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服务就没有了。看来何中堂是这里常客。
何夕给齐谨林倒了杯酒,方形的金属颗粒沉在杯底,酒液倒进杯中时在杯中碰撞,发出接近真实冰块的声音。齐谨林拿起杯子端详着,固态冰这种无聊又十三的东西她是没尝试过的,季柏遥那个好酒之徒曾经图新鲜买过一些,用了几次以后新鲜够了就开始嫌麻烦,三次两次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什么地方积灰尘去了。
何夕从她的手里拿过杯子,仰起脖子把里面的酒喝掉。
“嗯,够冰了。你看,这些替代品的效果完全不比真正的冰差。”何夕把金属冰倒在手里,眯起眼睛看着手心的冰块替代品:“甚至不会融化,也不会稀释酒精。你觉得呢”
齐谨林点点头,拿起本属于何夕的那杯酒开始小酌。她不是有买醉爱好的人,也没心情为了季柏遥而酗酒,虽然心里难受,但却也没有达到那个地步。伤心有不同的方式,未必失恋就一定会哭天抢地,再大的痛苦,难过一阵也就算了。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五十年而已。
人活一世,谁还没失恋过甚至,在节奏奇快无比的现代,齐谨林活到二十七岁才知道失恋的滋味,已经算是晚的了。
伤口总要结疤,没必要因为别人而折磨自己。齐谨林不是个高贵冷艳的人,与其崩溃,似乎还是逞强比较符合她的性格。娱乐圈永远是这样,一段轰轰烈烈的地下恋情仓皇结束,即使狼狈万分也不能停下微笑,务必一如往昔,除为了在事业上博同情而流泪,否则即使露出脆弱的一面,也不会有任何人同情,除了落井下石以外,能收获的就只有嘲讽和冷漠。
习惯了在镜头前坚持,习惯了没有所谓的朋友,难过还是高兴,都习惯了带上麻木不仁或喜气洋洋的表情。扮演弱者没有任何用处,不会有人同情。相反,刀枪不入的人总能够赢得尊敬。
当然,太坚硬的女人难以得到爱情,但刚刚从一段不成熟的爱情里脱身的的齐谨林既不想再谈恋爱,也不想再跟任何同性异性产生火花。
何夕不是这么想的。
她无心像金属冰一样做替代品,却有意要替齐谨林脱离季柏遥这个泥潭。
“何夕,你说……我和季柏遥到底是为什么分手的呢”
齐谨林有几分落寞的又抿了一口酒,透过纱帘看着舞台上的歌手,能够在这里驻唱的都是大有前途的人,声音也不差,无巧不巧,唱的是《柏林奇迹》的主题曲。这首歌不是中文,齐谨林猜测大概是法语或者德语的。由于从题材角度来说《柏林奇迹》算是个文艺片,拍摄地也都选在国外,因此配乐也是清一色的小资爵士,选了一批不太知名的艺人,一些节奏看似紧凑实则松散的音乐。此时此刻出现在有三分喧闹的酒吧里,显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当初拍片时名导徐曾为了营造气氛而特地在片场循环播放过,齐谨林才能意识到这首消失在人群和酒杯里的歌是源于何处。
何夕很少听见齐谨林叫她的本名,于是一时有些诧异。转过头眨了眨眼,敏感的察觉到齐谨林应该其实并不打算听她回答,于是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齐谨林的眼光远远的抛到帘外的舞台上,无神的看着舞台上歌手那张模糊的脸,听着歌手用性别模糊的声线唱着听不懂歌词却曲调熟悉的歌。
果然,当歌手唱罢这首歌以后,齐谨林又开口了。
“我总是觉得吧,我跟季柏遥是不会分手的。你看,她当初那么不靠谱的时候,我不是也一样能跟她过的挺好吗?怎么……怎么这稀里糊涂的,就分手了呢?”
何夕在一边看着,听出她话语里言不由衷的无所谓,有几分担忧,想安慰她几句,又觉得似乎还是让她说出来好些。
“几个月之前还好好的,她跟时诗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有心理准备了,可现在,现在怎么就是觉得受不了呢季柏遥那种人,从我跟她在一起的那天我就做好了她会花心的心理准备,要是她跟别的男人或者女人有什么,我都应该已经不会觉得接受不了了……何况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她的,相信她其实跟时诗是清白的,也相信她是只爱我一个人的。但她怎么就是不能为我想想呢?”
何夕点了根烟递给齐谨林,齐谨林也没推,接过来就抽上了。这是何夕第二次见她抽烟,上一次是为了季柏遥,这一次也是为了季柏遥。
叹了口气,干了一杯酒后也给自己点上一支。何夕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续酒,叼着烟的样子有几分性别模糊的英俊。
“比起季柏遥跟时诗的关系,你更在乎的是她是怎么看你的。对吧?别说你愿意相信季柏遥跟时诗没什么,就算季柏遥真的跟时诗上过床,你应该也不至于会和她分手吧”
齐谨林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一定。”
“总之,如果时诗被送去急救那天季柏遥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解释,第一时间安慰你,不跟你吵,没有摔门就走的话,你是不是还是会容忍下去”
“如果她最在乎的人是我,如果她还是舍不得我,如果她……能跟我解释,愿意为我而改变一点点……”
何夕把没抽几口的烟掐灭:“醒醒吧你,你还是你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认识季柏遥之前的齐谨林吗?”伸出手把齐谨林的烟抢过来扔到地上,何夕俯下了身,喝光了她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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