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娘,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劝劝架,毕竟一大家子的,这么打实在说不过去,当下搓搓手,就要上去:“这,这还是别打了,菊花,有话好好说……”
谁知道他刚说了一句,就被陈秀云一个眼色给活生生瞪回去了。
顾建军干巴巴地站在那里:“这这这,别让人看笑话……”
那话说得是越来越低,最后喃喃着说:“建党,建党呢?我去找建党!”
借着这句话,他一溜烟跑了。
这边冯菊花终于打累了,谭桂英和陈秀云也终于把她给“劝架”拉开了。
冯菊花也不顾脏了裤子,直接叉腿蹲地上,嘴里还哭着气恨骂:“你个苏巧红,你这心都黑啊,墩子才三岁,你怎么就这么坏,害我的墩子!他平时也没得罪你啊,他一口一个四婶婶地叫你,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黑心事啊!”
苏巧红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皮上少了一块头发,地上黑发四散凌乱的,好生狼狈。
顾老太把猪毛放在炕上,给了他一块童韵之前留下的鸡蛋糕吃着,又哄了一会免得这孩子被吓到,之后才出屋去。
这个时候两个媳妇的掐架已经差不多了。
“老三家的,你也别哭了,起来,坐这里好好等着,烫到手怎么了,不过是破一层皮,顶多是丑点,墩子是男孩,不碍事。”
“还有老四家的,也给我起来,坐这里。”
“建国,你来,再说说当时你四嫂都给你说了啥?她有没有动过沙土?”
顾老太当年老伴没了,一个人拉扯到五个儿子,那在家中的权威就是天皇老子,谁敢说半个不字,几个媳妇儿子的都溜溜地过来了,就连苏巧红,抽泣委屈地哭着,也在谭桂英和陈秀云两个人的扶持下过来这边。
“咱们今日,总得把这事给揪扯明白了。老三家把老四家打了,如果这事不是老四干的,老四家你再把老三家打回来。如果这事是老四家干的,那这顿打就活该,你们说怎么样?”
冯菊花冲着苏巧红呸了声,之后才对顾老太道:“娘,你说的是,得查清楚!查清楚是她,我还得打,可怜我的墩子……”
说着又是抹眼泪。
苏巧红瑟缩了下,她浑身疼得难受,头皮那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心里更是怕得要命。
她当时踢了那块炭,其实也没多想,事后很快后悔了,却又没来得及取回来,这功夫,她就完全没想过万一别人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建党会不会生气?婆婆从此后怎么对她,还有妯娌怎么相处?
如今被痛打一顿,她想一想,只怕得要死。
完了,这下子怕是全都完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旧柴门吱的一声开了,顾建党抱着牙狗,从厨房里迈步出来。
苏巧红先是一慌,她想着刚才建党在厨房里怎么一直不出来,他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吧,他会说什么,他会生自己气吧?她惶恐不安地站在那里,两眼哀求地望着顾建党。
“建党,这事真和我没关系,你看,三嫂她欺负我,三嫂她打我……”
说着间,两行清泪已经流出,伴着那散乱的头发,和那红肿的眼睛,她好生狼狈好生无辜好生委屈。
这场面一下子就尴尬了。
刚才顾建党一直不在,冯菊花要打苏巧红,大家伙都没真心拦着,这下子,顾建党过来了,多少好像有点背着他欺负他媳妇的意思。
那冯菊花摸了摸眼泪,哼了声:“少装这一套,谁欺负了我家墩子,谁心里明白!谁说昧良心的话,谁口生疮死!”
陈秀云瞧着顾建党那神色不对,绷着个脸,整个人跟下雨天前那压下来的黑云,便赶紧劝了句:“建党,这个事没想到闹成这样,不过墩子烫伤了也怪可怜的,你也别怪你三嫂,她是急了,急了才和巧云打起来。这不是咱娘说了,得弄个明白,不能这么糊涂着!”
她是怕顾建党和冯菊花直接打起来,到时候兄弟不和睦,那就事情大发了,所以想从中调和下。
谁知道顾建党却根本没搭理,直接抱着牙狗,走到了顾老太面前:“娘,你先抱着牙狗。”
顾老太抬眼,看了看儿子那张黑锅一样的脸,便把小孙子接过来在怀里了。
陈秀云和谭桂英看这光景,都有些傻眼了,再瞧顾建党那黑锅底一样的脸,他该不会是要去打冯菊花替她媳妇出气吧?
顾建国看着这样子,也有些担心,上前就要拦住顾建党。
别管如何,三哥不在,那苏巧红明显有问题,他不能让他四哥去打三嫂!
童韵却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顾建党那眼底泛着红,紧绷着一张脸,不像是要去对付冯菊花,便赶紧把自己男人拉住了,使劲对他使眼色。
顾建国向来是听媳妇的,对童韵言听计从,见童韵不让他去,他犹豫了下,还是停下了即将迈前的脚步。
却说顾建党放开了牙狗后,径自走到了苏巧红面前,眯起眸,盯着苏巧红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苏巧红忽而觉得自己有了依仗有了底气,是了,他们没证据,凭什么打她啊?现在顾建党过来了,虽说这个男人总是和自己口角,可到底是自己男人,他应该替自己撑腰的。
“建党……三嫂她打我!”说着这话,她委屈得嘴都瘪着,说话都哆嗦:“她打我,打我!”
顾建党盯着自己媳妇那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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