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实话呀。”长念抱紧了那个小盒子,朝他笑,“以前从未有人给我这些好东西。”
她的母妃是个很古怪的人,脸上时常看不见笑,待她也冷淡。别的皇子多多少少都有母妃亲手做的小物件带在身上,而她的母妃,从她出生到现在,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只让她老老实实呆着,不要招惹任何人。
长念小时候以为,母妃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但在她七岁的时候,秦妃盛宠,因为跟皇后争抢雪肤膏,而被皇后以祈福之名在深冬送去皇陵。
回来之后,秦妃就病了,且一病不起,最后香消玉殒。
那时候长念就明白了,母妃并不是不争不抢,她想要的东西很多,是自己没有生成男儿身,没法成全她,拖累了她,所以不得她待见。
那一年的雪肤膏,秦妃没得到,皇后也没得到,最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而现在这一盒,长念想,若是放在秦妃牌位前,不知道她在天之灵,会是怎样的心情。
叶将白看她神色复杂悲戚,心里疑惑更甚,正想再问,却被外头跑进来的下人打断了话头。
“国公,殿下,不好了!”管事的急匆匆地跑进来,拱手道,“锁秋宫里出事了!”
第45章 男人与男人的较量
锁秋宫自七殿下出宫之后,一直是锁着的,按常理来说不会出任何麻烦。
但,麻烦偏偏出了,还不小。
“有手脚不干净的宫人趁着锁秋宫没人,开锁进去翻找贵重之物,结果被巡逻的禁卫抓了个正着。”管事道,“现在宫里来人询问,看殿下要不要回去查验细软。”
长念听着,脸色发白,立马抓了叶将白的袖子:“国公,我想回去一趟看看。”
“让别人去看便是。”叶将白倒不是很紧张,“殿下眼下回宫不妥。”
毕竟在皇帝眼里,她是个刚刚遇刺不久,“命在旦夕”的人,怎么可能转眼就活蹦乱跳地跑回宫去?
“我宫里有什么东西,只有我自己知道呀。”长念抓耳挠腮地道,“旁人去了也查验不了。”
叶将白拢袖看她:“殿下是暗藏了万贯家财?”
“没……没有。”
“那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放在锁秋宫没有带出来?”叶将白回忆了一番她刚搬来国公府的时候,大箱小箱的,连夜壶都带上了,怎么可能没带别的东西?
长念咬唇,眼里满是为难:“请国公帮帮忙。”
“这个忙我没法帮。”叶将白皱眉,“殿下一旦回宫,圣上必定知晓,再想出来就难了。”
“可……我必须要回锁秋宫看看的。”
“理由?”
“……”长念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叶将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拎着她就进了屋子。
门一关上,他将她放在茶榻上,神色严肃:“殿下有两个选择,一是告诉在下实情,在下帮着想法子。二是什么都别说,自己想法子。”
长念沉默,仔细考虑了许久,把怀里的红木盒子拿出来,放在矮几上,伸手戳了戳。
“母妃是病死的,出身也卑微,所以没能入皇陵,也没入宗庙供奉。”她低声道,“坟冢在母妃家乡,离京都太远,我也无法时常祭拜,故而……我私立了灵位,藏在锁秋宫内殿的暗格里。”
叶将白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私立灵位是重罪,尤其立的还是病逝的妃嫔灵位,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就算是皇子也会入狱。胆小如七殿下,竟也敢铤而走险?
来不及多说别的,叶将白扭身先去旁边的书案上写了封信,随意折好拿火漆封了,出去递给管事:“快马送去给风大人,让他立马去办,不要耽误。”
“是。”管事领命而去。
回过身,叶将白对长念道:“殿下宽心。”
这哪里能宽心啊,长念苦恼极了:“被发现了我就是重罪,可即便没被发现,我也会提心吊胆,睡不安稳。”
“此事,我会想法子。”叶将白道,“天塌下来,也是在下顶着。”
多霸气的一句话啊!长念立马就把心吞回了肚子里,感激地朝他作揖。
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容易也容易,一个牌位,直接请出宫来不就好了?叶将白是这么打算的,并且立马安排人准备趁着夜色动手。
傍晚的时候,他乘车进宫,顺便就将几个手脚利落的门客带去锁秋宫。
然而,刚到门口,他的马车就被拦住了。
“国公。”外头传来禁卫的声音,“前头戒严。”
他的马车随意在宫里行走,从未被拦下过,这倒是头一回有人敢拦路。叶将白觉得稀罕,掀开车帘看了看。
一水儿的禁军把锁秋宫围着,领头的人是张盛,经常跟着太子出入的禁军统领之一。
“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他再三鞠躬,“还请您体谅。”
太子什么时候有这等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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