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张捷呜咽了一声。
她不是不懂这些,她就是忍不住哭。
她的痛苦微妙又真实,就那么被最后很轻很轻的一根稻草压垮。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覃小白抱着她的脑袋,给她埋在自己肩上。
张捷啜泣了好久,晕乎乎地靠着覃小白,不时再喝一口,不时再打个酒嗝。覃小白一手按着她的背,持续抚慰她,一手撑在地面小心地避免后腰撞到墙。
“张姐。”覃小白试着叫她。
“嗯?”张捷模糊应着。
“你知道,他留给我什么吗?”覃小白问她。
“爱?”张捷打了个酒嗝,咯咯笑起来,像是说了个得意的笑话。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她应该不会提前知道遗嘱的内容,她知道就没可能让自己如此失态,还是她在演戏?她有这么细致入微的演技?都下决心要杀人了也没必要再演。覃小白伸手帮她擦了擦唇边的酒渍,已经不想再怀疑她了。
“要得到有效信息首先得让对方保持清醒,酒后说的不是真言,是醉话。”雷渊说。
她们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厨房里转悠着,走走停停不知道在干什么,覃小白抬头看他,他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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