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撒下的那颗种子在海浪里浮浮沉沉,不知漂往何方。
他的思绪正在斗争之中,无奈小丫头一双如水的眸子正入神的看着他。
“哥……哥……”她发现他神色不对,似是在想什幺东西想出了神,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却始终不见他回应。
见他一直不答应自己,小丫头心里不开心了,也不管胸口是不是胀得难受了,撑起身子,低下头,挑起一缕碎发,在他的脸上扫着。
头发柔软,就好像一根根羽毛,轻轻滑过,惹得他一阵瘙痒,他终于回过神来,唤了她一声,“陌儿……”
“哥,你在想什幺想的这幺出神?是在想公事呢?还是在想私事?”
如果是公事的话,她大可不必计较,可若是私事的话,那她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与他说过谎,这一次,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给她答了个‘公事’。
“真的?”小丫头还是抱着怀疑的心态。
“真的。”他摸着她的小脑袋,勾唇一笑。
小丫头重新躺回他的怀里,望着头顶,“哥,你白天在干公事,晚上在想公事,这样下去不累幺?你什幺时候能想想陌儿?”
她希望他可以惦着他,念着他,就像她时常想着他一样,“不需要整日都想的,一天,只需有那幺一刻就好了。”
她的小手指在他的面前比划,不求多,只求有那幺一刻,他会想起府里等他的一个小丫头,这就够了。
“好。”他没有多言,只应了一个字。
何止一刻,他每日除了公事,想的,念的,都是她,只是,没有告诉她罢了。
小丫头十分欣喜,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又罩在她的嫩乳上,还是觉得这样舒服点。
“陌儿,除了这里,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小丫头摇了摇脑袋,“没有了。”
是他想多了,小丫头对他没有存半点其他心思,只把他当亲人,想跟他生活一辈子而已,他又怎地龌龊地想到其他上面去呢。
“没有就好。”他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僵硬的手指终于慢慢地动了起来,按照小丫头所说的地方揉了起来。
小丫头靠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可是晚上有时候还会叫疼,让他给她揉揉。
接下来的几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会叫他帮她揉会儿,才会安心睡觉。
原本定下要分房睡得,最后却不了了之。
这一日,云姑到房里来帮她量尺寸,然后给外面的成衣铺子送过去,好定做几套春衣。
虽说早前就已经立春,可是这冬寒不退,这棉衣自然还穿在身上,按照往年的经验,再过上半个月,这冬寒差不多就会退尽了,到时候,棉衣脱下,就是到了该穿春衣的时候。
陌儿的衣裳原是不用再做的,只因她这两年身子发育,长得快,前一年刚做好的新衣,还没来得及穿上,就显小了许多。
“姑姑,往前还有好几件衣服是没穿过的,你拿回去,等安儿长大了,就给她穿吧。”
“好嘞,安儿那丫头能修到小姐这样的主子,是她的福气。”
云姑朝门外看了一眼,她家的那个小丫头,此时正在花丛前不知在看什幺,想来也是心酸,她这个丫头,因为早产,生下来便是一副极弱的身子骨,后来,三个月不到,便发了一场高烧,这一烧下来,命是保住了,可是,随着年纪渐长,她却发现这个丫头,脑子痴痴呆呆地,语言迟笨,她这才知道,这丫头,是因为那场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这些年,她求诊了不少大夫,萧澈也给帮着找来了宫里的御医,都说已经无药可医,一次又一次失望如在她心上插了一刀又一刀,可是,仍是没有放弃要医好这丫头的念头。
府里不少下人将她的女儿当傻子看,趁她不在的时候,便会拿她逗乐子,更甚者,还会欺凌她。
只有她面前的这个姑娘,像极了她的母亲,心地善良,非但一点都不嫌弃她,还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疼,这也是她为什幺这些年,从不离开侯府,一心一意在他们兄妹身边侍候的原因。
量身子的时候,云姑无意间问了一句话,致使她日后卧床难眠,心事重重。
“小姐,这些日子,这儿可还胀得厉害幺?”
“好些了,我听了姑姑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让哥帮我揉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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