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
有些话是很伤人的,最好不要说出口。我一说这话丰於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侮辱了她,我当时无暇细想,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行动员?你是不是?你的编号,告诉我你的编号!”
我想可能是这样的我跟柳校苇都是幌子,真正的摧毁温室的重任其实计划是由丰於缨来完成。这个隐藏得比我俩要深得多演技比我俩棒得多的行动员,除了整个计谋的策划者外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要论打入内部我跟她一比纯粹是雏儿,我俩的作用就是给她打掩护。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情况下,我们确实也算是出色演完了自己的角色吧……
丰於缨告诉我我多想了。她说她不为任何东西只为自由。“我跟你们不是一起的。”那么多尖叫声她将声音灌入我的耳朵里。尖叫声声,我还看到了路合跟雪喑交头接耳。女孩们漂亮的脸像随风飘荡的塑料袋,这满天塑料袋的感觉让我认为,环境被污染得很严重。“我想要自由,像你这样拥有自由吗。”
丰於缨曾经是个充满反抗心理的儿童。她不知道自己后知后觉,但意识到一点自己跟别人有点不一样。在温室里,所有女孩儿都有一种相似的共性那就是:视而不见。丰於缨还以为她们是看不见,错。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爸爸妈妈。蒋双,你知道吗,我们的家不在温室,女神也不是我们的亲人,为什么我们不逃跑,她这是拐卖儿童!”
蒋双的反应让丰於缨吃惊,“是啊,那又怎么样了。”
消音键在哪儿?我被吵得受不了再多来点声音我就要死了!丰於缨却不受影响,她对我说,这就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平时一个个温文婉约稍微受到点刺激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尖叫算什么,她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唯一的应对措施居然就是尖叫。
“别说她们了,我也搞不清楚。”我的汗像小瀑布般,“那个水晶球是你故意打破的?”
她靠得我更近大声喊,“对,是我!”
传说,水晶球具有魔力,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在巫师手中散发着纯净的,神秘的光芒。从水晶球里能看出人的前世今生,做过的隐秘的坏事,尘封的记忆……
“那是一个信号,就像你说你是中心行动员那样!”
白色的日光带着血红的暗示。白轶的心跳惶恐不安,汗水流到嘴角,她用手擦掉,四顾寻找着秋纭歧的人影。她逃走了,她在灾难面前的一贯选择是走为上策,我还是愚蠢地等待着她。为什么我不也不逃走?因为我面对这些所有的勇气都是假的。我像不能自主飞行的气球等待被戳破的瞬间。
路合用手挡着阳光,眼睛眯成一条缝,“师姐,你觉得呢?空间塌陷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跑,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跑什么。我们自由了!”
rrk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雪喑拉起左手伸到头顶,雪喑大叫我们自由了!我们得救了!我们回来了!
彩绘。
沙画。
涂鸦。
我头疼是因为天太热,太阳太猛,温度太高,濒临中暑我也得撑着。丰於缨一直离我最近,我想她说得话只有我能听见。可后来所有人都说她们也知道丰於缨说了什么,清晰地毫厘不差地听得到她说话。可能是我已经被高温晒坏了感知系统吧,可我确实认为那个距离,还有无数的尖叫充塞在那么小一块地方这种情况即便是我也无法每一个字都听清——丰於缨的话。她们却说都知道。
“我连贾眇都没有告诉,我只对蒋双说了这件事。从小我就被迫与父母分离,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就算我不在乎正常吧但我渴望自由。那种情况下蒋双说她毫不介意,别人也像她那样对此事全然接受为什么我就不行。是啊,我想问问,我这个人是出了什么毛病了为什么她们行我不行?蒋双是我最喜欢的人,所以我才告诉她。我把我的愿望,我的想法都告诉她,她说爱不是满足对方的一切,她向我索取得更多。你可以整天跟一个人呆在一起吗?不管出于哪个原因我都要逃,温室,温室里的一切,包括蒋双,女神,这可怕的禁锢啊!”
我的身份是中心行动员,我们行动时需要在镇静状态下发挥所学的全部知识。唉可是当时环境恶劣我也没有什么水平展现出来。我说,“有一个喜欢你的人真是太幸福了,有自己喜欢的人就更幸福了!你让我羡慕可我对爱的记忆就剩下那么一点了,我很羡慕你。”
没关系,丰於缨或许认为我在闲扯,我真的很羡慕她的情感,那个时候唯一想说的,就是我对爱的伤感和痛。“我跟蒋双说了这么说,她是完全不能苟同。知道我对她说了什么吗?我说,蒋双,如果你愿意就和我一起逃离温室吧。她居然说她不想离开温室,为什么,因为她已经适应了。最独特的也最可悲的是我无法适应,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适应不了。”
女神,你知道丰於缨为什么无法适应吗?事后,是事后:雪喑和路合想一起去问贾芳晖这个问题。而答案她们都准备好了,“因为再严密的空间环境也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想法,总有异类会脱离开去,那是没办法的。我们向大师姐您表示敬意和歉意。”
坐在河边,最后一次问蒋双,“跟我一起走吗?”
“我才不离开温室。”蒋双娇纵的小性子有时像清凉的风,有时是多余的东西。丰於缨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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