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趟事而已。只是双颊微陷透露了些这半个月的辛苦,据说他还提回了许多毒蛇,丢给了下人准备去泡酒用的。
他回来时已经入夜,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见音顾。彼时音顾已经上床准备睡觉,床内喜眉也卷被而卧。她虽然已经知道只有贴身管家没有男女之分,但依然不习惯他就这么大刺刺地出现在女子的闺房中。
顾非这一趟回来却是更加沉稳了,他朝床内只露双眸的喜眉微微行礼,然后上前就如以前一般替音顾披了衣裳又梳了下长发。
等一切都完了后,这才接过丫鬟递过的茶,然后单膝跪地,端送到音顾跟前。
音顾喝过了茶,便率先出去,顾非随后。等出了楼,音顾才问道:“最近辛苦了。”
顾非一愣,低头道:“是我怠慢了客人,受些惩罚是应该的。”
音顾回头看他:“我说的是关于罗绣的事。”
顾非又微震,许久后才抬头道:“小姐知道了?”
“听顾四他们说的。”音顾点头,“现在事态如何?”
“罗绣已经死了。”
“死了?”音顾皱眉。这个叫罗绣的女人她只见过一面,却是极为令人震惊的一面。而今年之内,她已听到数次这个名字,甚至觉得这是个很可以较量一下的对手。善变、狠心、极深的心机城府。这般厉害的女人说死便真死了?
顾非平静地点头,似乎也没当是很大的事。
“她虽然收拢了风河山庄,但毕竟年数短,里面内因不断,加之我散布的流言,所以基本是从内部崩溃的。她虽然善些谋断,但差在没有一点功夫,这也是当时想不到她能杀掉聂风河的原因。不过,既然是请了杀手,又另当别论了。以前聂家人苦无证据,又被她笼络过去数人,所以才飘摇不定。现在有了证据,我又派人从中捣进,要让风河山庄乱起来也是很容易的事。只不过她有个花重金请的高手前些时候出现在身边,所以费了些力气,不过最后还是没让她逃出去。”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尸体,但聂家人已经布告天下,接手了风河山庄,还……曝尸了什么的,做得倒也极狠……”
音顾皱眉。
“需要我亲自去认定吗?”顾非轻声问道。
“不必了。”音顾挥挥手,看着他道,“为什么?”
顾非一动不动,连疑惑也没有表露出来。
“我虽然和她有些恩怨,但为什么你要花这么大的功夫去对付她?”
“因为和小姐有关。”顾非淡漠道。他长年与音顾在一起,原本并非是个淡泊的人,却也慢慢与她同化了面孔。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心痛。两年前他还可以像个朋友一样与她谈天,现如今却只能自持着言语,看着中间那条黑不见底的深堑感到绝望。
音顾看着他,许久才叹了口气道:“顾非,两年多不见,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她定了定,转身道,“罚你去思过岛,我是狠心了些,不过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就是你也不许怠慢。可惜你没看懂,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顾非在她身后微微握拳,眼底的悔意她是看不到的。他低下头去,敛去一切,依旧淡道:“小姐,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当初夙命小姐来选人帮她做事,你说她看起来不错,所以就同意了,也不管她是有可能让你去杀些不应该杀的人,你有可能会成为叛国之人;上次也是,突然说不想接任务了,想要离开,然后就毅然地离开,并绝然断开一切关系。而这次回来也是,带一个人回来,也不管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小姐,你是个潇洒之人,可是,太潇洒了……”顾非说罢只剩苦笑了。
“或者,只是你太执着了。”音顾说道。她回望楼上,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带喜眉去看海,“明天一早你去准备两匹马,我要出城。”
顾非躬身退下,马虽然是准备两匹,却没有他的位置,他心里清楚。
顾庄内有血统优良的宝马,不过见过音顾后,顾非还是出了一趟庄。他学武比音顾尚早些,身掠于夜凉如浸在水里的离伤城中,无人能发现他的行踪。
他在城中绕了许久,最终闪入了一座毫不起眼的民宅中。
宅中似乎毫无声息,一片漆黑。
“出来吧。”顾非点燃桌上的蜡烛,冷声道。
角落里闪出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面色惨白,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刀。
“若要杀你,这房中哪里有你可以躲的地方?”顾非嘲讽地笑道。
这娇小身影缓步走过来,慢慢坐于桌边。面对顾非的嘲讽,她也没有恼怒之色,只是慢慢把这最后保命的尖刀收于袖中,然后抬起媚眼:“怎么,确定要动手了?”
顾非闭上眼睛,依然可以感受到烛火的跳跃。
世事难料,他终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意。
这个说话的女子,就是在他口中已经死掉的罗绣。她是个非常之聪明的女人,自杀夫之后便没有一日不生警惕,所以一直都藏匿有一个与之非常相似的女子在暗处,只等着万一山庄生变,就抛将出来。而做了准备的人总是容易成功的,事隔两年余,她的事终于被无端揭露,聂家人暴起,把她逼到了极处,她便果然将这人推出,然后逃之夭夭。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往事被揭的背后主使是谁,所以护她的高手被顾非隐布在暗中的杀手联手绝杀,她也被生擒。他原想,把她领到小姐跟前,任小姐处置,而因为是个秘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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