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成了小白脸了。”薄尽斯笑道。
叶翎以前不太理解,不过想一想,薄尽斯总是闷在王府里也不是个事儿。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留在这里就好。
于是她将房契递了回去:“你若是做生意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可以告诉我。”
薄尽斯将房契推了回去:“我说了不会在王府白吃白喝,这房契你收着。将来生意若是做得好,还要交租的。”
叶翎倒不在意交租不交租的,但薄尽斯有过突然消失的前科,这让她很不放心。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走了,毕竟她的身份不可能给他什么名分。不如留下房契,他若是想跑,也会有些顾虑。
于是叶翎默默收下了房契,顺手打算将首辅的回帖给扔掉。薄尽斯却从她手中抽走,上下扫了一眼。
叶翎对这封信还有些耿耿于怀,忍不住道:“别看了,这是隔壁那个道貌岸然的老顽固的回帖。不过是邻里走动,竟然一口回绝了。真是小家子气。”
往常薄尽斯会顺着她的话讲,可今日他读罢竟然一反常态。他合上信,赞叹道:“非也非也,我倒是觉得这位首辅大人真是正人君子!”
叶翎撇了撇嘴:“你如何看出来的?”
薄尽斯拉着她的胳膊坐了下来,将信递到她眼前:“你看,所谓字如其人。先看这一笔好字,苍劲有力,而且横平竖直,可见其人平日里为人正直。再看他回信的内容,瓜田李下确实惹人猜疑。寻常人可能不会顾及你贸然前去会遭到的非议,但他却留心到了。足见他不仅深谋远虑,而且十分心善。”
叶翎将信将疑地重新看了一遍那封信,确实如薄尽斯所说。她思忖了片刻,大步走向窗下的书桌,从上面取了一张纸来,上面是一首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
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薄尽斯暗暗攥紧了那封信,以他对叶翎了解,这种酸溜溜的诗定不会出自她的手笔。而此处又是容亲王府,谁写的这封信不言自明。
他本以为叶翎生性淡薄,但没想到对王爷的一股却如此看重,一直放在书案上时时翻阅。这也难怪,毕竟王爷即使是死了,她也愿意背叛叶家选择嫁给他。真是......情深意重......
叶翎耐心地等着薄尽斯的分析。她虽然识字,可是师父从来不教她别的东西,尤其是诗文一窍不通。和薄尽斯边关分别之后,叶翎总是想起他,猜测他的身份。
她觉得他是个读书人,所以多读读诗文,或许能更加接近他。
薄尽斯压下心头的酸意,抬起头看着叶翎:“我觉得从此人的字迹来看,他一定是一个花心好1色之徒。你看笔迹飞翘,毫无章法,可见他个性桀骜不驯。而且字迹并不墨,是个武夫。”
这一番分析,简直是字字扎心。薄尽斯发现叶翎的脸色愈发深沉,他反思了一下,如此说别人亡夫的坏话也实非君子所为。于是补充了一句:“当然,人无完人。甲之蜜糖乙之□□,即便是再
不完美的人,也总会有吸引别人的地方。”
“什么地方?”叶翎忍不住追问道。
薄尽斯又不认识容亲王,哪里知道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他思忖了片刻,努力挤出了一个优点:“能打仗。”
叶翎撇了撇嘴,这算什么优点。她收回了那封信:“那若是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吗?”
“不会。”他又不是断袖。
叶翎咬了咬唇,忽然起身道:“我......我有些累了,天色不早,你回去歇息吧。”
薄尽斯瞧了瞧外面还亮堂着的天:“还早呢,再说你的晚膳还没备好。我——”
“不必了,一顿不吃饿不死。”叶翎说罢起身向书案走去。
薄尽斯明白过来,这是下了逐客令。只不过是说了她亡夫几句不是,她便如此不痛快,那人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叶翎听着薄尽斯离去的脚步声,手攥紧了那张纸,手上一个用力,那张纸便化作了粉末。她心情莫名烦闷起来,在叶家遇到叶茗岚和叶惜怜的刁难之时,她还心如止水,可是薄尽斯的一句话便让她如此不痛快。
她气恼地踢了一脚书案,一下子没收住力气,书案哗啦一下四分五裂。无意之中,袖中的那张房契掉了出来。她定定地望着那张房契,忽然想到以前容亲王喝醉酒时对她说的话。他说,他知道她和七殿下之间有婚约,可是若她的心不在那里,即便有婚约也是留不住她的。
现在叶翎有些明白容亲王话里的意思了。倘若薄尽斯不喜欢她,那她即使留着这房契又有什么用?
叶翎烦闷地躺在床上,晚膳也不想吃了。可是翻来覆去到了大半夜却饿了,于是她推开门进了小厨房,想翻翻看有什么吃的。
小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从纸窗中透进来。叶翎掀开了一只锅,顿时一阵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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