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她心里在打鼓,要不要去吓他?从那次之后,她用的血都是划伤自己的手臂所得,手臂上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好了,但留下了一道疤,不过这总比自己饿死强,她这么想了想,一咬牙又添了一刀。
“呜呜……我死得好惨……呜呜……”
她慢慢从佛像后面爬了出来。
“给,吃吧!”男子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包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头,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
“快吃吧,之前我见你一直在客栈周围注意我和老板的谈话,就一直跟着你,看你进了这破山庙。”
“我……”她的视线模糊了,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她,她就这么望着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别哭,起来,吃吧,你肯定饿了吧!”男子正要扶起她,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疼的立马缩了回去,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怎么受伤了?”男子蹲下身,掰开她的手,她缩了缩,闻着油纸包里的烤鸡,咽了口唾沫。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耐心的帮她处理伤口,她吃的狼吞虎咽,一只鸡一会儿就吃了半只,但是她还在拼命的吃,男子看着皱了皱眉头,最后她可能是被噎住了,一直拍着胸口,憋得面红耳赤。
“咳咳、咳咳……我、我叫流年。”她喝了一大口水,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就这么望着男子,男子笑了笑,问:“如果你无处可去的话,就跟我走吧。”
“跟你走会有肉吃吗?”她低头望着手中的半只鸡,虽然现在已经吃不下了,不过还是紧紧抓着不舍得松手。
“会。”男子温柔的笑了。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有人真正对她好,无父无母四处流浪,挨打受冻,所有人都骂她小杂种臭要饭的,她望着他的脸,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年她十二岁,与他隐居在了一处美丽的山谷,一晃又是十二年,春夏秋冬,四季轮换,他容颜渐老,她却出落的亭亭玉立,秀色可餐。
“师父,诀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流年一边学习诀一边问师父,她的子母刀运用的还不是很好,每次师父一出手她就败下阵来。
“正因为厉害,身处江湖才更容易惹祸上身啊!”男子含笑,温润如玉,他一直都没什么脾气,无论流年再怎么无理取闹,到了他哪里总能一笑而过。这也是流年越发暴躁的原因,就连吵架也找不到一个对手,让她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呐,师父,为什么你只让我学诀六式,诀不是共有九式吗?”流年收起子母刀,跑到男子身前,男子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只能学到六式,这是本门规定。”
“为什么?六式以上不应该更加厉害吗?”
……
“诀六式……”流年忽然觉得头好痛,手不小心一滑,酒撒了一桌,外面的光明亮的有栈一片喧嚣,嬉笑怒骂,人生百态,老板娘叉着腰一直招呼客人,人来人往,唯有她,仿佛被这个世界孤立出来,陌生、无助。
“师父,对不起,等徒儿学会诀九式,一定会回来跟您老人家请罪。”
那日,她以自己生辰为由灌醉了师父,偷了秘籍,离开了谷,她发誓,总有一天要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头,然后再回来,学会诀九式。
“可恶、为什么学不会。”她烦躁的喝了口酒,一直很顺利学到诀八式,唯有这九式迟迟学不会,为什么?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知道诀很厉害,每提升一层就能领悟到不少新的东西,这把子母刀渐渐融入她的血骨,运用自如。
“姐姐、姐姐……”
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抬眼,想也不想,出刀划向面前女孩喉咙,就听当的一声,女孩笑眯眯的用芒刺挡住她的道,甜甜一笑:“这里可不是动手的地方哦!”
芒女收起芒刺,流年见她来似乎另有用意,杀了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况且,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动手的地方,索性也收起来刀,继续自酌自饮。
“你很喜欢喝酒吗?”芒女不客气的坐到流年对面,将花生米端到自己面前,流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你也冲着北孤天来?他给你多少银子?”芒女开门见山的问,流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问:“那他又给了你多少银子?”
“我尚不能确认我们是不是同一买主。”芒女回道,流年浅笑,“那你走吧,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好吧,不过凭你一人恐怕杀不了他哦!”芒女转移话题,“我们要的结果相同,何不一起……”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流年一口回绝,冷冷的盯着她,芒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移开目光,又笑道:“我曾听师父提起过,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诀,用的便是子母刀。”
“那又如何?”流年说完,结了帐,起身就朝外走,身后芒女追出几步,在门口停了下来,流年回头冷笑,芒女不敢再向前,看着流年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去向。
芒女失神,背后一阵轻笑,“原来那就是诀。”
话音刚落,芒女浑身一冷,北孤天慢悠悠的从客栈走了出来,拍了拍芒女的肩膀,笑问:“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买主是谁吗?”
他看似三十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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