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看不下去就不看了,你可以去买两杯糖水回来。
我才不去。季子哼哼道,但也听了我的话,把书本一搁,变回无所事事的她。我打了个哈欠,又说:那你看看电影吧,只要不是恐怖的就好了。
季子没回答我,而是熟捻的把头靠在我肩上,她做这一动作总是自然而然。
瑾。
嗯。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写作?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答:有吧,但很快就忘在脑后了。
为什么?
没什么灵感,写不下去。而且,我缺乏耐心。
看得出来。她一笑,你的吉他都快发霉了。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的确很久很久没碰过它们了,吉他也好,尤克里里也好。左手手指上半长的指甲很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我不知为何变得惆怅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疲惫感蔓延到四肢,记得默音在文中这样说道:惰性就像一个透明的泡泡,只要你不戳破它,它就会永远托着你。
最近变懒了。我说,难道这也是早期抑郁症的征兆吗?懒、散、呆。
所以你该行动起来了。季子一边说一边翻身下床,片刻之后她找来了指甲钳。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五个手指甲被她剪了两个。
我举着光秃秃的左手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我问她。
是啊。季子大方承认,靠近我的耳旁,温热的呼吸直扑我耳根,那里有些烧了起来。她说……
农忙假的最后一天半,连续下了几天雨的天气总算晴朗起来,太阳光甚至感觉有些久违了。而假期唯一能证明它还是有意义的事情是:学校的舞台上晒着不知道谁家的稻谷。一片金黄。
而此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统计这次期中考的成绩。那群学生没有让我失望,考过了91班,虽然也没好多少。最后的成绩表出来之后,我看的有些愣,并且明白了那天张宁眼里的不甘和挣扎从何而来。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的。她不在前九名中,而是与第九名差了四分,位居第十名。
她不甘,她想要的不是奖励,而是想向我证明。
她挣扎,是因为我的话。其实要真作弊了,不是太离谱的话,谁能看的出来?毕竟天下答案都一样。
我抽了一节晚自习的时间,独自把那箱书搬到教室去。季子进一步处理过,她给上报纸,没到学生们重新拆开之时,谁也不知道是括我。
我念了一遍前九名的名字,每念一个张宁眼里的失望就多一分。到最后她已经把脸埋到臂弯处,不过也只是一两分钟而已。
我尽量不看她,早知道说前十名多好。我对那些好奇的学生说:这里有九本书,是不一样的。现在按排名上来自己选,不准偷看,选到什么是什么。
学生们一个个上来了,有的会犹豫许久,最后选了本厚的。有的就随手拿了一本。等她们纷纷拆包装时,我又说:你们看完了不要马上拿回家去啊,也给其他同学看看。
得了奖励的人大声说好。班上一派齐乐融融,只有我看得到张宁的悲伤。对她来说,得不得奖励真的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让我失望。
即使,我伤她最深。我无法预见之后的事,任何事都是有临界点的。
☆、婚礼
时间不紧不慢的悄然溜走,转眼就到了韩的婚礼,临行的前一天,我不止一次的问季子,要去参加吗?
她正懒懒的窝在沙发上喝一杯冰凉的糖水,身上套一件宽大的睡衣,下摆到膝盖上一点,可谓清凉至极。我的“预言”果然没错,这几天气温又回暖了,明天会是个好日子。
还是不要了吧。季子慢悠悠的说,我又不认识你的朋友。
我放下手上的衣服——有时候出门也是挺累的——认真的看她。还是去吧,喜贴上说可以带家属的。
闻言,季子轻微的颤抖一下,眼神明亮的看着我。那就去吧。她说,并起身,一把拿过我的衣服,语调欢快道:看你都犹豫这么久了,我来给你搭配。
我没理由不同意,毕竟是要参加婚礼,理应穿的正式点。可我平时买的衣服简单惯了,季子买的衣服又太难搭配。
我还以为她会选择些色彩斑斓的衣服,结果这女人直接从自己的衣服堆里挑了件白衬衫给我,配一条修身的黑色西裤。
好了,去试一下。她说,心急的推着我往浴室去。没办法,那就换吧。我对着镜子无奈的笑。卸下衣服的同时,那枚泛着银色光泽的戒指也露了出来,它并不算珍贵,但戴久了总该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一但我选择摘下戒指,就意味着我将割舍掉从前的我。
好了没?季子在催我了,我扣上扣子开门走了出去,她肯定又会说:你长的又不凶,就应该穿得更知性一点。
结果我刚出去,她就推了我一把,把我困在她与墙壁之间。这动作似曾相识。
干什么?我保持冷静说。
壁咚啊,她说,谁让你一幅禁欲的模样。季子伸手解开我衣领上的一颗扣子,瞥见那条黑色绳子之后变得有些兴趣索然。但很快她重新扬起笑来,额头抵住我的,只剩一个呼吸的距离。
刚才你说,我是你的家属,不知道是那种家属呢?
我笑,你猜?我说。
季子也笑,那我就往最高等级猜了。她说。
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出发,因为怕堵车。韩的喜贴上清楚的写着,请十二点之前到场,地点是某个五星级酒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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