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勉强笑道:“疼的是我,与国公有什么关系?只要命在不就好了?”
她的命在,他就可以利用她做很多事,至于她疼不疼,又有什么要紧?
叶将白噎了噎,半是无奈半是心虚,佯怒道:“殿下非要这般不识抬举?”
“是啊,我不识抬举。”长念重重地点头,身子还轻轻抖着,眉毛偏生倒竖起来,努力大声朝他道,“我没别人有钱,给不了国公多少谢礼,也不懂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惹人讨厌被赶下车,那您来抬举我做什么啊?放了我不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鼓了多大的勇气,一口气吼出这一长串的话,难得地带了点气势。
然而,一吼完,她就焉回去了,弱弱地嗫嚅着,重新缩成一团。
叶将白看得好笑,心口又有点闷疼,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脸。
小小的脸颊,细嫩又冰凉,他手心是温热的,慢慢地就将她捂暖了。叶将白轻舒一口气,将她抱过来,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今日……是我失言。”他道,“你别气,也别走,可好?”
长念怔愣,颇为意外地看着他这动作,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干什么?”
这动作是无意识的,因为七殿下实在是太清秀小巧了,放在怀里也刚好,等叶将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个儿都觉得失礼,连忙轻咳两声,道:“殿下身子弱,在下总不自觉将殿下当晚辈来哄了。”
说晚辈那是含蓄,这摆明是把她当儿子啊!长念眼神复杂,抬头问了他一句:“国公,您真的……没有断袖之癖吗?”
一听这话,叶将白脸黑了一半,沉声道:“没有。”
“那……那咱们还是稍微注意些。”从他怀里出来,长念爬去旁边,低声道,“与我太亲近,总是容易被人说三道四。”
怀里一空,叶将白拧眉,很想反驳两句,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个“说三道四”的人,于是连开口的底气都没了。
两人相对无言,长念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扭头朝外头喊:“红提。”
“奴婢在。”
“跟大夫拿点跌打的药酒。”
“是。”
叶将白抿唇:“我来吧。”
“不必不必。”长念道,“您今日为我的事情也操劳得很,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竟然被她下逐客令了?叶将白下颔微紧,不悦地起身。
他都来给她台阶下了,她做什么还这样不近人情?换做别人,早对他笑开了。
不过,别人的笑大多是虚伪逢迎的,倒不如她脸上的来得真诚。
挫败地叹了口气,叶将白还是低头看着她道:“殿下好生休息,明日有裁缝过来请殿下量身,做两身新衣裳。”
“好。”长念看也不看他地应下。
叶将白一脸平静地离开她的院子,平静得许智以为这就将人哄好了,正打算奉承他厉害呢,结果两人走到前头一个拐角,辅国公一把就拉住他,神色严峻地开口:“许智。”
“奴才在?”
第43章 哄孩子
看国公这神色,许智跟着紧绷了身子,侧耳上前,以为他有什么十分重要的吩咐。
然而,叶将白低头,问的却是:“哄孩子该怎么哄?”
许智:“……?”
什么孩子啊?谁家孩子啊?咱这儿哪里有孩子啊?许智一脸茫然,看了看国公,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犹犹豫豫地答:“若是二三孩提,糖人零嘴可哄之。若是黄口小儿,细碎玩具可哄之。”
顿了顿,他回头看了一眼七殿下的院子,微微恍然:“若是再大些,那怕是要人掏心掏肺,许以利给以益,耐心安抚了。”
利益么,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但叶将白很清楚,赵长念跟别的皇子不一样,你给她好处,她会谢你,但不会因此释怀。
有些头疼,叶将白揉揉眉心,继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其实我可以不用哄她的。”
“是。”许智也觉得,没有必要啊,七殿下气便气了,影响不了大局。
“但是你看她那模样,我总觉得过意不去。”叶将白叹了口气,“本来就是个可怜人,把咱们当救世主似的感激着,结果咱们还欺负人,显得不厚道。”
许智一怔,唏嘘拱手:“奴才可没欺负人。”
怎么就“咱们”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叶将白横他一眼,轻哼一声,想了想,道:“你去江西一趟吧。”
“江西?”
“江西地头蛇多,难缠的人也多,尤其是太子党羽,此番粮饷督管,必定会制造麻烦事端。”
这也是他为什么把这差事从三皇子那里要来给七殿下的原因,三皇子自己心里也清楚,江西那一块有太子党羽坐镇,他讨不讨得了多少好处还未定,万一办砸了,陛下怪罪下来,那才是得不偿失。与其冒险,不如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而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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