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得出,大家其实都不太看好,往年也没听说啊,怎么今年突然就冒出这么个种子,一家人心里都存了疑惑。
不过最后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生产大队不是他们顾家开的,他们觉得这事儿可疑,也做不了主。最后还是顾老太说:“甭想了,都回去歇着吧,明天还得上工!这个根本不算啥,啥种子都是种,种下去长出粮食都能吃,咱还是老老实实干活要紧!”
大家想想,可不是么,太麻烦的事也轮不到他们操心,还是本分干活吧,也就散了。
当晚童韵给蜜芽儿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又添了点水两口子都洗过了,这才钻进被窝。
现在天已经凉了,不过又没到冷的地步,晚上洗干净了钻热乎乎的被窝,格外的舒坦。对于顾建国来说,这一刻就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候了,钻进暖和被窝里,闻着女人身上那香甜的气息,再搂着那软绵绵的身子。
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不就图这个吗?
顾建国抱着童韵亲:“媳妇真能耐,媳妇都开始挣钱了!”
童韵拿手指头戳他:“就知道甜言蜜语冲我说好听的!”
外面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大炕上来,童韵面色如脂,秀腻可人,顾建国忍不住低头狠狠啄了一口:“不对媳妇说甜蜜话儿,那对谁说。”
童韵咬着唇笑:“光说不行,还得来点实际行动,我可是咱家大功臣。”
她并不是一个爱表功的人,不过对着自家男人,这个时候总想撒撒娇,表表功嘛。
顾建国自是明白的,不说其他,只说现在揣兜里那三块钱,就觉得热乎乎的让人舒坦。
顾家的所有资源包括钱啊物啊粮食啊,都是交到顾老太手中进行分配的,晚辈们该吃什么,该得多少,都是由老人家说了算。没办法这个时候资源匮乏,单个家庭抗风险能力也小,只有一大家子在一起,共同劳作共同挣工分,再一起享受劳动果实,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整个家族的人不挨饿。
顾家是这样,生产大队的其他家也是这样,大家伙也都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种模式。
在这种情况下,小两口手里是没什么多余的钱的,哪来的钱啊,钱不可能空手变出来的啊。所以绝大多数小两口手头是没什么钱的。
可是现在,童韵谋了这个会计的干部职位,那就意味着以后每个月都有五块钱进账了。
五块钱不算多,可多少也是钱,积攒下来一年六十块,六十块也能干大事!
顾建国摸索着那三块钱,小声地问童韵:“咱这钱藏哪儿啊?”
童韵抿嘴笑:“藏凉席底下吧!”
大炕上是先铺着凉席,凉席上面才是铺盖褥子,铺凉席底下压着,轻易丢不了。
顾建国笑:“好,那就藏这里!”
藏好了钱,两口子搂在一起,就开始琢磨这事儿。
“咱们这钱,慢慢攒下来,你说应该买个啥啊?”顾建国展望将来。
“攒多点,先给童昭买个啥吧,他对蜜芽儿用心,有啥好东西忘不了蜜芽儿,咱该给他买个啥。”童韵这么说。
“是是是,童昭对咱蜜芽儿好,又给咱带来那么多好吃的,咱该谢谢他!”对于媳妇说的话,顾建国是永远没啥意见的。
“给童昭买了后,再攒下来,当然是给咱蜜芽儿花。”
提起蜜芽儿,童韵的语气都是温柔的,低首看看熟睡的女儿,那娇憨的小脸蛋,那攥起的小拳头,那微微撅起的肉嘟嘟小屁股,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肯定给咱蜜芽儿花,可给她买个啥?要不买件新衣裳?还是买点好吃的?”
“这个……”童韵哪想那么多啊:“不知道,看看再说吧,买吃的,就怕家里其他孩子馋,还是买个女孩儿用的吧,他们想馋都没得馋。”
毕竟家里孩子太多了,九个孩子呢,如果要分给其他孩子,那就不能厚此薄彼,分来分去,最后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女儿享受到啥。
童韵心里还是有点小自私的,希望每个月的五块钱能让自己女儿得实惠。
两口子叨叨咕咕,想着以后有了钱的日子,最后连给蜜芽儿买花戴,买糖糕吃都已经想到了。
蜜芽儿其实根本没睡实在,她半梦半醒的,就听着爹娘在那里说起什么好看的头花,什么甜滋滋的糖糕,还有香喷喷的鸡蛋糕……
她忍不住口水往下流,小舌头吸溜吸溜舔了舔嘴唇,嗯……这个梦真好,美滋滋的。
还是接着继续睡吧~~~
蜜芽儿小身子动了动,抱住她娘的香喷喷胳膊,继续呼呼呼去了。
在蜜芽儿睡着后,两口子还在继续说话,他们又提起了傍晚这次开会的事,粮食种子的忧虑,以及未来的种种变动。毕竟陈胜利和孙建设之间的斗争,也会牵扯到童韵的职位。还有就是这粮食如果真不能大丰收,会影响全村人的口粮。想一想,未来不知道多少不确定,也是让人不能心安。
秋天的夜晚,不知道啥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水打在了压水井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秋风再吹过来,那嘀嗒声又变成了扑簌扑簌的雨淋声。
童韵和顾建国紧紧搂着,在外面的阵阵沁凉中听着对方的心跳。
不管这个世道如何变动,不管一路走来将是怎么样的风风雨雨,他们是两口子,永远会躺在一个炕头上,钻到一个被窝里,互相拥抱,分享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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