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应物体的撞击响,楚云羲已摔了个七浑八素,适才驶入密室之时,由于足下使力过猛的缘故,撞得个天番地复。
“唉哟!好生硬的木架,撞刹我也。”
捂紧了头额的楚云羲,揉搓一顿,一腔怨气的唤道。
“师叔且当心。”
“此木架,乃阴沉木打造。深埋于大河泥床之中,历千载不腐而成,木质坚韧,固如硬石,制成木具可万年不朽。”
摆放妥了玉盒后,小子仲忙住着寻找东西,见略显有些怨愤异常的师叔,便祥解了一番。
言语间,已将一部老旧得泛黄的典籍,和几只贴上了红签的小瓷瓶,从某一排的万字木架上取了下来,身影再轻盈的飘然至入口来。
撞了一跟头后,楚云羲早对藏珍室失了兴致,铩羽而归的逃回入口上,只得欣欣然的待住小子仲出来,罢了。
“师叔,给。”一出室口,小子仲便将手上之物,按入楚云羲衣怀内。
“妥了!”
说毕,指尖上弹了一道白气没入日晷。
壁墙上,一大片的金光银茫便如潮汐涨落下去,眨眼间壁内入口已失了踪迹,依旧是雕了四象灵兽图腾的墙刻,看上去尽显了凡俗的意味,生不起一丝的神异感,实在难让人觉察出半腥的怪哉。
“此是何物?”
一手捧起古籍,楚云羲小心翼翼的捏住了一只小瓷瓶,瞄了眼红签上,绫撩勾划的墨迹写了‘浴月洗髓液’五枚字,不由得问道。
“此药,乃易经洗髓的灵液。”
“由千年阳柳枝上的露水,子时‘明月’绽放的花瓣,配及地长百岁的黄精炼制而成。行功后,将之涂抹于体肤上,便可吸收炼化。”
小子仲边解说着,二人已出了藏珍室又归到十字道口。
从来时的方向迳直前行,不多时来到一阶长石梯前,半丈阔,尽头内一抹浓郁的漆黑,小子仲是熟悉的打着油盏上前的领走去了。
又过了,有两刻的时光。
待嘴鼻內的气息燥热似火,楚云羲抖擞紧颤粟欲断的脚根,才爬上石阶尽头,见得小子仲依然轻盈的背影,也总得叹息的生了几口闷气。
无奈之余,值得庆幸的是在昏黃的油灯光下,已见到几所洞室的石门了。
不过,小子仲末有迳直的走上前,而是带住楚云羲七绕八绕的转了大半圈,才来到一片天然的呈乳白色的壁墙和石门前,方且停落了下来。
而后,从衣裹内取了一张黄纸,对住石门面上一拍下去,白焰一燃,黄纸已化作一缕尘灰消散去了,却有一道白光沒入进石门上来。
咔嚓!咔嚓!一阵厚重的石磨擦响声,眼前的石门一点点往上升起。
“师叔,进去罢!”
待,石门过了有人头高,小子仲率先的走入石室当中。
一间有三丈敞阔的封闭秘室,中央位置上摆了小圆的石桌,靠着左壁墙下,床榻是一片与壁石连生的方状石台,米白之色,石面上十分平洁而光滑,似乎经过了一番精心刻意的打磨过,一个黃褐色绣牡丹花边的蒲团铺在边上。
对面的右壁墙下,栋立了一排空白的木架,万字状,古朴风格的构造,也应是那坚固的阴沉木制作成的。
石室的尽头处,放了条四脚的粉刷成雪白的案桌,桌面上只顶着个青碧的玉碗,盛着有半盏的成米汤状的液汁,在碗口对紧的正上方,挂了一柱尖锥形的洁白无瑕的钟乳石,有腰杆粗,散发出微微的白霞,锥尖上一滴晶莹的白液吊在上边,久久也不见得坠落。
“嘻嘻!此石室,便归师叔了。”
将灯油盏放在了石桌上,小子仲欣然的说道。
“此方案上何故摆个玉碗?”
室中的摆设平常,唯独一柱的钟乳石殊是惹眼,也难怪楚云羲心生疑惑的问道。
“嘻嘻!师叔有所不知了。”
“此碗是个好东西,乃千年的寒玉雕琢,价值连城。”
一番故弄之色的小子仲,佩佩讲道。
“寒玉!”闻晓此物,楚云羲也惊呼了一响。
此物到是贵重之极,楚家也幸得了一块,是楚老爷子八十大寿时,一方富硕友人送来的贺礼,独有指甲片的大。但,却是老爷子的珍爱之物,稀罕异常。夏天时,贴身佩戴在身上,清凉冰爽,可去暑热之气。冬日时,晾放于屋舍之内,可除寒冷,舍内温和暖煦。
“碗中之物更是胜哩!”
“此钟乳石之锥,乃龙髓石也。是地脉中的地灵之气结穴,再经万年凝聚方得成形。”
“石体洁白似玉,生龙涎,如米浆状,食之健体延年。”
见楚云羲吃惊不小的样子,小子仲心头一喜,又继续说叨了。
“龙涎!”
“此玉碗中的米水汤,竟是龙涎?”
瞪住了铜铃大的眼珠儿,一个窜跳的扑近方案桌边,楚云羲的神思迷失了一般,似痴如醉,双目紧紧的盯睹在乳白色的米水汤上。
“咦!师叔晓得此物?”
见师叔一副的痴迷态,小子仲却狐惑了起来。
“呵呵!不晓得。”
“只是听说书的先生讲过:大山之中有龙脉,脉中住穴有神通,内藏一宝曰‘龙涎’,食来便作活神仙。”
一脸憧憬的楚云羲,满怀期盼的纷纷言道。
“此话却有些过了,不可信。”
“龙涎聚积属实不易,两三时日才凝结一滴,半载下来方有小半碗,也尽算是稀罕之物,平常也是使于配药烧丹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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