獜玉谷中,正在制药途中的鬼卿,突然一下子瘫倒在地,右手紧紧按着痛得要爆炸的心脏,脸色苍白的没一丝血色,桌上火炉中的药已然烧糊,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竹园,鬼卿紧咬牙齿,倦缩在地。
有人强取商陆的命,有人打她主意,有人在伤害她。
鬼卿的第一脑中,出现这些字,紧接着,千里之外,青云峰,魔塔中内发生的一切,都一一在鬼卿脑中回放。
鬼卿捂着胸腔,痛得豆大汗水冒出来,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来,“青云峰,言司辞,我记住你们了。”
苏丹进门拿好药,打算回去,正奇怪哪来的药糊味,闻着这股味道,她一去药炉灶台上,眼尖的就看到了正躺在地上冒冷汗的鬼卿。
苏丹小跑过去扶起鬼卿,自己则半蹲着,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担心开口:“师……师兄……”,紧接着她低头在腰间翻着什么,随后面上一喜,摸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瓷瓶,用嘴咬着瓶口的小布往右一扯,呸的一下又吐掉,再然后将瓷瓶口对上鬼卿的嘴旁。
“师兄啊你就别矫情了,你看你都痛成这样了,你还不吃药。”苏丹左手一个使劲,拍着鬼卿的背。
右手捏着瓷瓶,趁着鬼卿张口,一股脑的将药凡全部倒进了他的嘴里。
鬼卿咳着咽下药凡,用着暴珍天物的眼神看向苏丹,可怜的苏老头,上半生辛勤劳苦的练丹,全让这个败家女苏丹给败光了。
胸口还是痛,鬼卿示意苏丹将他扳正,他趁着药丹功效起作用,运功来缓一缓。
苏丹扶起鬼卿时,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脉搏,她惊讶开口,“师兄,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鬼卿没说话,闭着眼睛运功,他能告诉苏丹为什么么?
肯定是不能。
青云峰上。
众长老合力封好魔塔,紧接着又赶紧过来救治言司辞怀中的商陆。
晨喻最先上前,将紧捏手心的口哨悄悄的塞回了商陆的腰间,然后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站于掌门右手旁。
凤殿也跟着上前打量掌门怀中的小姑娘,她有些不屑,有些看不起的眼神扫了商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言司辞一听凤殿此言,也怔怔的扫了一圈周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晨喻搭话,“她叫商陆。”
凤殿皱眉,不满的开口,“掌门师兄,你就不能将她丢给晨喻么?”
言司辞依旧抱着商陆,径直走过凤殿的面前,对着几位长老说着话。
凤殿生气的一跺脚,将佩剑丢了老远,然后依旧站在原地生闷气。
晨喻忍着笑,也错过凤殿身旁,跟上了掌门的身后。
言司辞怀中的商陆皱了皱眉,然后慢慢的睁开眼,除了脸上结痂的伤口之外,整个人脸上恢复了些生气。
长老们,每个都摸着胡子轮流伸手给商陆把脉,然后相视一眼,眼中有些奇怪。
“阿颜,我饿了。”商陆眨眨眼,两手挽上言司辞的脖子,眸中眼神亮星星的。
言司辞一怔,普天之下第一个这么叫他的,是她,尚心凉。
凤殿一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双手叉腰就上前,却被晨喻给拉着。
十里之外。
女人轻叹一口气,语气多惋惜:“多好的一幕戏,只可惜,该死的人却没死。”
男子伸手推开女子,背过身子道:“下一步,该你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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