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抽屉的木板发出了几声“克哒克哒”的声音,然后那一排小钉子就慢慢的收了回去,而我挪动的那颗紫色的宝石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算是知道了,那迷宫一般的地图要一次性走完,一旦走错就会发生悲剧。
玉石雕刻的新娘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既然密码就是要走完这个迷宫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拿起旁边的素描本,直接翻了过来从背面翻了一张新的纸,拿了一只铅笔比着木板上的纹路,一点一点在纸上画了起来。
这是一个耐心的活儿。
我从站着到坐着,随便换换位置可能整张线条都会乱掉,上面的细线粗线弯线太多了,错综复杂到我比着画眼泪都快瞪出来了。
中间还不敢休息,连眨巴一下眼睛都觉得是奢侈,说不定一闭眼再睁开,那线条就变了样。
可就算是临摹,过一会儿还会出现重影的现象。
好不容易临摹完毕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我的胳膊处在弯曲的状态几乎回不去了,开着空调浑身都被汗沁透了,现在感觉整个屋子都在旋转。
我使劲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打算去洗把脸回来校正一下线路对不对。
刚转身的功夫,走了一步我就结结实实的趴在地上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直站在那里,又保持着精神高度的集中,我的腿早就失去了知觉,我竟全然不知。
这么一迈腿,我腿上的血液这才开始循环,仿佛一整个族群的蚂蚁在啃食着我的腿,而我只能难过的在地上蹬腿。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冰箱那边,拿出牛奶憋着气的喝掉了剩下的大半瓶,心理上瞬间觉得补充了钙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做了几个舒展运动,又去洗了把脸,我这才再次站在了抽屉旁边,仔细的核对着画的那张线路图。
一直对比到我的脑袋里除了线就是线,可能一个月之内看到什么方便面、拉面,总之是条状的食物就会想吐的地步。
在脑袋也要成为一坨乱掉的毛线之前,我终于核对完了线路图,长吁了一口气,坐在了正对着空调的那张椅子上。
空调的风直直的吹了过来,瞬间吹干了我身上的汗渍,随即而来的冷冰冰感觉让我不由的打了好几个哆嗦,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了,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可我连午饭都没吃呢。冰箱里没什么存量了,空腹喝了牛奶这会儿胃疼得难受,只能忍痛弯着腰把木盒的抽屉关好,抱着木盒回到了浴室中,把它放回在了暗格里。
顺道洗了个热水澡,擦着头发的时候把素描本上的那张纸撕了下来,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机张斐扬发来的定时播报,又端详着手中的那张图,没一会儿眼睛就因为太累而睡了过去。
空白。
都是空白。
我被催命一样的手机铃声吵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张斐扬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铃声伴随着手机提示电量低的声音,我按掉了电话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烦躁的压着由于还没干就睡着了,翘起来的呆毛。
眼睛已经舒服了不少,我轻轻揉了揉,刚睁眼脑袋有些懵,呆呆的坐在床上傻愣愣的看着被子。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每次睡觉都会做梦,很少能够睡好。这次却睡得死沉死沉的,睁眼之后记忆都是空白的,直到几分钟之后才恢复了正常的意识。
脑袋挂在脖子上都是艰难的,无奈用凉水压了压头发,又匆匆的换好了出门的衣服,按照张斐扬的要求,没有化妆,没有穿高跟鞋,就穿了一件很肥的白色衬衣和九分的黑色牛仔裤,一双黑色的平底鞋,头发也随意的翘着还滴着水。
昏昏沉沉的走了一段时间,路过胡同口的时候往大排档看了一眼。门是关着的,上面贴着一张“吉房转租”的字条。
本来就头疼,又觉得心里难受,就干脆的走了一段路吹吹风。刚巧遇到下班的人流,到处都是嘈杂,我捂着太阳穴伸手召唤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夏朵自助餐厅的时候司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起步两分钟,到了。
我完全忘记了夏朵自助餐就在市区步行街边上,在胡同口的斜对面。没在门口看到张斐扬,还以为她没来呢,刚一个转身就被一股强劲拽到了一旁。
“他们今天出了个紧急任务,要晚一点儿才能过来,我们先进去了就找不着机会和他们坐一桌了,先去对面的咖啡厅坐一会儿,等他们来了我们再若无其事的跟进去。”张斐扬一边拽着我,一边往咖啡厅走着,动作一气呵成,有条不絮。
她什么情报都知道呢,显然在大学的时候我没有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她绝对很有做侦探的潜质。
都说女人在看上一个男人之后会智商破表,我算是得到了验证。
如果张斐扬真的成功和她男神在一起了的话,那个男人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她的各种手段,各种情报都太及时了,已经到了让人惊讶害怕的程度了吧。
我被张斐扬一路拽着来到了对面的咖啡厅,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脑袋疼的脑浆都在晃动。
为了过会能够抵挡住自助餐的诱惑,在男神面前少吃一点,张斐扬点了三个蛋糕和一杯咖啡。
是三个八寸的蛋糕,我感觉我的脑袋更要爆炸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大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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