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的根本不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不查吧,父皇那里交代不过去。他只好先查些小案子,抓些小鱼小虾。至于大案子嘛,就先拖着。
不光是拖着,他还通风报信,让某些身居高位的人能及时销毁证据,甚至杀人灭口。自然,某些人也给了他好处。只是,这些都瞒不过皇帝的耳目。
想知道老三会怎么做的皇帝,彻底寒心了,没有大局观念,只一味笼络朝臣的皇子可不适合做江山之主。
皇帝把三皇子派出去巡察江南水利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没了三皇子与太子抗衡,皇帝又把四皇子和五皇子重用起来,臣子们就在猜测,莫非是陛下对太子失望,但是也不想早早定下福临王,所以,就把其他几个儿子也历练一番?
这下大家也不急着站队了,等等看吧。
三年过去了,这期间,林枫没少为太子出谋划策,她脑子里不仅有沈熙自身学习多年的权谋和细作之术,还有几世累积的知识和经验,更有来自现代的超前理念。太子每次跟她长谈结束,都大受启发。
当然,太子身边也多的是能人异士,也用不着林枫出去跑腿儿去。而且,太子不大想让人注意到这么一个身负奇才的宾客。在太子的刻意隐瞒下,外面的人也不大知道太子府里有个叫沈熙的人。
三年里,福临王这个倒霉蛋儿老被派了苦差,有几回还在路上染了病,他也提出过在京里孝顺父皇母后,可是,皇帝以一句“好男儿志在四方”就把他打发了。深宫里贵妃哭都没有用,皇帝脸上笑着哄着,心里主意不改。
贵妃若再要替儿子哭诉,皇帝就往那新进宫的美人宫里走走,贵妃自然知道怕了。只是,即便她使了手段,把皇帝的心哄回来些,宠爱也大不如前。
皇帝很清楚,这母子俩这些年都在谋算什么,还能有什么,自己的江山呗。面对这巧言令色的母子俩,皇帝就想起没了生母的太子,愈发觉得太子可怜,深宫里没人替他说话。
而且,太子现在看起来很踏实,一心办事,也不稀得笼络谁,倒是越来越像个良臣。皇帝又愁起来,担心他将来为君之后,跟臣下处不好关系。
这么想着,就常把太子叫到跟前来教导,太子谨言慎行,并无亲昵之举,皇帝有些遗憾,但也不知还能让太子怎么样,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皇帝扪心自问,如今的太子不骄不躁,比自己这个年龄时候老成多了。
皇帝有时候也想跟太子套套近乎,就跟太子说些自己的小烦恼,“后宫的女人啊,惯会讨好主子,你也不知道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待我百年之后,江山传与你,这后宫也就是你的新家。到时候,我希望你不要为后宫女色所迷,更不可让后宫干政。”
虽然说太子是储君,人人都知道。但是,近些年来,皇帝没怎么跟太子说过体己话,今天能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给太子一个鲜明的信号——老子目前认定的江山继承人还是你。
不过,他盯着太子的脸,却没看到欣喜若狂的表情,太子只是略微惊讶地抬头看了父皇,就低头拱手行礼,自谦地说,“儿子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望父皇教导。”
咦?不是该喜极而泣,或者跪地磕头,或者大表忠心什么的,怎么什么表示都没有呢?这是大智若愚了?还是宠辱不惊了?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皇帝有点不高兴,可又觉得太子也没做错什么,江山的继承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孩子做到了,很好啊,但是,为什么有些不高兴呢?
本来的设想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自己掏心掏肺说话,太子感动痛哭,然后自己走过去,扶起,抱住儿子,跟他说,“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是,太子不按自己的想法走,如之奈何?
皇帝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只好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宫的女人啊,刚入宫时,还是娇憨单纯的,久了,就都成了人精了。个个都是一脸的假笑,人人都会歌功颂德,没意思,腻歪。还有的吧,稍微给点脸面,就恃宠而骄,任性起来。你说这种女人,是该包容,还是不该包容呢?”
太子略微思虑,答道,“愿意包容她们,是皇上的气度。能让皇上包容,是她们的本事。后宫女子,都要靠着陛下过活,得宠就过得好,不得宠就过得不好。她们一生也不能再回娘家,在这宫里,只能靠皇上。宫里其他女人,说是姐妹,其实也是竞争对手。自古以来,宫中女子勾心斗角,为了博得恩宠,无所不用其极,这也是常事。父皇在管理后宫上,已经是极好的了。”
太子突然说了这么多话,皇帝倒是奇怪,本以为提起后宫之事,太子没什么话说的,他不置信地问,“这是你的恭维,还是大家都这么看?”
太子恭敬地说,“宫中雨露均沾,所以后宫和睦,比起历代宫廷,父皇的后宫真真儿是极好了。不光是儿臣这样以为,其他人也都是这么以为的,天家和睦也是臣民想要看到的。”
这话说得很暖心,皇帝听了,心中舒爽,嘴角也不由地上扬,“是吗?也不枉朕管理后宫的一番苦心。你要记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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