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该怎么办?……
"浑蛋!难怪妳这么冷静!原来那些钱都是妳吞的!"虎哥上前几步,和齐哥站在一块儿,"妳有胆吞下去,就把钱给吐出来!否则妳休想活着走出这间店!"他拿过棒球棍,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我……"东恩雨握紧双手,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
她刚说出一个字,齐哥立刻怒吼,"把她绑起来!"
不逃都不行!
东恩雨一个激灵往后门冲去,她心情纠结,明明不是她做的,但她却必须跑,一但动身就等于默认罪刑,留下也只有死路一条。东恩雨咬着牙,事情越弄越糟,身后传来无数的脚步和叫骂声逼得她没时间思考,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能不断往前,往前,往前……
碰!--
猛地甩开厨房后门,东恩雨急忙将门掩上后逃进暗巷。后门的防火巷相当狭窄,她边跑边往后看,只见数道影子不断逼近,东恩雨毫无头绪,只能本能地往前直冲,她喘着粗气,汗水滑过背脊,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她下意识往后望去,没看见有人追来,只听见混乱的辱骂声,东恩雨稳住口气,正打盘算该往哪躲时,剎那回头一道黑影袭来!
她来不及叫喊,腹部一阵电击流窜,东恩雨顿时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
还活着。
东恩雨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还活着。
当她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又是个诡异画面……
工厂,她朦胧的双眼微微抬起,斑驳生锈的铁皮墙告诉东恩雨,这里是个废弃工厂。
四周相当安静,漆黑的工厂里只有两个手电筒照明,天花板破了处大洞,像是个天井般投射进微弱月光。东恩雨咬着下唇,重重的吸了口气,吸气时她立刻感到胸腔传来刺痛,也许是被押送来时撞伤了肋骨,她试着活动手腕,发现被人用麻绳捆在椅背,双脚也同样被绑起来。
但是很奇怪,她的双眼没有被蒙,嘴也没被塞住。
如果不想被人看见凶手或者让人质尖叫引来救援,应该会做到基本的制裁。
……可是没有。
"咳咳……咳……"东恩雨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
她的唇角很痛,定是被打伤,就算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想象自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但是能饶了她小命倒是好事。她镇定下情绪,顺着手电筒的光线往前看去,地上有很多红痕,而且越往角落越浓,俨然就是血迹……
工厂里充斥着浓郁血腥味。
……有人死了。
那个被丢弃在角落的尸体,竟然是齐哥。
东恩雨咽下口口水,她没有很震惊,而是保持冷静的想找能解释一切的理由。
为什么?齐哥为什么会死在这?
东恩雨瞇起双眼打量着角落,他死状凄惨,腹部划开惊悚伤疤,满地的鲜血都是从那道伤口流出来的,他的双眼微睁,嘴也张得很大,死前似乎挣扎过,而且死不瞑目,不过除了腹部的伤外,似乎没有其它碰撞痕迹,应该是一刀毙命。
能够在齐哥不反抗的情况下,给予致命一击……
"罗夜。"不知不绝,东恩雨张口吐出这两个字。
除了罗夜,还能有谁?
但她不明白罗夜为什么要杀了齐哥。
东恩雨头痛的闭起双眼,她浑身冰冷,有太多谜团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滋长。
就在她懊恼的时后,身后传来喀!喀!声响,那是靴子踏上水泥地时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的节奏,不断朝东恩雨靠近。还没看见人,东恩雨已经头皮发麻,隐约看见地板拉长的影子,那带着鸭舌帽,以及军装立领的黑影……
"妳为什么要杀了齐哥?"当罗夜站在她身后时,东恩雨问了一句。
她的声音很稳,没有表露任何不安,但其实她心里很害怕,怕得双脚颤抖。
"污钱。"罗夜沉稳的声线,就和她的人一样,总让人听不透,也看不穿。
罗夜在想什么,东恩雨从来都猜不到,就好比现在……
她说齐哥污钱。
"妳是替死鬼。"罗夜从东恩雨身后绕过,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背光处,东恩雨仰着头只能看见一抹影子,却能很清楚捕捉到罗夜的目光。
沉静的碧绿色。
"妳一直都知道?"她愣了,罗夜说她是替死鬼,是齐哥污钱的代罪羔羊。
"妳的决定。"罗夜每字每句都刺进东恩雨的心。
……妳的决定。
东恩雨顿时瞪大双眼,她有种被人打醒的错觉,过往画面飞快闪现,原来罗夜什么都知道,齐哥掏空社团里的钱,然后问东恩雨要不要接场子,她问罗夜意见,罗夜没说,她却自顾自说要接下,为了巩固地位往上爬,她愿意当代罪羔羊。
罗夜一直都在看戏,看她自满,看她出糗……
"呵呵……"忽然,东恩雨笑了,她笑得嘴角僵硬,不敢弯下。
没错,这是她选择的路,她笑自己愚蠢,居然又被骗了……
"所以呢?妳把我抓来这里,又绑着我,妳还想对我怎么样?"她的声音很平淡,眼神很锐利的盯着罗夜。东恩雨眼皮一跳,她下意识往齐哥的方向看去,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眸,正对着她们俩的方向。
"齐哥必死,"罗夜走向齐哥的尸体,在东恩雨面前从齐哥腹部拔出凶刀,顿时血溅满地,剎那间,东恩雨哽住喉头,完全发不出声音,月光下的罗夜让她浑身颤抖,就像个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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