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宠的女主人拉开了。十二年来,冯老爷终于如愿以偿地打了孩子。亲手打的,板子挥舞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打孩子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冯昌宗发出的惨叫,那叫一个鬼哭狼嚎。赵氏心疼得大哭。
这时,卫姨娘来了,虚弱得被人架着,来求情。冯老爷看看儿子已经被打晕了,也就住手了,转头关切地问姨娘,“这臭小子扔死老鼠吓病了你,你赶紧去躺着吧,出来做什么?”
“老爷,大公子还小,饶过他吧。”卫氏柔弱地恳求。
冯老爷大为感动,对妻子说,“你看青莲多大度,你还是正妻,却不及她一半的心胸!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指使、纵容,这小子怎会如此调皮?一个好好的男丁,怎会去插手后宅女眷争宠!你应该好好谢谢青莲为你儿子求情!”
赵氏气得七窍生烟,“让我一个正妻去谢姨娘,谢她没有怂恿老爷把我儿子治死?!便是孩子淘气,哪里就因为一只老鼠就病了,她故意装病欺负我儿子,还要我谢她!那是不是哪天她把我儿子害死了,我也要好好谢她!”
向来隐忍的妻子一顿怒吼,让冯老爷好没面子,他本来想着,做老子的这一次终于管教儿子一回,算是找到了做父亲的尊严,自此之后,多关心些嫡长子也是可以的。但是,妻子的不配合,让他这父慈子孝心思又没了。
当日冯老爷扶着妾室相拥而去,病弱的卫氏靠着老爷,走出去几步,还回头看赵氏一眼,关切地说句,“快给大公子请个大夫吧。”
赵氏原本以为卫姨娘回头挑衅,哪里知道人家装好人竟然是要装到底的,愈发气得没话说。而冯老爷却愈发觉得卫氏好,到处跟人说卫氏贤德。
一个姨娘却用贤德来形容,这样的老爷,让赵氏很绝望。赵氏再恪守贤良淑德,也架不住丈夫日日冷落自己、嫌弃长子,还抬举姨娘。
她搬动了冯家族中长辈,来劝说丈夫,不要走上宠妾灭妻的路。冯老爷迫于家族压力,再不对外说什么卫氏贤德之类的话。但是,他更加厌恶正妻、嫡子了。
冯昌宗以前被祖父祖母惯坏了,确实有些调皮,时不时招猫逗狗的,有时候还招惹了外面的人,他虽然没有故意害人的心,但是,天性的不爱受约束,加上后天老辈人十多年的宠惯,让这孩子有点缺乏自制。坐不住,不爱读书。闲不住,喜欢东游西逛。
赵氏不是想管,是孩子已经性情定了,不大好管了,而且,她第二个孩子流产后,身体就不大好了,时常需要卧床静养,管孩子,实在力不从心。
于是,冯昌宗就三天两头挨打,不过他也学精了,每次板子刚打下来,就鬼哭狼嚎,哭叫死去的祖父祖母。冯老爷听得难过,自然也就丢下板子,而且,他要的并不是把孩子打成什么样,而是让他学会尊重父亲,也让妻子儿子明白,一家之主的威严。
可是,冯老爷的心意自己明白,妻子却不清楚。赵氏一听见儿子被打,就赶紧让人扶着出来救孩子。
可是,往往赵氏一出来,就指责丈夫不心疼嫡子,自从卫姨娘进门,就容不下正妻嫡子,……冯老爷听了也恼火,就和妻子吵起来,斥责妻子慈母败儿,嫉妒成性。
夫妻关系越来越差,而赵氏心情不好,身体状况也越来越糟糕,只是她不想孩子担心,总骗儿子说,“娘只是乏了,趟一会儿。”十二岁的男孩,粗心得很,一直到母亲病重昏迷,药石罔效,他才知道,母亲不是乏了,是快不行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世上最后一个疼自己的人,也要离开了。冯昌宗嚎啕大哭,母亲最后告诉他,“不要再惹是生非,要听你父亲的话。不要再招惹姨娘和庶出的弟妹们,为娘不在了,没有谁能惯着你了……也要保护好自己,小心被人陷害,有急难之事,去找你外公和舅舅……”
冯老爷本来可怜妻子薄命,看不到孩子长大成人,他本来在门外站着,不知该不该进来。可是听妻子教儿子搬娘家人压自己,冯老爷的心就又硬起来了,他恼怒地拂袖而去。
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一走,就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等他过了半个时辰回来看妻子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
冯昌宗冷冷地问父亲,“我娘死的时候,你都不在跟前,她有话让我捎给你。”
虽然不满儿子的态度,但是,妻子死前没见上最后一面,冯老爷多少有些愧疚,他忍着脾气问,“你娘说了什么?”
“我娘说,‘转告你爹,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许为了姨娘和庶子女,打骂我的孩子。”
若是这话是听妻子临终哀求的,冯老爷也能痛快答应。但是,现在却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加上孩子口气不好,活像是威胁。
但是,冯老爷不能不答应,这是妻子的临终遗言,不答应,说不过去,可是他终究是答应得不甘不愿。
父子不欢而散。
妻子死去半年后,冯老爷准备把卫氏扶正,大公子就搬了舅舅来,说母亲死了不满一年,父亲该为母亲守义。
冯老爷其实也不是为了自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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