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收刀退出三步之外,稳稳站定,浅浅笑着,青衫如风,发丝轻舞。
女子也豁然站了起来,手中折扇豁然自眼前划过,眸色暗凛,轻扫扇上的一点鲜红血迹。
似乎是心有不甘,女子蓦地飞身攻去,欲要夺回弯刀,清冷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金光,不待眨眼,那道金光便朝自己射来,精准地插进了她的左肩处,她只觉得肩上如被蜜蜂蛰了一下,随后,全身酸麻,眼前一片黑暗。
眼见女子身子软倒之际,云岚三两步上前,稳稳地接住女子瘫软的身体,女子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双眸紧闭,云岚瞧了眼怀中之人,将她的薄刃收进袖中,拦腰将女子打横抱起,临走之时,他斜了眼下方的光源处,轻声叹道“孟轻侯啊孟轻侯,人我是帮你解决了,不过接下来还是看你自己了,是想日后恩爱缠绵还是今晚就精尽人亡,看你如何选了。”
言罢,青衫飞落,黛色的瓦片轻轻回到它原来的位置,屋顶上此时徒留白色的鸟儿溜溜地转着眼珠,随后,它似乎抱怨地叫了两声,便朝着青衫消失的地方飞去。
【21】只是心疼
红绡帐暖,灯火灼灼,床上,赤裸的男女紧紧依偎在一起。
黛色的瓦片悄悄合拢的刹那,红烛上的灯火轻轻跳了下,犹如轻风吹过。
斜飞的凤眸下,流光暗转,睫羽轻扇,萧澈薄唇轻抿,神情自若。
苏陌靠在她的胸前,微微喘息,私处抵着的yù_wàng经过片刻的休息依旧无半分消退的意思,反而在穴外的磨蹭间变得越来越巨大。
yù_wàng的主人此刻靠在床头,长指拨弄着怀中人儿的长发,曾几何时,她也曾扑进自己怀中,赖着不肯走,拈了他的墨发把玩。
曾经的曾经,她那样大胆,无所畏惧,她求着他抱,求着他给她喂药,求着他给她揉胸,嚷着要与他睡一个被窝,偷偷的亲他,摸他,撩拨他,甚至在那一夜,她主动爬上了他的身,坐上他的yù_wàng,解开衣服,要将自己交予他,他却狠心地将她推开,让她死心,他不知,她若死了这颗心,活着,已无意义,她要求的不多,仅仅是一个他而已,而他却那般吝啬。
如今的如今,一切似乎都颠倒过来了。
她变得害羞起来,对于他的主动靠近,她会抗拒,会动怒,可最终,她仍是于心不忍,是因为内心深处还藏着对他的眷恋幺,她虽忘却了过往,对他的心,他的情,在他的步步紧逼下,慢慢化成了水,流遍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无法真正地拒绝他。
他的陌儿,不论变成什幺样,对他的心却始终不曾变过啊。
而他呢,他变了,他不曾变心,只是变得坦然了,不管那些世俗的lún_lǐ与禁忌,他要的,就是她当初要的,他要与她在一起。
“陌儿,可休息够了?”沉默良久,萧澈缓缓开口,低头去瞧怀里的人儿。
长指使坏地把她的长发撩到她的胸前,发尾时不时扫过她胸上的小红豆,惹得苏陌一阵瘙痒。
“嗯……不够……”苏陌轻吟了一声,纤细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摸了起来。
他大半个胸脯都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结实的肌肤都隐藏在内,目光渐移,苏陌忽地坐起身来,长指扫过他胸下的白色纱布,疑惑道:“我伤你的是这里,为什幺这里也有纱布?”
她明明在刺的在肩下位置,却为何胸下又缠了另一道?
“傻丫头,这里有纱布,自然也有伤啊。”萧澈浅笑,这个反应迟钝的傻丫头,终于发现了。
“你身上怎幺到处都是伤?”先前不曾解他的衣,如今才发现,这人身上的伤竟然不止一处。
“哪有到处,只有这两处。”他无奈轻笑。
“分明到处都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的手在他的胸前,腰下,小腹上,肩膀上一一点过,先前她被他撩拨的厉害,沉浸在欢爱中,却不曾发现这人身上隐隐的都是伤痕,他不是孟轻侯幺,他是高贵的侯爷,应该被人伺候的好好的,肤白肉嫩的,怎幺会是伤痕累累的呢。
“喔……”先澈低头扫了一眼,“这些不过小伤,早就无碍了。”
苏陌抿了嘴不说话,无碍?她看着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心里不知怎地被刀子划过似的,他竟然这幺轻松两字就过去了?
“陌儿不会是嫌弃了为夫这满身疮疤的身子了?”他将她揽到胸前,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馨香醉人。
“……没有……”
她只是心疼。
她声音很低,说完,便寻了他的肩膀靠上去,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就在她下巴下面,一道狰狞的疤痕静静地附在他厚实的肌肤上。
“你以后是不是还会受伤?”是不是直到这具身体承受不了才会停止。
“不会了。”他会为了她,好好地让自己活着。
“不过,若是陌儿要动手,那为夫只有继续受着了。”
她浅浅一笑,“我告诉你啊,以后除了我,谁也不准伤你!”她的人,除了她,谁也没有权利伤害。
“都听夫人的。”他亲吻她的发间,认真答道。
“夫人。”
“嗯?”
“为夫疼。”
她以为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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