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别犯蠢的。可那犯蠢的就真的是蠢的吗?能被记入史册的当事人,怎么都不可能是单纯的吃瓜群众。
要说这江南被太子把持多年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早年为了拉拢各方势力,年长的皇阿哥里自然是以太子为尊同江南各地的官僚学子联系,而直郡王则在北方笼络军僚。
可事态的发展哪里会按照你原先画好的那条路线往下走,人心不就是最难掌控的,要不后来又怎么会形成党派,而且还顽固到打压不尽。官场嘛,总是会有人前仆后继的,唯一能呈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一种此消彼长的状态。
可这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还敢挑在江南作妖,这是嫌死的不够快,还是想试试撸虎须看看会有什么后果。难道就真的能排除掉不是有心人的设计陷害吗?
所以萧歆就觉得,她就算再穿四辈子估计也别想算计的过这些人,不过因为四爷这两天早出晚归的,还赶紧把府里人都敲打一遍,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子。
弘晖回来的时候还特意说道:“弘晰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出来了。”
萧歆一边给弘晖布菜一边说道:“最近风声紧,你没事也少出门吧,就在家里读书。在府里骑马肯定不畅快,让谙达再教你点别的拳脚功夫。”总之不出门就对了。
弘晖点头应下,“阿玛昨儿夜里又是一夜没睡。”在前面,他知道的事情可比后院多。
萧歆也是无奈,现在这些皇阿哥就像是八仙过海一样,正是各显神通的时候,就算是四爷表面看着不争,私下里未必不作未雨绸缪的准备,要不皇位能落他手上?而且康熙当这么多年的皇帝,这点识人之明应该还是有的。
可是再忧心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何况这样的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便敦促着弘晖好好用饭,自己则吩咐厨下多炖点滋补的汤品往书房送去。
进入腊月封印的前几天,皇上一点情面不留的在朝会上斥责了太子,其中落井下石者过半,只有四爷十三爷还有蔡禾廷替太子申辩。对,不是求情,而是申辩。太子自己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争不辩,只是跪在那儿任凭皇上训斥。
康熙索性把太子手上的刑部也给夺了,连转手都没有,直接丢给了十三爷经管。
十三爷对此也是一筹莫展,不是怕经管不好刑部,只是这样一来,反倒像是他要从太子手上夺权利似的。
四爷不过说了句,“刑部责任重大,皇上这是信任你,好好做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去多想。”
这边话刚说完,太子就从那边过来了。十三爷看了眼四爷,心里有点拿不准,四爷摇了摇头,“爷去跟他说。”
“不管老四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哥哥我都承你这份情了。”太子难得会说这话,只是精神头看起来有些欠缺。
四爷道:“别人再怎么攻讦,胤禛还是相信太子哥。”经过这么多事,四爷也是看开了,这人说到底还是越来越身不由己,不说劝不劝的话,心里却是同情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太子也没了往日的高傲,还自嘲一笑,“你见过哪个当太子的能走到最后,如今这样再好不过。”权利被撸干净了,看谁还来惦记。
四爷一时怔忡,太子的意思似乎有点不言而喻。不等再问什么,人已经走远了。
反而是十三在那边被十四几个围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口气都不怎么好的样子。四爷这便赶回过去。
十四爷冷言冷语道:“倒是看不出来你十三也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太子再怎么说也对你不薄,你从他手上夺权,良心不会痛吗?”
“就是啊老十三,就算皇阿玛硬塞给你,那你也没有接的道理,这让太子哥多心寒呐。”十爷搭了一句。
三爷却道:“有这本事说风凉话,刚才在殿上怎么不见你们一个个的都去争取呢。”
一句话把众人堵的也是哑口无言,倒是八爷站出来说了一句,“不说争取不争取的,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谁接不一样,只要用心为朝廷办差也就是了。”说完还嘱咐十三一番,“刑部掌全国刑狱决案,有时也涉都察院大理寺,你为人直爽固然是好,只是在会同有司衙门之间的决案时还需要知其变通,断不可一意孤行。”
十三爷对此也不过颔首谢道:“十三受教了。”
眼见四爷过来了,八爷还笑道:“四哥早年也曾在各部行走过,你有不懂的地方向他讨教就对了。”
“这就不劳八哥费心了。”十三爷这话说出来也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四爷更不可能再接八爷的茬,只看了十四一眼,就同众人道别,率先出宫去了。
十四爷被他四哥看的那一眼只觉后背发凉,打从江口回来他们都还没正经说过话。一个是他四哥没叫,再就是他也没想去找不自在。可这到底是亲兄弟,难道还要等着做哥哥放下身段来示好?
虽有不情愿,十四爷到底趁着进宫给德妃请安的时候拦住了四爷。
四爷在亭子里站了好半天,这地儿连个取暖的都没有就算了,还四面透风。早晨下的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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