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的。这便顺意着十三,还佯道:“怎么着这是,想找事儿啊十三哥。”
十三爷眼一抬,“要是怕了,以后在哥哥们面前还规矩一点,作揖行礼不能少。”
十四爷就嘿了声,“告诉你啊,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激我。”
直郡王就发话了,“行了你们两个,要斗酒边上去,别在这掰扯,闹哄哄的。”
撵开了十三十四,桌上就剩四个人了。
三爷眼观鼻鼻观心的看了看左右,老大跟老八本来就不对付,就是勉强坐在一起也基本没话可说。
如今看这样子,老四跟他也不对付了。只是四个人这么干坐着顾自吃喝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去包被窝舒坦。
正想着捻个借口脱身,老八倒是把苗头指向了他。
“三哥你最公道,你说说我胤禩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出口,反而就衬的别人都不公道一样。三爷就想一口给老八回过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以前不知道,但现在你不是人,就这么盼着我惹人嫌呢。这有我什么事儿啊,死拉我下水干嘛。
可三爷老好人的人设不能崩啊,这便打起了马虎眼,笑呵呵道:“这话你可问错人了,谁不知道老八你是惠额娘养大的,我们这些兄弟里自然只有大哥同你最近,是吧大哥,老八怎么样,还有谁比你清楚。”
八爷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了,果然想拉近兄弟间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直郡王冷笑一声,“这不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还有什么好掰扯的,老四你说是吧。”
四爷只说:“大哥说的是。”
本来老十四在还能烘托一下气氛,这下还有什么可热络的,一开口说话就把天聊死。直郡王毫不客气的直接赶人了,“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都散了。”
虽说酒菜基本都还没动过,可这不正是大家现在最想做的事。只是直郡王这样的待客之道,真是有点无理取闹。要不是仗着是这里面最大的,那两个喝的正起劲的非赖着不走。
倒是苦了四爷同十三爷,回来到现在还没正经用过饭,这边一起去四爷那里让厨房上点快捷的吃食上来。
八爷回去后,就看见何焯还在等着。“不是说了让先生先去安歇,我这里没什么事。”
何焯却看出了八爷隐约可见的愁容,这便说道:“何某猜想八爷这顿酒席未必能吃的如意。”
八爷苦笑一声,“情理之中,大哥怨恨我也不是一两天了,不妨碍的。”
何焯道:“按说四爷也是同太子闹掰了的,可我们却不见他们跟仇人一样。说到底还是直郡王心胸狭隘,这兄弟有能耐本就是好事,如果他能上进,八爷还不是照样真心替他高兴,可他呢,却见不得八爷你一点好。”
“话也不能这样说,当初从大哥那里出来的时候正是他同太子斗的火热的时候,也是用人的时候,我一走不打紧,还带走了其他几个弟弟,这大概才是大哥不能释怀的地方。”
何焯轻笑摇头,“这也只能说是人心所向,要不他直郡王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再怎么样,八爷都是轻易不会说兄弟坏话的,还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年羹尧现在怎么样了,在岳升龙那里可还安分。”
何焯道:“这些日子倒是没什么消息传来。不过有这么个不死心的隐患总归是个祸患,八爷还该早下决断才是,以免日后遭其反噬就得不偿失了。”
八爷刚刚席上向四爷卖好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如今要么先出手把年羹尧废了以示自己的诚意,要么……
何焯还提醒道:“此人野心之大,就是皇上都没有把握能拿捏住,要不就不会把年遐龄召回京了。同此人的关系还需谨慎处置才是。”
八爷就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突然问了句,“先生以为隆科多这人怎么样。”
何焯皱眉,还是回答道:“作为佟家人,皇上又肯花心思去打磨,将来想必也不会是泛泛之辈。”话虽如此,“八爷可不要忘了,佟家跟皇上的关系,就是四爷的养母也是出自佟家,跟这位佟三爷关系还那么近。咱们在一个地方摔倒一次,可能再摔倒第二次了。”
见何焯那样,八爷就觉得,自己如果真去招惹隆科多,估计这位就能递上辞呈。可就像何焯说的那样,自己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摔两次。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想听听何焯的想法。
四爷正在吃饭,见端菜上来的不是平时伺候的下人,只是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不免叫了那人一声。
还是十三爷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系一条围裙的人是谁,端着碗笑道:“舅舅几时改行当厨子了。”下了一筷子新上的菜尝了,“嗯行啊,有两把刷子嘛。”
四爷倒是吃的差不多了,搁下碗筷漱了口,擦着手,就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正经差事不做,跑这来偷奸耍滑干嘛。”
隆科多躬着身笑答:“这里的厨子跟咱们京城里做出来的菜色可是差别很大,倒不是不好吃,就是怕不合二位爷的口味。奴才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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