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而已,光依然存在,不会熄灭,不会离开,只要你坚持,只要你肯迈步向前,哪怕只是一步,哪怕你走得很慢很慢,但如果眼前还是黑暗,就永远不是终点,黑夜终将过去,阳光终会抵达。
又是一日晴朗,阳光下似乎有丝丝的雨线,秦予晴摘下大墨镜,伸出手在空气里接了接,手心里湿润点点。
“安乐,是不是快要下大雨了?这飞机还能飞吗?”
安乐抬头看了看渐变蓝的天空,微风带起她鹅黄色毛衣开衫的一角,她今天换了套衣服,秦予晴在起床时不可思议地围着她打量了好几圈,但安乐就是不告诉她为什么换行头了。
“不用担心,今日天气挺好的,只是太阳雨而已。”
“那我们现在飞吧,反正你都包机了,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秦予晴戴上大墨镜,将掏出的伞又放回了提包里。
“不用急,我们傍晚再飞。”
“那还有两三个小时啊,我们那么早来做什么?还有,为什么一定要傍晚飞?”秦予晴甚是不解。
“我怕错过时间,就提早来了。”
安乐拉着秦予晴的手走入了机舱,本来她有订两张机票的,但后来考虑了下,还是取消了直接包了架专机,毕竟今天的日子很重要,秦予晴这个迷糊的这几日估计过得都不知是星期几,但安乐可记得,她从刚回国决定留下的那一天,就算准了今天的日子,还好,时间凑得正好,没有错过。
秦予晴捧起一瓶红酒,想开瓶,安乐瞥了她一眼,她又马上乖乖放下了,转而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安乐还不罢休,把她果汁都撤了,让机舱里的侍生给她倒了杯热水,于是秦予晴又乖乖地捧着杯子喝热水。
“对了,张飞跟我说,顾泽和王委婉做亲子鉴定去了??”
“嗯,小王也和我说了,顾泽很可能就是她失散的亲哥哥,长相的确也相似。”安乐点点头。
“怎么那么巧……这也太巧了些……”秦予晴咕噜咕噜地喝下了整杯热水。
“巧合有很多,只是看老天愿不愿意给了,”安乐给她递来了张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水珠儿,“如果老天不愿意给,我和你也就不会在那一年,在伦敦希瑟罗机场认识了……”
秦予晴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噢!难怪!”
“怎么了?”安乐抬眼。
“难怪你今天穿这一身黄不拉几的!!”秦予晴指了指她身上那件鹅黄色开衫。
“才想起来?”安乐笑了笑。
许多年前的伦敦希瑟罗机场,放假完回学校上课的安乐刚刚抵达,就遇着了个满脸焦急的姑娘,语无伦次地抓着她,说着行李盘上自己托运的行李找不着了,英文又不太好的她,和老外又讲不清楚,不知如何是好,当时的安乐,脑后的小脏辫还未解开,立马拉起这位姑娘的手去找行李了,而当时安乐穿着的行头,就是这身鹅黄色的开衫,还是她和秦予晴回老家时在储物间里翻出来的,许多年过去了,安乐妈依然把这件毛衣开衫保存得很好,也亏得安乐妈保存得好,安乐今日特意穿了出来。
“你怎么不提醒下我??我也穿和那天一样的啊!”秦予晴埋怨道。
“你还记得那天自己穿了什么吗?”
“我……呃……”秦予晴骨碌着眼珠子,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
“你那天……”安乐看着她那双漾着光泽的眼眸,柔声道,“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围着一串很好看的项链,项坠是金黄色的,亮亮的……”
秦予晴一听,立马凑到安乐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坏笑说,“你承认吧,你对我是不是一见钟情?所以后来才在学校里烦着我,我去哪儿你都在,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乐直接低头啄住了她挑着的食指尖,笑着含糊道,“对对,我承认,我就是对你不怀好意,一直都是,怎样啊?”
“你这什么态度?还……还……别舔我手指!”
到了傍晚时分,飞机起飞了,秦予晴絮叨着说要睡觉,飞去伦敦得倒时差呢,她得提前适应,先睡一段时间,再醒来,再睡一段时间,就到了,安乐忙摇着她的肩膀说,“你再等等,马上,马上。”
“什么东西马上啊?要飞十个小时,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予晴摆摆手,准备躺下。
安乐看看时间,又看看机舱的窗外,急忙把她从床上拖起来了,秦予晴披头散发着光着脚就这么被安乐拖到了窗边,安全带都没系着,站着的身子却没有如正常起飞般摇晃,然后就见这人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振奋得不行,对她一个劲指着窗外。
秦予晴凑到窗边随意一瞧,这一瞧,目光就离不开了,“我去……”,她霎时清醒过来,撑着双手扶在窗边,目瞪口呆看着窗外的一切。
飞机还在上升阶段,不过是很缓慢地上升,正盘旋在城市上空,底下江水汩汩,江面上一排排的游轮点着灯,三两组地聚拢在了一起,凑成了三个简单的形状轮廓,分别是一个猪头,一个爱心,和一个太阳。
如果只是在地上的人们,当然不知道此时江面上那么多亮着灯的船是何用意了,但安乐和秦予晴这时正在天上飞着,对着底下的风景,一览无遗,星星点点的光芒汇拢在一起,将江面点缀得如同白昼一般,璀璨不已。
“许多年前,你曾送给了我一个很美的礼物,在今天,我也将这个送给你。”安乐搂着她的腰,任她靠在怀里,一起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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