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贵族恼这秋雨打湿鞋与衣,勤勤恳恳的平民们也恼这秋雨妨碍了他们的生意。街上听不到儿童们嬉戏打闹的声音,就连平时经常响起的马车声响也因为这场绵迭的秋雨也变得稀稀落落起来,本就生气不多的青帝巷此时更是显得寂寥无人。
关于青帝巷的来源倒是颇有几分神奇,早年大周定都与镐京,太公望亲自观气确定镐京的龙脉风水。而后便是在当时皇宫的东边发现了有冲天的青芒而起,之后便是在青帝巷这个地方挖到了一截柳木,在柳木之中居然还有一柄青色的长剑,这柄剑就是“大周五剑”之一的青冥苍帝剑,被太公望称之为青帝佩剑。于是为了尊敬青帝,青帝巷也是唯一一条处在正方位却不与皇宫想通的街巷,而且太公望还在青帝巷的中间,亲自种下了一棵垂柳以纪念青帝。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帝巷因为没有与皇宫相连,反而是变的越发的冷清起来,当年中在青帝巷中间的垂柳也早已不再,只剩下一些保存了很久的院子的池塘边还有着一两棵柳树。而平山君府后院的池塘中央,正好有一棵看不出岁数的老柳树。此时此刻的柳树前面,正站着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好像正在潜心祷告什么东西。
“希望青帝保佑朝歌和顾念今日能够顺利拜入朱雀宫,成为修行者,如果我们成功拜入朱雀宫,他日学成归来必定会为您呈上贡品。”此时此刻能够出现在平山君府后院的,也只有顾念和夏朝歌了。这样用心的祈祷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是青帝信徒,只是因为拜师成为修行者这件事关系重大,顾念和夏朝歌这样做都只是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只是比起夏朝歌的激动,顾念的表情反而显得太过于冷静和沉默,甚至从他的眼眸的深处看得到一丝忧虑的情绪。事实上,就在昨晚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他已经想了一夜,而越想他却越发觉得希望变得十分渺茫。从昨天步非烟所说的话里,只是提到了夏朝歌可以在长安找一处修行之地,而并没有提到夏朝歌身边的人。可是就算顾念也可以前去拜师,顾念自己的天赋却是连郭川都看不出是好是坏,修行者,天赋、心智、机遇、体质、背景都是很重要的因素,如果天赋不行,像是朱雀宫这样的门派是决计不会收下他的。而且顾念是以小仆的身份待在夏朝歌的身边,就算是凭借夏朝歌的身份进入了朱雀宫,难免不会处处受欺,甚至有可能学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想到了这些,顾念充满悸动的心已经全然冷静下来了,这也许是夏朝歌的机会,但是却不一定是他的机会,只是他还是想要赌一把,如果真的可以进入朱雀宫学到有用的东西,就算被人欺凌他也可以忍受。
平山君府至今只有一位仆人,便是郭川,此时他正坐在一张马车的车夫位置上,一双眼睛似乎又看向了长安之外的无尽天地。只是看了一会,可能是因为秋雨遮住了视线的缘故,这位老人便是把视线重新投向了平山君府内,也就是这个时候,夏朝歌和顾念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老郭,我们已经把衣服换好了,现在就启程吧。”夏朝歌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的袍服,袍服的背面还绣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大夏龙雀,这一套衣服便是代表他平山君身份的便服,至于官服只会在更加正式的场合穿出。
“今日有劳郭老了。”顾念今日依旧是穿着一袭蓝色的袍子,只不过不像是昨日那一身洗的泛白,看起来这身衣服倒是没穿过两次。
郭川只是默默的仔细看了顾念一眼,然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下车拉起了停在院门前的马车的门帘,让夏朝歌和顾念坐进了马车之中。
“朱雀更在长安外,山有雏凤老凤声。”这句七言正是长安人形容朱雀宫的诗句,长安作为大周都城,自然有很多的修行门派聚集于此,而朱雀宫正是因为位于朱雀街出城方向上而得名。而从朱雀街出长安城,向南走不远便是会路过两座不高的山头,一曰栖凤山,一曰起凤山,朱雀宫便是在这两座山头上。两座山都种着很多的花草树木,显得很是繁华,从官道上便是可以看见沿着山路一路修建的楼宇建筑,还有山头上显得宏伟非凡的大殿。
“灵起朱雀。”此时此刻,被秋雨笼罩的栖凤山脚下,正站着两个少年郎,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名穿着灰麻布袍的老人,而在他们面前的山道上,还有很多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在沿着山上的石阶向上走去。
“这便是当年周从王在朱雀宫建立时亲自写的赐字,之后便是以牌坊的方式一直立在栖凤山下,以昭告世人。”在很多闲来无事的日子里,顾念倒是很喜欢待在屋子里看书,夏朝歌从大夏都城平谷带来的最多的东西也就是竹简、布帛、棉纸所制的书籍。顾念对于大周的很多认识都是从书上得来的,虽然这些只是很粗浅也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但是对于顾念来说无异于一笔重要的财富。
“看这个样子,今天长安城里至少有上百的拜师者前来朱雀宫拜师。”行走在山道之上,夏朝歌的心中就越发的期待起来,不远处高大的殿宇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更是凸显出了朱雀宫的大门派气象,单单一个朱雀宫就是如此,那么长安根基最深厚的倾天涧又会是如何的气象呢?
“那么今天招收的弟子会有我在其中么?”相比于夏朝歌的激动,顾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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