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想哭。
她以为这样做是为她们好,熟不知反而弄巧成拙。
人,总是太过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对别人好的决定不过是自以为而已。
不知真相的秦缺和林木惊讶的直盯着她们看,想从她们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你的眼睛,看不到了吧。”杨永颜低低的道出真相,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不是对她,只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公。
“好几次我都见你一个人发呆,开会的时候也很恍惚,最关键是,不知从何时起,你的眼镜就再也没有摘下过。我一开始就单纯的认为你太累了,却没想到听到一个我……怎么也不敢想的答案……”
洛溪沉默了许久,所有话语都化为一声叹息。她不忍去看众人带着期望的目光,可事实就是如此,她注定只能打破她们的期望。
“是,你说的对。我的确快看不见了,让你们担心我也很过意不去。”她站起来,走到杨永颜面前,轻轻的抱一下她,在她耳边说:“谢谢你,永颜姐。”她用了个很久以前对她的称呼,很久很久了。
无论时光怎么变化,无论身边的人换了多少,变了多少,她还是她。
“好了,好了……”杨永颜抹掉眼角的泪,“搞得那么伤感,害得我都哭了。”她转头去看秦、林二人,不出所料,她们二人眼红的像只兔子。
景默在一旁低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说话。
洛溪终于是放松了神情,“是谁先提起这个话题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秦缺扯着她,在她耳边说。
杨永颜一笑:“我这不是还没确定吗?”
“行了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又嫌弃我……”
秦缺:“……”
“洛溪姐。”林木叫了一句,神色倔强:“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别人看来,她的倔强就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洛溪无奈,只好把故事从头再说一遍。听到最后,三人目瞪口呆了起来,竟然,会是这样。
所谓天意弄人就是这样的吧。
那天晚上,她们聊了很多,但都刻意不提起那件事。
送走三人后,洛溪靠在自家门上发呆了一会。小默这家伙,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到了后来竟然当起透明人来了,一句话都不说。
客厅已经空了,电视却没关掉。洛溪抱着手臂想,也许关掉了更冷寂吧。
她走进卧室去拿睡衣准备洗澡,一打开门就看着坐在床边吹头发的景默。
她背对着她,背脊有些斜。纯白的睡衣与墨发相互映衬,简单的让人移不开眼。
景默停下动作,看着她,语气柔和:“去洗澡吧,很晚了。”
洛溪颔首,抱着同款的睡衣出去了。吹风机转动的声音又在继续。
从暖和和的浴室出来后,洛溪脸有些粉红。推开门,一双手立刻缠绕上她的腰,身后的人也紧跟着贴了上来,热热的,软软的。沐浴后的清香包围着两人,只属于她们的味道。
“好久。”
☆、家居生活
隔天。
在生物钟准时的召唤下,景默醒了,醒后第一反应就是看一眼身旁的人,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洛溪头枕在她手臂上,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呼吸绵长,每一下都往她脖子扫过,洛溪缩着身子往她怀里钻,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满足感。
小心的移开熟睡的人,景默坐起来,挥挥麻木到不像自己手臂的手,一股酸麻感传来。挥了大概五分钟那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下次……还是让她靠在肩膀上吧
又发呆了一会,景默拿过一旁的手机看时间,这才真正起了床。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了旖旎的场景。昨晚洗完澡后,景默给两人随意套了件衣服。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双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景默走到窗边,拉开了厚厚的窗帘,难得一见的晴天出现在眼前。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身子每一个因冬季而沉寂的细胞都活了起来,心情也一下明朗了许多。
“小洛……起床了……”
洛溪也是浅睡的,但相比景默的别人一靠近她就醒还差一点。景默一叫,床上的人就迷糊的哼了几声,慵懒至极。
没有了景默这个大暖炉在,洛溪早就想醒了。她睁开眼,复又合上,眼睛的刺痛感让她睁不开眼。闭着眼在床边摸了几下,便碰到了冰冷的镜框。洛溪满意一笑,决定不追究昨晚景默一声不吭的扔掉她的眼镜了。
“几点了?”
“……九点。”
洛溪眯着眼,身子又倒回到床上,“再睡会……”
景默:“……”
景默看了她几分钟,放弃了劝她的念头,晃着两条大长腿出去了。
镜中的自已依旧冷淡着一张脸,景默拍了点水在脸上,冰冰凉的瞬间让她清醒万分。架子上,什么东西都是一对的,杯子同款的,一蓝一白,牙刷同款的,一蓝一白,毛巾同款的,同样是一蓝一白。
蓝的是她的,白的自然就是洛溪的。她还记得当初去看这些东西时,那个导购员看她们的眼神。
正刷牙呢,身后的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声声闷闷的传来:“我睡不着……”没有你。
这么矫情的话,洛溪没有说出口。
镜中的两人,美得各有千秋。洛溪刚起床带着的魅,景默一如既往的冷,两人配在一起犹如灼热的岩浆撞上了冰山。
“嗯,刷牙洗脸。”吐掉一口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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