面落地,他就看见她脸上变了颜色。如果之前没有参奏燕氏的那封匿名奏疏,也许他当真会把她的小衣好好收藏起来。可是她的心眼儿太多,他感觉到了威胁,再不提醒她收敛,她就要爬到他头上来了。
女人确实该宠,他可以任她撒娇、蛮横、无理取闹,可一旦涉及政治,他半点也不会让步。或许是他一味的容忍惯坏了她,她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他惊觉自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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