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移开, 少了某种压迫性,陈年明显放松不少,他的唇轻压在她发间,闻着清淡香气,缓缓平复体内的燥热。
“吓到了?”
“……没有。”
才怪。
毕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这种。
“要怎么样才可以?”
“嗯?”
起初程遇风没听明白她的话,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目光越发深邃,声音也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抱一下就好了。”
至少,在自制力这方面,他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话到底不能说得太满,这样的亲密相拥反而成了助燃的火,全部汇集到了同一个地方,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程遇风。”
陈年轻声喊着他的名字,这三个字像是某种致命诱惑,又像是开关,接着她的声音悉数被他的深吻堵回唇间。
舌尖交缠、起舞,分不清你我。
结束前,程遇风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唇,然后才松开她,“我先去处理一下。”
陈年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双手捂着脸,甜蜜地“哎”了一声,回忆着刚刚的帧帧画面,一颗心已然飘上云端。
半个小时后,程遇风穿着睡衣出来,发现床上的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腰间的衣服翻卷着,露出白皙的小腹,她浑然不觉,睡得香甜。
他摇摇头,把她衣服拉下来,在腰间盖上凉被,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后,这才关上门走出去。
程遇风十点多才从机场回到家,夜里才合眼不到两个小时,加上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身体疲累到了极点,他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算算时间,陈年应该也是连饭都没吃就过来的。
程遇风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捋起袖子准备做饭。
简单的三菜一汤做好后,陈年也醒过来了,揉着眼睛站在厨房门口,表情看着有些迷糊懵懂,程遇风端菜出去时,抬手在她额头上轻敲一下,“洗手吃饭。”
“哦。”
这是一顿推迟了两个小时的午餐,两人面对面坐着,饭厅安静得只有空调运转声。
程遇风把盛好的汤和饭放在陈年前面。
陈年低着头喝汤,脖颈弯着优美的弧度,眼角还埋着浅浅的情愫,双颊像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副天真又妩媚的模样。
这种不自觉的风情最是勾人,程遇风看得移不开目光,也不舍得移开,陈年被他的灼热视线盯得都快自燃起来了,她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眼神带着询问。
程遇风放下筷子,“你嘴角沾了饭粒。”
不早说?
居然还看了那么久,存心的吧。
陈年摸了摸嘴角,没有,再摸另一边,还是没有,干干净净的,饭粒呢?不对啊,她只喝了汤,还没吃饭呢,怎么可能会沾上饭粒?
她鼓起双颊,瞪他一眼,“幼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会相信昭航的程遇风机长会和“幼稚”这样的字眼沾边?
没办法,程遇风就喜欢看她这样的反应,平素里的正经严肃都是对着别人的,在她面前就露出了本性,时常以捉弄她为乐。
陈年见他居然还在笑,桌下蹬掉拖鞋,踢了一脚过去,没掌握好方向,直接踢到他的小腿骨……她疼得皱了皱眉。
“没事吧。”
陈年摇摇头,“……没事。”
“我看看。”程遇风弯腰要检查。
“真没事,”陈年连忙阻止了他,“吃饭吧。”
她哪里有那么娇气?
吃完饭后,程遇风收拾碗筷进了厨房,陈年给谈明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下午不回宿舍,直接回家了。
通话刚结束,又有新电话进来,陈年接通:“妈妈。”
“年年,我刚看新闻说有a大学生在龙吟山坠崖,你没什么事吧?”
“妈妈,我没事。”
为了不让容昭担心,陈年简单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听说那位大三师兄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还有一个扭伤脚的师姐,也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新闻上也是这么报道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容昭才彻底放下心来,为人母亲的,就算这种事没有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会感到揪心。
程遇风擦干手从厨房出来,看到陈年在跟她妈妈打电话,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后,他走进卧室换衣服。
下午四点,程遇风还要出席公司的一个重要会议,估计得忙到晚上,他准备先把陈年送回家。
他换好衣服出来,陈年也已经和妈妈讲完了电话,她回头一看,双眼放光,“哇,好帅!”
除了机长制服外,她鲜少见程遇风穿得这么正式,剪裁得宜的黑色条纹西装,挺括的白衬衫,甚至还打了领带,衬得整个人越发丰神俊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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