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发出的。”
任希文松了一口气,道:“是么,这我就放心了。灵妹,你们怎么瞒着我呢?”
苏灵娇声笑道:“我们是怕你忠心护主,所以没敢告诉你。他一死,我们重新选门主堂主,那时人人升了一级,你说好么?他还没断气,你动手吧,以后小妹升了职做开阳堂主,你便是玉衡堂主啦!”
任希文笑了笑道:“是么?灵妹原来不是想排挤我啊?我们夫妻多年,究竟还是情深。”他慢慢走到苏灵面前,忽然一口短剑疾出,刺中李思齐的心口,只听李思齐闷哼一声,双目圆睁,几乎要凸了出来,立刻便断了气。
苏灵松了一口气,道:“你方才说话阴森森的,吓死我。你等我一等,我去把那钟秀娘的脸划花,再把事情栽到她头上去。”她转身便要去划那个多年的眼中钉的脸,忽然背脊一痛,仿佛什么利器穿脊而入,就连她软倒下来也是痛得不能,只看见胸前突出的剑端,于是慢慢回过头来,看见任希文平静的脸色,又惊又惧:“希文,你……你……”
任希文淡淡说道:“我们夫妻虽然早就没有感情,但你也不能把给我戴绿帽的事情让别人知道。我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你先惹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苏灵吃力地道:“他……他们不会……放过……”她整张面庞扭曲起来,本来十分秀美的脸变得丑陋至极。
“忘了告诉你,暗杀的事情我也有份,你才是局外人。知道为什么吗,苏灵?瑶光堂这几年赚的银子你吞得太多了。如果只有两三成也就算了,你居然侵吞了九成以上,姓李的是傻子,你当众家兄弟也是傻子么?”任希文笑了笑,按住插入苏灵背脊的长剑,轻轻一转,猛然抽出。苏灵惨叫一声, 软软倒在地上,轻轻说道:“一夜夫妻……百日……你……你好……”最后一个“狠”字还没说出,就倒地身亡。
任希文将血剑扔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重响。他回头去看李思齐是否真的死了。只见李思齐的眼睛暴突着,有点恐怖的惧意,却已经没有原来的意气风发。这个英雄在他临死之前终于感到生命是这么容易消逝的。任希文想冷笑,但是笑不出,只喃喃说道:“你也该安息了,他们杀你,都有非杀不可的理由。”
钟秀娘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辆马车上,身边一人正是与她和李思齐一起南下的开阳堂主——任希文。“希文?”她惊声低唤,只觉胸口一痛,说道,“门主呢?快告诉他,苏灵她其实是……”她忽觉不妥,谨慎地看了任希文一眼。
任希文柔声道:“钟大姊放心休息便是,苏灵密谋勾结君氏之事已经败露,希文已经当场将那叛徒击毙。”
钟秀娘大吃一惊:“那门主呢?他没什么事吧?”
任希文有些沉重地道:“门主不幸他……当属下赶到时,门主他已经……已经被那叛徒给……给……”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仿佛晴天霹雳,钟秀娘摇摇欲坠,只颤声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要是——我小心一些,防着苏灵就不会发生了,我不知道——”她惨笑一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用,门主的遗体在何处,我去向他请罪。”
任希文吃了一惊,钟秀娘心细如发,被她发现什么就糟糕了,忙道:“现在先不急,如果说要领罪的话,小弟救援来迟,犯事的又是拙荆,岂非更加罪愆深重?何况本门眼下群龙无首, 更需要钟大姊及各位弟兄们打理整治,领罪一事,还是回到总坛后请铁大哥定夺。刑堂不是正是在天玑堂下么?”
钟秀娘心想不错,便安静下来,心中如同死灰。见到李思齐的灵柩时,仍然大哭了一场,他们三人一起南下,只剩两人扶棺而回,不可不谓惨败收场,心中对君少宜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到洛阳总坛之后,大概是消息已经先行传回,腊月未至,门中已经有好些兄弟都回到了洛阳,俱都披麻戴孝,整座洛阳城都陷入一片悲痛中。
天枢堂的下任堂主李沐早就率众在城门口相迎,灵柩还没到,他就已经扑了过去,扶着棺木大哭不止:“李大哥,你死得好惨啊,是谁害的你,我要杀了君氏全家……”他声音悲痛已极,旁边的兄弟有几个都已忍不住暗暗落泪。李沐的得力属下周夜昭勉强才能拉住他,却也劝他不动,只见他整个人伏在棺木上,手指深深地嵌入棺盖的木里,抓出几道血痕。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钟秀娘心中稍稍安慰,李沐究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李思齐传他武功,待他如同亲弟,他面上虽然冷淡,但早已铭记在心。以前真是错看了他。钟秀娘止住哽咽,道:“小沐,你也不要太难过,伤了身子,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着怎么为门主报仇才是。”
李沐收了眼泪,道:“钟大姊,还好有你在,否则小沐不知该如何是好,雷大哥不知所踪,李大哥又……又……小沐以后只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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