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快大半年了呢。”
“说得这么模糊,莫不是长嫂记不清了?”公仪晚怀有恶意的问声,已然准备好了下一句伤心的话。
“对啊,因为成亲后每一日都很欢悦。”慕听筠‘羞涩’的垂眸,余光却还落在她们的面上。
夏侯眠险些没忍住,还是被公仪晚拽住了袖子才作罢,不过也没了说话的心情,一面喝茶一面不时瞅向别处。
悠然的品着茶,慕听筠观察到她的方向恰好能看见茶楼四楼的入口处,这副心神不属的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慕听筠飞快的转着思绪,蓦然想起那日在江上遇见的那个与夏侯眠一起的男人,登时眉间一皱,放下茶盏说:“逛了一圈又看了美景,该回去了。”
“筠姐姐急什么?一同用过饭再回去也来得及。”公仪晚忙笑着挽留她。
“夫君特让我回去陪他用饭,毕竟是习惯,改不了的。”慕听筠扶着墨芜的手起身,婉笑着拒绝了,且又膈应了她们一次。
夏侯眠的脸色已不足以用难看形容了,她忽然起身拉住慕听筠的衣袖说:“筠姐姐好容易来一趟南平,可要玩的尽兴才好,就让妹妹们尽地主之谊吧。”
慕听筠挑眉,“妹妹客气了,即将庙会,夫君说会带妾身出来游逛的。”
“呵,”夏侯眠终于受不住了,她本就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当即尖锐着嗓音道,“慕听筠你一口一个夫君如何如何是说给谁看呢,若不是疏岚哥哥忽然去了夙京城,你以为凭你能嫁给疏岚哥哥?”
公仪晚状似无奈的含笑摇头,起身道:“虽然阿眠的话难以入耳了些,但也是为了大哥的好意。”
“既然知道难以入耳就莫要言语,这道理好要我教吗?”慕听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况,为了我夫君的好意?这话听着……夏侯姑娘是想给我夫君做妾?”
“慕听筠!”夏侯眠气得眼睛通红,不管不顾的大叫道。
“闭嘴,本郡主的名讳不是你叫得起的!”慕听筠霍然敛笑,面无表情的训斥。
夏侯眠和公仪晚双双一愣,都没想起来面前的这女子身有皇家诰命。
即便如此,夏侯眠还是强撑着叫嚣:“就算你是朝廷亲封的郡主又如何,这里可是南平!”换言之,这里是他们公仪家和夏侯家的天下。
“哦?依着下后姑娘所言,朝廷管不得这南平了?”慕听筠眯起眼睛,心底快速盘算着,试图帮自家皇帝侄儿探探夏侯家的底。
夏侯眠昂起下巴,“当……”
“住口,夏侯眠,莫要胡言乱语!”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打断了夏侯眠的话。
可惜了,慕听筠暗叹,转过身来望向朝她们大步走来的男人,“夏侯家主。”
“公仪大少夫人,小女年幼,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还请少夫人宽恕她。”夏侯建南拱手道。
“年幼?夏侯姑娘今儿也有十五了罢,哦许是脑子没跟上身体发育呢,既如此,夏侯家主平日里还是好好教导,免得祸从口出。”慕听筠冷冷的看了眼夏侯建南身后一脸痴迷看着她的男人,扶着墨芜的手离开,也不招呼公仪晚同行。
他们方才的动静惹得数人侧目,看向她的目光也纷杂难辨,情绪复杂。慕听筠才不管他们想什么,要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们主仆离开后,夏侯建南才揉着抽痛的额角低声斥责夏侯眠,“这位公仪家的大少夫人不仅仅是朝廷亲封郡主,她身后还有势力繁盛的宁国公府,你觉得是你一个小小民女得罪的起的吗?!”
“可、可是这里是南平啊。”夏侯眠瑟缩了一下,弱声说道。
“那又如何,你现在敢大声说一句朝廷管不到南平,没过几日,就会有大军而来接管南平,届时什么夏侯家公仪家,都要仰人鼻息过活了。”
公仪晚的亲生母亲是夏侯家旁支女子,与夏侯家还算亲近,闻此不明所以地问:“那为何朝廷现在还不动手呢?”
“不过是朝廷需要有人替他们压着南平,以与世家贵胄达到平衡罢了,”夏侯艰难负手叹息,“行了,往后与她说话你们都小心些,态度也恭谨些,光是她嫡姐是当今太后,你们就得奉承着。哼,幸好我今日来这儿见一位友人,否则还不知你闯下何等大祸。”
夏侯眠与公仪晚恭恭敬敬送夏侯建南上楼后,相互对视一眼,夏侯眠上前拉住夏侯舟,“哥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还是与爹爹一起来的。”
“出门时恰遇爹爹,早知……唉。”夏侯舟虽然方才被那女子瞪视了,但那清冷的眸光与他来说,如同冬日暖阳让他浑身暖洋洋的,更想得到她了。
夏侯眠苦恼的问:“爹爹让我们以后奉承着她,我一点也不想这么做怎么办?”
“好了妹妹,你且先忍忍,等哥哥得到了她,你想如何就如何。”夏侯舟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夏侯眠撇撇嘴,侧身与公仪晚说:“我先回去了,等庙会时再见吧。”
“好,那我也先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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