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射向白轶,白轶超级委屈。“不是你们要我……”
“你两千度近视吧?”
“没有啊!”白轶大喊。心说还不是你们踩碎了我的隐形眼镜。所有人忍无可忍地提醒她,“左边!你的左边!往左边看!”
拓宽视野一词概括了成长的所有内涵。抬头看向星空吧,你会看到小熊座和仙后座,知道白矮星和中子星的区别在哪。低头凝视海洋吧,看那世界上最深的海沟马里亚纳,和笨笨的抹香鲸以及大王乌贼。当你回头看到人类历史上消失的浩瀚典籍,或者展望未来为那爱滋病疫苗而鼓舞雀跃——你的视野已经被拓了。恭喜你,你一步一步成长,你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变成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少年,再变成一个博学多才的成人,这个过程真是让我们欣喜若狂!
“是你杀了她们两个人……”
白轶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秋纭歧的公主形像在她心中刹那粉碎,荡然无存……天啊,无论如何,杀人不行!
“不,不是秋纭歧杀的!”
白轶大声对着站在门外的女孩们喊道,“我不相信是秋纭歧杀了小栀和小鸢!不相信!”
“那是你杀的吗。”
所有人冷酷的眼神令白轶心惊胆战又痛苦万分。我爱的,我爱的,我爱的……守护我爱的人。“你们不要过来!秋纭歧绝对不是凶手!”
白轶高高举起乒乓拍,她唯一的武器,鼓起所有勇气面对着众人。勇气是在看到浑身是血的秋纭歧时一下子冒出来的。大概爱就是有这种魔力吧,让你就算失去一切也想着要保护她,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以无比清晰的立场表明自己的爱。白轶弯腰用乒乓拍把血水一拍一拍地往外泼,众人怕被血溅到连连后退。血洒在门框上,她们都退到了走廊的另一边。白轶疯狂地喊着,“你们不要想当然地认为秋纭歧杀了人!她没有!”
八
不能什么都不说。不能装作我其实镇定自若。不能不告诉你我的脆弱。“混蛋!你们想怎么样?”
一个女生往前走了一步,冷静地盯住白轶的眼睛。“没怎么样。我们只是合理地推测小栀和小鸢两个人不久前刚被某个人杀掉了,而跟她们同一个房间的秋纭歧看起来嫌疑最大而已……白轶,你站在哪边啊?”
糟糕,她们居然要我做这种决定!我最怕这种场面了!我什么都不是,离开集体我只有死路一条……白轶毫不犹豫地说,“你们去死吧!”
“只是合理推测。”站得离门最近的女生说,“我们不在乎人是不是秋纭歧杀的人,我们只要她停下来!这才是重要的你懂吗?!”
她伪装的冷静面具摘掉了,一阵尖叫代替了本可以维持更久的淡然姿态。白轶的乒乓拍掉在血泊里,她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除了秋纭歧和白轶,每个人都开始尖叫。
“我们……不在乎……人……是不是……秋纭歧……杀的……我们……只要……她停下来!”
“天啊……”
“杀了她吧……”
“把门关上……”
“让她停止……”
“让她停止……”
“让她停止……”
白轶捡起乒乓拍,呆呆地望着她们扭曲的脸孔。为什么你们不在乎死去的小栀和小鸢?她俩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漂亮,长长的睫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没有牙齿的嘴破坏了她们生前的美貌,属于少女的青涩的甜美。她们是死了,所以不能再展露纯情的微笑了。如果她们还活着……天啊,如果有人是在她们活着的时候敲掉她们的牙齿的……
停止这个疯狂的想法!白轶的心在火焰中跳动,无法减轻那种痛苦。虐待狂才会干这种事……拔掉女孩的每一颗牙齿。一个人杀了她们,对她们做了无法言说的事。只有死亡永远无法言说!连可怕都不能形容死亡,因为由活人发明出来的语言不能形容一种他们根本毫无了解的东西,死亡!死亡这个词被广泛使用正是令人无可奈何的误解……可你们居然不在乎?
“是的,我们不在乎。因为死的不是我们。”
白轶明白了。她的思路不仅不是对的甚至还错得离谱。死亡也引不起这些女孩心中的震颤,因为她们本来就不害怕死亡。
女性进入发育期,身体变得比之前丰满得多,最显著的外形变化就是乳肪增大。这是激素在起作用。而内在,女性开始有了月经。第一次月经通常在十到十四周岁时到来,这时女性就有了做母亲的资格。
群情激愤,明察秋毫。白轶没能看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尖叫声回荡在楼道里,白轶有种自杀的冲动。为什么,你们居然不关心死去的可怜的两个女孩?为什么,你们的眼睛要看着秋纭歧?就是因为她知名度比较高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过了?我说秋纭歧是变态,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接触她。我不想你变坏。你变坏了我就会讨厌你,知道吗。”
去死吧长孙酮,管你讨不讨厌我呢!……白轶在尖叫的声浪里摔倒在地上,仍然紧紧地捂着耳朵。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白轶看到了把她带到这个房间门口的那个女生。她张着嘴巴大声尖叫,目光却波澜不惊地落在自己身上。她的眼睛会说话,她的纹身被衣袖隐藏起来了。
“我们不害怕。我们只是觉得很恶心。”
伤心像导弹击中了白轶。你们,觉得很恶心?可是,可是……
“我们不会害怕邱纭歧,在无论哪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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