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是真的,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你是什么,你是怪物。你要是还剩下一点真实的话,就帮我一个忙,让我自行了断吧。也请你帮忙不要伤害白轶,如果你安全护送她到中心,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你都不会因为这个而后悔的。”
“我干嘛要帮你呢,就因为你说请字吗。”我举起麻醉枪。秋纭歧对我微笑说,“因为你本来应该是我这边的吧?”
“什么意思。”我在开枪和不开枪之间犹豫。当然……意思这个……
“因为你知道,然后我也知道。就凭着我可以看出这一点,你也应该成全我啊。求求你了。”
我放下枪,然后颓丧地蹲下了。我还拉着贾眇一起蹲下。贾眇转头问我,“什么都不做吗?”
“求求你了。”我也说,“求求你了贾眇,别问我任何问题。我们来演会儿雕塑吧。”
贾眇……贾眇……
揉着眼睛的白轶觉得眼睛里一定出血了,直直地流出一条条血液来。秋纭歧拼命眨眼,想消除视觉上的模糊。白轶对于靠近她的秋纭歧采取了暴力不合作手段,一下一下地踹着。秋纭歧只好止步,离椰子树几米。
“白轶,不要伤心了,你不用死了。我骗你的,让你吃的那颗炸弹是你的护身符。林三六送你回中心后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们会检测出那颗炸弹的威力的。除了你没人可以引爆它。这样可以吧?”
“骗子。”白轶想起在浴缸里和秋纭歧□那次。“骗子!……我原谅你了。可是我还是不想死!”
“对啊,你不用死。你很害怕死吧?有种窒息的感觉吧?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哈哈?”
此时夕阳光渐趋于无,天空变成了令人心神稍安的带着橙光的蓝色,再过一会儿,蓝色又深了些。白轶揪着自己的眼皮,说,“你不会是幻觉吧?秋纭歧,我是说,除了死外我还害怕讨厌你是个幻觉。要是你真是幻觉怎么办?”
“我……”秋纭歧叉着腰,“我……我还真不能证明我不是个幻觉。难了,这东西我自己不能证明啊!只能凭你相信或者不相信了。”
如何相信自己感觉到的是真的?白轶永远要为这个问题所困扰。时常出现幻觉的秋纭歧并不因幻觉频繁造访而太担忧,担忧的是白轶。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你不是幻觉吗?”痛苦有时不是痛苦,是绝望,有时连绝望都不是。那是种很奇怪的东西,潜伏在身体内,或者就是身体,灵魂本身。它一动不动。
“不,不是幻觉。”秋纭歧大义凛然,“如果这时候我不说的话更糟糕!我相信我不是幻觉。”
“操,那只是你相信而已。”
操……白轶踩着脚下厚厚绵绵的沙滩。“□妈了个逼,我很痛。”
“白轶,记住了,那个炸弹是你最有力的武器,告诉他们不要杀你,不要折磨你,否则你就引爆炸弹,让他们为处理爆炸产生的超立体锥方球而焦头烂额。千万要告诉他们那绝对是个烫手山芋,留下你比杀了你简单得多,省事得多,明白吗?你要明白这个利害关系。”
秋纭歧转向我,大声喊,“林三六!你明白吧?我的超立体锥方球对中心是很大的隐患!但只要白轶不引爆炸弹就没事!孰轻孰重你去想!”
“难道那就是空虚。”仿佛沉下去了。白轶惊恐地想。“空虚是这样的吗?……我引爆炸弹为什么会产生超立体锥方球?”
“因为你内部构造特别啊!”
秋纭歧想笑了。作为一个造炸弹的自豪感使她真的笑了出来。“因为两个部分之间结合得太粗糙了,所以爆炸的力量难以估量。那个锥方球不会比六院小的,肯定。那个手术给你的后遗症真的会留很久。好了,我要引爆炸弹了,白轶,我去死了啊。”
“你说什么,你要死吗?”白轶一下子抱住了椰子树。秋纭歧抓抓脸,“说了这么多你都不知道啊。那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算了,我知道你的毛病。好,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啊?你死了?啊?……秋纭歧!你想干嘛啊!喂!”白轶好像大梦初醒,惊觉不对,好像在自己温馨的小卧室里醒来发现躺在了万人坑里。秋纭歧背对着海感叹,“说起来我也是够没脸见人了,被骂了这么多年贱人,嗯。但那都事出有因……算了,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白轶,你觉得呢?”
“你知道就好了。如果你投胎啊,下辈子要当个清白的好人哪!”白轶斩钉截铁。
为什么死不能笑,为什么死的方式归根结底只有一种?秋纭歧朝她挥手。我偏要笑一下,用手把嘴用力地撑开也要笑。
本来啊,生命就是不能永远持续的东西。但是死亡还是令我害怕。说到底,我还是想活下来的。
那么我听你的,如果有来世,我要做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可惜啊,可惜啊,人只能活一次。
“好,那就再见了!最后我还想说一句什么。临死说台词效果不是特别强烈嘛?我要说:尽管如此……in!”
我和贾眇不约而同站起来,爆炸产生的火光向我们直冲过来。我正想对贾眇说别慌,贾眇居然直冲过去了。我闭上眼睛,过了会儿睁开,看到贾眇掐着呆若木鸡的白轶的脖子。
“贾眇,可别掐死她!”
我擦掉眼前的血看着一地狼籍,好像刚刚有人用飞机往这儿空投一种叫作千片人的东西。要是人变成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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