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袭击的时候容允桢很好的把她护在他的怀里。
被制作得像雪球的礼花突然炸开的时候,容允桢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人,他把她护在怀里,其他的新郎有的是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有的是在发呆几秒时候才去抱住他的新娘,有的则是躲到新娘的背后。
躲在新娘背后的是一对日本新婚夫妻,日本女人用日语呱呱叫着,栾欢躲在容允桢怀里偷笑。
起码这一刻,她觉得她的蜜月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上一点。
如果细心看的话,他们这一对还是和其他的九对有点不一样,比如在滑雪的时候,失去平衡的一位滑雪者朝着容允桢快速的扑过来,突然冒出来穿着滑雪服的男人一个横向侧身,一下把那位滑雪者搁倒在地。
几分钟之后,被搁到在地上的滑雪者急匆匆的离开滑雪场,他看到把他搁倒在地上的男人黑黝黝的枪口,男人拿枪手法隐蔽,他把他护照身份证,公司,家庭住址,朋友电话,上司电话,乃至今年买到的汽车保险一一核对完毕之后,他才有机会离开,离开时他还发现整个滑雪场好像有不刚刚把他压倒在雪地上的类似的男人,他相信这些人的身上肯定有枪,他还相信今天在这个滑雪场上一定来了了不起的男人。
对于这些,栾欢假装不知道,她假装很认真的在向着容允桢学习滑雪,栾欢不知道教她滑雪的男人是不是也在假装很认真的教她滑雪,意外的是,天生缺乏运动细胞的栾欢一个下午的时间居然让她掌握了一点滑雪的小技巧,而且还真的有了那么一点的小乐趣。
都说雪地是孩子和大人共同的游乐场,在没有容允桢的帮助下栾欢滑行一米,滑行五米,滑行十米。。。
或许,她也可以向容允桢一样来一个漂亮的横向漂移,纯白的白雪世界里头,快乐好像来得很容易,当真栾欢做出漂亮的横向漂移时,她快乐的笑出声,她回过头想和滑雪场上的任何一个人来一个她从来就没有用过的v字形手势。
在穿着五颜六色的滑雪者中,栾欢第一眼就看到了是容允桢,眼睛最先找到的是他,比采尔马特里天空还要蓝的深蓝滑雪服,没有滑雪帽,就带滑雪镜,周遭的一切都在流动着,只有他和这里的山脉一样静默着的。
眼睛找到他的那一个时刻,快乐悄悄的从栾欢心上溜走了。
她不是用身体温暖了他的那条小美人鱼。
不是的。
就那样一刹那的失神,她没有注意到那个陡坡,手一张,身体向着那个陡坡滑落,眼睛还死死的,贪婪的盯着那个身影,那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突然的流动了起来。
当那个人流动起来,周围便开始静默,就像是画风诡异抽象画,在不停的向着人们暗示一些什么。
栾欢不在去看他,她抬头望着天空,冰雪铸造出来的世界真纯洁,栾欢丢掉了雪杖,张开双手,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会不会是屁股着地只是摔了一个大跟头,还是粉身碎骨?
可是,栾欢很怕死,因为李俊凯说要死很久。
“容允桢,救我!”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栾欢大声呼喊。
身影扑向她,她的腰被捞住,栾欢知道扑向她的人是谁,她半空伸展的手合拢抱住了他,下一秒两具贴在一起的身体双双落在地上,仅仅的一个回旋间,她就被护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直往下滚到。
终于,消停了。
一切一切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可以听到雪花在伸展着四肢的声响。
栾欢睁开眼睛,她在下面,容允桢在上面,他的身上铺着的是雪花,雪地眼镜掉落在一边。
他的眼眸在纯白的世界里漆漆如子夜,眼底的关怀是真确的,栾欢终于明白,李若芸说女人总是会轻易对那个舍命相救的男人一见倾心。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呆着。
先动的人是容允桢,他拂去她头发上的雪花,他细细的瞧着她的脸。
“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小美人鱼,我们来做数学题,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两次,这样一来,就等于我救你的还要多一次。”
以前容允桢叫那句小美人鱼的时候栾欢是心虚,此时此刻,容允桢的那句小美人鱼让栾欢觉得烦躁,包括那个救了几次的话题。
栾欢移动身体,说:“容允桢,不要把每一个女孩子都理所当然的想成是浪漫主义者,容允桢,以后也不要叫我什么小美人鱼,我现在已经不是那种迷信童话的小姑娘,你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白痴。”
看了一眼她刚刚摔下的地方,约几层楼的高度,这高度不至于死:“还有,刚刚的那次不叫做救,如果你不接住我的话我想自己最多也就摔疼屁股。”
说话间,已经有十几个人从下面冲下来。
栾欢走在最前面,容允桢走在栾欢下面,冲下来的十几个人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栾欢怒气冲冲的走着,她对着自己说,不停的说着,刚刚才不是容允桢救她,才不是。
这样一来就没有一见倾心什么的。
新婚第二天,栾欢和容允桢还有其他的九对新婚夫妻被领到温泉区,她和日本女人分在同一个更衣室里,身材娇小的女人不着片缕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去拿吹风机,昨晚,栾欢看到这个日本女人打开了一个房间,不一会,有男人也进入那个房间,在月光下,栾欢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也是来到这里度蜜月的九对新婚夫妻之一,那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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