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盒子很奇怪,先不说那会发光的玉石,就连那个小人儿看起来也怪模怪样的。
一般来说这样的盒子要不然就是装饰性的首饰盒子,要不然就是音乐盒,上面的小人儿不是什么小天使,就是什么正在跳芭蕾舞的小姑娘。
可是这个盒子上面立着的小人儿,是个打扮繁琐的古代新娘子。她是双手合拢坐在那里的,身上穿着中式的新娘服,头上顶着凤冠。
凤冠上的珠宝玉石是很繁琐的,可是也被雕刻的惟妙惟肖,显然做这个盒子的人手工不是一般的厉害,堪比在大米上写字的。
盒子是个古物,散发着幽幽的木香和放久了的东西所特有的“年代“味道,却偏偏看起来很新。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经常来擦拭它,可是项老太刚刚还表示,她已经很久没进过这个房间了。
我那仅剩一点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应该不是项老太的东西。
虽然项老太喜欢穿旗袍带玉石和珍珠,活脱脱一个活着的行走化石,可是这个盒子不是她的风格。
我更愿意相信这盒子的主人是一个有点儿小资情调的文艺女青年。比起项老太那种女王范的人,这盒子的主人更像是某个得宠的姨太太。
正对着盒子敞开了脑洞想象呢,院子里发出了几个声响。我走到了窗户的跟前,撩起窗帘的边角往院子里望了过去。
项老太走到了旁边的厨房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包用黑色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刚要拆开却猛然转头看向了这边。
我真的感觉我们两个有那么两秒钟的功夫,绝对四目相对了。
她到底在厨房做什么?那一个一个的黑塑料袋里又藏着什么秘密?等我再偷偷撩开窗帘的一条小缝隙看的时候,厨房的门已经被紧紧的关了起来,一切又恢复成了静悄悄的样子。
我突然就想起了叶秋墨身边的头号保镖雷非对我说的话,少管闲事,好奇害死猫。
我抿了抿嘴唇,抖了抖肩膀回到了桌子旁边,盒子就放在桌子上。
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个无意中被我找出来的盒子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放回去?我再一次的仔细端详着这个盒子,总觉得心中激荡着一丝怪异的感情。
竟然是一丝熟悉……
盒子顶端坐着的那个新娘子,做的无比精致,就连中式袍子上面的双凤图案都细致到了能看清羽毛的程度。
新娘子头顶戴着的凤冠,上面镶嵌着的珍珠玉石甚至是可以活动的,那水滴形状的头饰藕断丝连的,轻轻一碰就会掉了一样。
新娘子的小手握合在一起放在腿上,并不是那种很修长的手指,而是看起来可爱可爱的小萝卜指头。
我暗搓搓的举起了手,和新娘子的手对比了一下,心满意足的认为那个雕刻大师真是有品味。现在的人都喜欢细长向的手和麻杆型的身材,而我偏偏就是小萝卜手,大骨架。
这新娘子和我差不多嘛,看来古代的人都是我这种审美。
我满意的顺着新娘子的手看向了她的脸。看来那个雕刻大师的眼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这个新娘子的脸……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新娘子微微低垂着脑袋,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眉毛,眼睛顺势往下看着。
稍稍有些肉的双眼皮,稍稍有些厚的嘴唇,嘴巴属于樱桃小口,和鼻子的宽度差不多,标准的古代美人脸。
我刻意的往前趴了趴,鼻尖都快要碰到那个新娘子的程度。
我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观察着新娘子低垂着的脸,当我真的看清楚了之后,脚底踩空差点来个后空翻!
手顺势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抓,可那椅子也是活动的,我最后还是连人带椅子一同翻坐在了地上。
手机又响了起来,无非还是张斐扬的“施令”短信,我没管,直接打开了相机转换到了前置摄像上。
我蹲在地上抬头仰望着那个穿着中式服装的新娘子,虽然玉石没有颜色,可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有一身鲜艳大红色的婚服跳动着,头顶金色的凤冠偶尔晃动一下子,新娘子低垂着双眼……
特别是在新娘子的左眼眼皮里,有颗小小的痣。如果眼睛不低垂着往下看,或者闭上眼睛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
那颗痣很小,是淡粉色的,不仔细看绝对的看不到,是类似胎记的东西。
没错,按照玉石的颜色来说,这位新娘子眼皮中的痣,我不可能看得出来是什么颜色。之所以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这个新娘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眼皮上的痣都一个样!
我仔细的看着新娘子的脸,对比着手机中出现的我的脸。
来回看了几次之后,我都有些脸盲了,甚至有些怀疑我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
除了妈妈之外,还没有人看到过我的这颗痣,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可是这新娘子,简直就是比着我雕刻的,连这种小细节都有!
若不是这颗痣,我也就觉得是长得像的人而已!
可是我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婚服,在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不用说结婚了。
从这个雕工和玉石的状态上来看,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是谁雕刻了这个玉石?又是谁做了这个盒子?这个盒子的主人又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这个盒子上没有一点儿灰尘,可是那镜子的暗格中还是落了不少灰的。
是有人趁我不在,刚把盒子拿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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