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调查后发现,一位姓容的先生曾于数年前向警方报过该文物失窃。”
照片上是一副面具,木质白漆,用极其细腻的手法描绘出繁复精美的图案。奇特之处就在于,图案一分为二,左右并不相同。
容梓白和容婧凑在一起看了看照片,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容梓白拉开了店门,“请进来喝杯茶吧,探员先生。这事说来话长了。”
温暖的小店里略显得有点拥挤,架子上摆放满了暗沉沉的各色古玩器物,一只腊肠狗趴在角落里专心地舔着爪子。不过尽管这里看着不华丽,但是干净整洁,明亮的玻璃橱窗也把初冬的寒风阻挡在了外面。
探员看着坐在对面的东方少女有条不紊地泡着茶。中国的茶道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系列陌生而优雅的动作,但是女孩祥和宁静的神情和周身从容的气韵,倒是让人移不开眼。女孩白皙纤细的手指仿佛发着光,灵巧得就像是精灵的翅膀。淡淡茶香飘散开来,给着阴郁的雨天午后增添了一份淡雅温馨。
清淡的茶水端到面前,年轻的探员笨拙地端着只有他拇指大的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有点清苦,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尝出来。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白衣少年忽然扑哧一声,显然看出他的窘迫。他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容婧责备地瞥了容梓白一眼。容梓白努力端正了态度,问:“探员先生怎么称呼?”
“海德。迈克·海德。”迈克清了清嗓子,“那个面具……”
“那个面具,名字叫‘半面’。”容梓白挠着头说,“我想如果我没有估计错,应该是我师父,另外一位容先生,在十二年前向警方报的警,对吧?”
迈克看了一眼档案,点了点头,“你的师父……”
“师父身体不好,已经休息了。我也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海德探员。”容梓白又灌了一杯茶,“我师父告诉我,这个面具是他师父的遗物。称它为‘半面’,不仅仅是因为面具上的图案一分为二,还因为这个面具拥有一些秘密。”
“秘密?”迈克有点好奇。
“和失窃没什么关系。”容梓白满不在乎地敷衍着,“一些古老的东方传言罢了,至今还没有被证实过。总之,师父说过,如果面具失踪后再也没有消息,未尝不是好事。但是如果它再度现世,就说明会有一些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迈克听到这里,不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容梓白敏锐的视线捕捉住了迈克细微的表情,“有事发生了,是不是,海德探员?”
少年直直望入对方绿色的眸子里,视线带着探究和逼问,让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迈克都不由暗暗心惊。
迈克迎着容梓白逼人的目光,保持着fbi应有的镇定从容,“今天早上,我们在西区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身份辨认,他是三天前博物馆文物失窃案的嫌疑人之一。让我们不解的是,他发生了什么,以及……”
“他的死因?”容梓白接上。
迈克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容梓白再度和容婧交换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随即,容梓白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扫先前的慵懒颓废。
“明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东方少年精神奕奕,开心得仿佛要出门郊游似的。
“出发?”迈克一头雾水。
“去看看尸体,帮你们搞明白他是怎么死的。”容梓白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等等。”迈克急忙说,“我只是来向你询问有关面具的事。我们有法医……”
“可你们的法医也没搞明白死因,是吧?”容婧轻蔑地笑,“得啦,帅哥。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为了一个小面具,你一个fbi怎么会登门拜访?让我猜猜,那人一定死得很奇怪,奇怪到用你们的科学都解释不出来。你们一定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
迈克紧咬牙关,没有被容婧套出话。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你不能指望一个刚入职两个月的fbi菜鸟面临这么怪的事情时依旧能淡定从容。
“那不就成了?”容梓白已经套上了外套,弯腰穿好球鞋,“我想先看一下尸体。相信我,海德探员,我能帮上忙。”
迈克终于松开牙关,说:“我们想知道的,是这个面具由来和它牵扯的利益关系。fbi并不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
“当然,当然!”容梓白满不在乎,“带我去看了尸体后,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可是……”
容梓白猛地转身盯住迈克的双眼,“我们寻找那个面具已有十二年了,海德探员。我们很清楚让它流落在外会造成怎么样的恶果。如果你们不想看到更多的尸体出现,那么就听从我的话。”
容梓白的英文腔调纯正,声音干净平和,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迈克闭上了嘴。
警察局的法医部门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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