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顾言述几次看着手里的肉蠢蠢欲动想要给阮忆说些什么,都被阮忆给瞪了回去。拒绝听他说一个字。
顾言述刚烤好,阮忆就凑上去咬了一口。
烫,太烫。烫的阮忆微张着嘴,呼气,拿着手扇风,试图缓解高温。眼角上扬,烫的不行还是一脸开心地看着顾言述。
顾言述拿着盘子让她吐出来,这傻玩意死活不愿意,挣扎两下咽了下去。还嚷嚷着好吃。他只得无奈的给她拿了杯加冰的饮料,阮忆喝了一大口,就被他拿走。义正言辞的教育她,女孩子不能多喝冰的。
阮忆狠狠咬了口手里的肉,控诉他 “那你还把我馋虫勾起来。”
他笑的戏谑“慢点吃,吃的和有八百万大军跟你抢食一样。”
旁边的医生看见全过程,顺口跟宋时说了句“我一直以为顾医生挺冷淡的。没想到还是个绕指柔。”
宋时淡定的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冷淡,那是你还不了解他。绕指柔?呵,那都是轻的。顾言述那对阮忆是能抱着就绝不让她走着,能宠着就惯着,能哄着就逗着。
阮忆开始咬着顾医生才递过来香嫩爽口的鸡腿,咬了一口,外焦里嫩。舒服的眯了眯眼,开心的看顾医生,被医生嫌弃油滋滋的,推开了脑袋。
开心,你也有怕我的时候。
旁边一群医生护士围着桌子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阮忆叼着鸡腿跑过去看了一眼。
这群变态。竟然用鸡骨头拼鸡,都快拼完了。一只鸡的骨架□□裸的躺在桌子上,阮忆抽了抽嘴角。
“哎,腿部的骨头似乎不太配。”
立刻就有医生夹着骨头去换,手法娴熟的不得了。阮忆脑海突然出现这群变态拿着手术刀讨论哪里好下手的场景。
试了几块,都不太满意。有人问顾医生应该用哪块,顾言述回头笑着看了看阮忆……阮忆嘴里还咬着那块鸡腿。立刻得到一众医生的觊觎。个个都和看到肉骨头的狗狗一样,虽然这个比喻不好,但是真的很贴切。
阮忆被他们看的发麻,快速啃完鸡腿,放下骨头就跑。
“哎,就是这块了。”
“顾医生眼神不错。”
阮忆“……”
她要回家,不要跟这群变态玩。
这还没完,这群变态指着这鸡骨架有些变形的地方,非要讨论这只鸡活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惊得阮忆跑去吃素,路恬和她一起吃,边吃边感叹烧烤里面的寄生虫,她倒是吃的毫无障碍。
“这有什么?”
“原来上学时,显微镜下的寄生虫没看过瘾,从餐厅捏了片菜叶子继续看。”
阮忆拿着手里的豆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顾言述好笑的看她“还不如听我讲?”
“有区别吗?”
“我会在你吃之前或吃完后讲给你听。”
阮忆“……”那她就是轻则吐死,重则饿死。不会像现在这样,恶心的要死,半死不活。
顾医生真是心地善良,无微不至。可以让她直接死掉。
吃的差不多,一行人收拾收拾就去爬山。最后走的时候,鸡骨头原模原样的摆在那,说要给农庄的主人留个纪念。阮忆觉得他们走后,主人不报警说遇到变态真的是万幸了。
计划的是明早凌晨就可以到达山顶,大家一起看日出。医生护士三三两两的一队。最开始他们两个还和宋时路恬一起走,慢慢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路上亮起一排排灯。很别致。是一盏盏宫灯的样式,偶尔道路中央的凉亭会挂上一圈灯笼,会映衬的周围一圈都带着几分迷离。路上不少人都会坐在那里拍照乘凉。
阮忆很喜欢那灯,不时看两眼,跑歪了就会被顾言述握着手带回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拽了三根狗尾巴草,随手编了个环。给顾医生显摆。
“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编,然后套在手上。”
编好了就往手上套给他示范,被顾言述笑着拉住,抚了抚她的指尖“这个,可不适合我们。”
“啊。”
他没再接她的话,三根狗尾巴草是私定终身,他可是有名有分的。随手在路边摘了黑青的小果子给她洗了洗,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尝尝。”
阮忆见过这个,但不知道这个可以吃。咬了一个,像葡萄。顾医生说这是龙葵,清热解毒,主治咽喉肿痛。很开心的咬了好几个后,顾医生便不让她吃了,“性寒,有小毒,少吃。”
阮忆哦了一声,走了几步,又拽了根绿草在手里折,随口问顾医生“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我知道它可以吃。”
他只看了一眼“马齿苋,清热利湿,消炎止渴利尿。”
阮忆多看了两眼,这么平凡的小野草,也可以入药。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阮忆走了没几步,就指着另一棵草试着问顾医生这是什么。
“ 灰条菜,主治痢疾腹泻,湿疮痒疹,毒虫咬伤。”他顿了顿,看着她满脸戏谑“可以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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