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能舒适的躺在床上睡觉,或者尽情的和朋友聊天到天亮,但她却接下来了,这个糟糕又危险的任务,让她有种想放弃的冲动。
人心是软弱的,卧底胸口跳动的也是人心,但她却要伪装坚强。
……好想放声大哭阿。
但东恩雨在心中喃喃自语,不知不觉却笑了,哽咽的笑了几声。
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不能哭,至少在她活着离开这前都不能哭。
东恩雨不知走了多久,她仰起头,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就快天亮了。这时她看见杂草丛生的山林里有道羊肠小道,似乎很久没人走过,她二话说绕上小路,沿着泥土往山下走,看来是条以前山夫走过的小道。
当阳光透过叶缝间投射下来,东恩雨心中有了希望,她越走越快,拖着步伐想要尽快下山,就在她走出小道后,映入眼帘的是山下的柏油路面。她站在小山丘上,茂密树林挡住了她,东恩雨蹲下喘息,谨慎地查看路上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距离那些追杀她的人有多远,只知道目前情况还算良好,没有看见或听见其它动静。
……太好了。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撑起疲惫的身子往下走去,却在瞬间停住呼吸,就在车灯闪过的瞬间东恩雨趴伏在地上。不远住缓慢驶来一辆黑头轿车,不偏不倚的停在距离东恩雨十尺外的马路上,适才一瞬间,她清楚看见驾驶坐上的人就是罗夜。
东恩雨压低脑袋,同时听见有好几个人下车的声响。
……糟!
虽然只有短暂的剎那,她不确定罗夜有没有看见她。东恩雨摀住激烈跳动的心脏,生怕心跳声会引来野狼的注意,也许她看见了,也或许没有?东恩雨不知道,她没敢有任何举动,僵硬的趴在地上放轻呼吸声。
"夜姐,我们找了整晚都没找到,该不会跌到山谷里了吧?"不远处,一名小弟有些无奈,他们找了整晚,却连点动静都没找到。
"是阿,反正虎哥说了,这件事情交给老大处理,要是那女人没死,也不敢在北区活动了。"另个男人伸了个懒腰,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东恩雨勾起一抹浅笑,是阿,她现在是杀害齐哥的凶手,恐怕没法在北区出没了。
她微微仰起头,从草丛里隐约看见轿车就停在不远处,几个男人在车外抽烟,罗夜则依着车门双手环胸,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她面朝的方向刚好是东恩雨的位置,顺间让东恩雨寒毛直竖。
"走了。"良久,罗夜才沉稳的说了一句,那些小弟飞快上车,但她却没有动静。
东恩雨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忽地朝她的方向扔来,那看似随意的举动却让东恩雨吓得浑身颤抖,罗夜扔来的东西是手机,就是被她扔掉的手机,米黄色机壳摔在泥土地,距离东恩雨仅仅一尺。
……她发现了?
但罗夜却开车走了。
东恩雨不确定,她冷汗直流,等罗夜的车影再也看不见,才从草丛里站起,她手机也没拿便飞快下山。沿路跌跌撞撞,她的视线模糊,心里沉受的压力让她有些晕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抓住,要是被抓就功亏一篑了,这一切都毁了……
叭!!--
刺耳喇叭声在耳边响起,就像慢动做般,一台轿车朝东恩雨撞来。
有多痛她已经没知觉了,当身体被撞击的瞬间,东恩雨彻底失去了意识。
☆、ch044一笔交易
机器规律的声音,传进东恩雨呆滞的脑海里……
哔--哔--哔--
睁开眼时,视线有些朦胧无法对焦,东恩雨躺在充满怪味的房间里,感觉床有点硬,天花板相当白净,过了半晌她才意识到空气中的怪味,是消毒水的气息。她眨了眨酸涩双眼,觉得浑身酸痛,尽管身体疲惫,但她睡不着,隐约中她知道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当她想坐起身时,门外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劈劈啪啪的有点吵闹。
"醒了!医师,快去请医生过来!"房门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护士,她拿过药水放在桌边,"小姐,妳叫什么名子?有别的亲属吗?"她压下想坐起的东恩雨,轻声问着,护士说话的速度有点快,让刚恢复意识的东恩雨有些跟不上。
名子……
"东恩雨。"她缓缓开口,声音又哑又低,像是被辗过的塑料玩具,发出凄惨的破声。
她记得所有事情,就是跟不上说话速度。
半晌医生来了,他简单的替东恩雨做初步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让护士将所有仪器从东恩雨身上取下,她脑袋昏沉的看护士替她打针,又拿走一些贴在身上的感应器,然后将不断哔哔叫的机器推出病房,这才让东恩雨好过些。
"妳现在感觉如何?"医生摆过东恩雨的脸蛋,看她脸颊的挫伤似乎已经恢复差不多。
"头痛。"东恩雨低咳几声,现在让她说话有点困难。
"嗯,妳有轻微的脑震荡,得观察一阵子,除此之外还有哪里觉得疼痛吗?"医生推了下眼镜,和东恩雨解释了下脑震荡的状况,又看她垂守望着手臂,已经打了石膏吊起,"妳的左手臂断裂,目前打石膏固定,状况不差,最快一个月就可以拆了。"
东恩雨听得有些茫然,她不在乎被撞断手还是脚,她在意的是,"谁送我来?"
这时护士拿着准备换洗的床单,笑道:"是霍小姐送您来的。"
……霍小姐?
东恩雨靠在枕头上思索,记忆中没有认识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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