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信,她怎么会不信?这流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多谢妳手下留情。"
"那倒不用,我们是闺密嘛,不需要这么客气。"永乐用力的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发出"波"的一声,让东恩雨脸颊有些烧红,这种孩童式的亲吻,让吃香喝辣惯的她感觉新鲜。
"闺密是不会这样的,又亲又抱不就出格了吗?"东恩雨暗示她别不规矩。
永乐左耳进右耳出,在她字典里没有什么叫"出格",她喜欢抱就抱,讨厌也可以一脚踢开,"有什么关系?这叫做联络感情,女孩子不是都这样吗?抱抱亲亲有什么奇怪?"她掏出香烟,点燃后吸了大口,白烟幽幽吐在东恩雨的唇角,晕在口红上相当诱惑。
东恩雨垂着眼眸,没有挣脱永乐的怀抱,而是拿过她指尖上的烟也吸了一口,"妳今天来好像不是单纯消遣?"她的目光从永乐的脸上转移到不远处的兄弟身上,他们身边摆着棒球棍,喝酒时也不像要买醉,而是很适度的饮用。
看来还有活动。
"妳想知道?"永乐顾作神秘,她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靠在东恩雨的耳边才能让她听见,还故意用挺立的鼻梁蹭蹭她的脸颊。
"可以说吗?"东恩雨微微转头,望着那双犹如火焰的眼眸,勾起很浅的微笑。
永乐是跟着汉哥做事,他们自己社团里的安排,并非每个人都能过问。
所以她反问永乐……
"我做事从来没有秘密,妳想知道,我就告诉妳。"永乐捏住她的下巴,亲昵的凑到她的颈肩。东恩雨身上的香水味虽然是杂牌的,可是混着她身上的味道却让永乐很喜欢。
没有秘密。
她听见永乐这么说,眼皮稍稍挑动了几下,怎么像是在暗示她"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不过东恩雨没有开口,她怕被永乐误会对她们社团别有用心,现在还不是时后,无论是身分或地位,都不允许她擅自探听情报。
"我等一下要去砸场子,"永乐见她没有问,反而自己说出口,她扬起调皮的笑容,食指点着东恩雨的鼻尖,"我要带他们去砸鸣爷的场子,鸣爷妳应该认识吧?就是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她说话很缺德,但很有她个人风格。
"妳这样擅自行动,不怕被汉哥处罚吗?"东恩雨抬眼盯着她,觉得永乐很随兴。
上回追杀永乐的那群男人,也是鸣爷的手下。
今晚又去挑衅,不会太频繁了吗?
"妳担心我?"永乐笑得很得意,她拥着东恩雨的手又收紧了些。
"嗯。"她用鼻音回复她,介于嗯跟哼的中间音。
永乐放开东恩雨,她站起身后周围的小弟全都转头看她,跟她前来的那群男人年纪都很轻,却看起来很耐打,刚才永乐和东恩雨坐在沙发上"密谈"时,他们也都很规矩的在沙发区喝酒聊天,似乎对永乐有一定的敬畏。
"走了,差不多该去给鸣爷请安了,"她比划了几下,兄弟们欢呼几声,全都拿起棒球棍走出包厢,但永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头饶有兴致的盯着东恩雨,笑道:"去不去?"
她让东恩雨和他们一起去砸场。
这算什么?
"对不起,我不懂妳的意思。"汉哥和鸣爷之间的恩怨,是社团间的问题,她只是个公关,没有理由搅和,现在永乐却问她去不去砸场?这让东恩雨纳闷的回望永乐,虽然她做事不着边际,可这也太危险了点。
"妳刚才不是说担心我吗?所以我问妳去不去,免得我被人打死,没人替我收尸。"永乐说得很轻挑,双眼笑成了月弯状,好像是在邀请东恩雨去约会,而不是去闹事。
……去不去?
永乐在她犹豫时,乎然凑身上前在东恩雨耳边低喃,"我知道,妳想去。"
……
鸣爷在北区很有势力,但那都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他的威严逐渐被后起新秀削弱,执管的场子也被许多大哥抢走,有人劝他见好就收,但鸣爷脾气硬,就是不肯退下,然而他社团底下也没有象样的小弟可以接位,人才流失再加上地位不保,已经有很多人不把他放在眼里,顶多称他声鸣爷,其它重要场合根本没人叫上他。
鸣爷的场子大多是舞厅居多,复合式有供应餐点的舞厅,不过年轻人很少去,上门的客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或是曾在道上混的才去光顾。今天永乐也去,但她是去砸场子,上回她也砸过一次,差点还把鸣爷的场给烧了,这次她多带了些小弟去热闹,也算给鸣爷些面子。
但她这些举动,完全都是出自本意,汉哥只有默许。
"妳怕了?"永乐刚停好车,转头看向副驾驶坐上的东恩雨。
只见她透过挡风玻璃,观望眼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舞厅外观不是非常理想,建筑又老又旧,砸了也没意思,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倒似的。门口有几个兄弟在抽烟,看见永乐的车后全都站了起来,很警惕的模样。
"我看起来很害怕?"东恩雨从玻璃上观察自己的表情,她没有半点畏惧,这种小混混她还不放在眼底,但现下她是个公关,不能实质出手。
"没有,妳看起来很镇定,让我有点失望。"永乐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东恩雨靠近。
"做什么?"她没有照办,只是盯着永乐看她搞什么名堂。
"亲嘴阿,不然要做什么?现在得去砸场子,玩全套的不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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