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露出的白皙耳垂染上淡淡的粉红,洛溪开心的笑了,能见到如此可爱的景默,她也满足了。但还是想逗一逗她,转身嘟囔着:
“之前不也一起,现在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景默在沙发上躺下,抬起手臂挡住双眼,也遮住那些复杂万分的神色,低不可闻的叹息,很快便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洗完澡后,洛溪披着浴巾就出来了。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发丝滴落的水珠把肩头打湿。蹲在沙发前,拿下景默的手凝视着她绝美的脸庞,目光充满着爱意与眷恋。拨了下散落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指尖触过,这张脸一如初见,并没有什么变化,要真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变成熟了,变深沉了。
洛溪凑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也变得……自己更爱了。
景默睁开眼,便看到洛溪放大版的脸,因沐浴后而变得淡粉的脸颊娇艳欲滴,形状佼好的双唇,让人只想咬上一口。景默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垂下的发丝相互缠绕,相错。景默眼里似盛着光芒,不说话,只加深了这个吻,所以的话语都融入这个吻中。
“好了,我去洗澡。”景默松开她,弄弄她的头发,指尖还有些湿润。眼里的宠溺就快要溢出来,她这样的眼神是洛溪所不能抗拒的。刚才那一吻的滋味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心潮澎湃的她又拉过景默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们之间很少会有人这么激烈的动作,大多数都是两情相悦的温和,像温水煮青蛙一般,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是逃不掉了。
“够了?”眉眼温和,一点责怪的意味都没有。
“虽然觉得不够,但还是不闹你了。”洛溪拢拢头发,轻点她的额头。“去洗澡吧,待会我们出去吃。那群家伙知道我们回来了,硬是要拉着我们出去玩。”
景默看了她一眼,“记得把头发擦干。”转身随便捡起了那条被遗忘的毛巾,无奈一笑,进了浴室。
***
阳春三月,褪去了深冬的寒冷后,人们开始轻装上阵。
洛溪从背后抱住景默,轻而易举便环住她的细腰。景默自然披在背后的发丝扫过洛溪的脸颊。手指卷起几缕,洛溪盯着黑发看,突然笑了,当初她不过一句戏语,不曾想景默却当了真,从此为她留了一头长发。
“小默,有想过剪回短发吗?”
“没。”景默声音懒懒的,似乎很是惬意。
拨了下景默的黑发,洛溪把脸贴在她脖颈处,冰冰凉的。“为什么?”景默短发的样子比现在多了份霸气冷然。人总是会变的,她已经不在是从前那个年轻张扬的她了。
景默沉吟:“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洛溪沉默。
两人都不开口,享受着这亲密而又舒适的姿势。空气中流动着让人安宁的气息,什么都不用想。
“……小默”良久之后,洛溪说。
“嗯。”
“我们……继续去旅游好不好?”
本来她们的行程还没完呢就被林木一通电话叫了回来。之后发生的事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了。现在仔细算来,都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洛溪觉得有些遗憾。又因为这次能死里逃生,她更想要一次只有两个人的甜蜜旅程,一个共同而美好的回忆。
景默轻过身,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现在还不行,你忘了吗?前天可是接了件大案子。”
“……好吧好吧。”洛溪颓废的说,事情怎么会办得完呢?真的想去的话,什么借口没有?洛溪改为一脸幽怨的看着景默,可惜某人完全不为所动。
四月。
一张名为《赎罪》的人物素描在一场由中外留学生举办的一次画展中脱颖而出。
见惯了西方鲜艳色彩油画、抽象奇艺抽象画等等的众画家,对《赎罪》更是眼前一亮。
画中少女有着绝美的侧颜,她微仰头,眉头轻蹙,目光平静而悠远。不知从何处的风吹起少女乌黑的发丝,每一根都细腻可见。少好双手握拳抵在下巴处,好似祷告。
如果说这样就完了的话,那也只能算上刻画得较细微罢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女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一抹悲伤的笑。
大家都知道,笑容很好画,但要是能画得像蒙娜丽莎那神秘的笑容则是难上加难。《赎罪》一画很好的诠释了这个道理。
这时,人们把目光移到作者给的译语中,很短,却又留有无尽的感慨。
你犯下的罪,我却诉求不了原谅。
程曦冉站在不远处,凝视着那个瘦弱挺直的背影。抿唇,她,应该很高兴吧,毕竟完成了她妹妹的梦想。虽说还算不上一举成名,但也是小有名气了。
她,应该也很难过吧,就像那句话一样,诉求不了原谅。
自从那天重逢之后,两人相见如故,经常约出去一起采风。两颗同样脆弱而寂寞的心慢慢靠拢,她们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而程曦冉也知道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不堪回首的往事。
摇摇头,程曦冉苍白的唇被咬出一丝血色。“若柔……”程曦冉走过去,亲呢的叫道。
江若柔一直皱着的眉头因她的到来而松动,轻声应道:“嗯,曦冉。”她的目光里只剩程曦冉那张温和柔美的脸庞。江若柔有些恍惚的想着,《赎罪》画中的原创到底是谁?恐怕倾向于程曦冉多一点吧。
“恭喜你。”程曦冉真诚道贺,亲了亲她的唇瓣。“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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