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直道:“刺客休走!”
长孙瑜站在子衣旁边观战,还在吁吁喘气抹汗。子衣见那刺客已招架无力,松了口气,道:“这次应该能捉住她……”正说话间,左肩上猛地一疼,似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顿时两眼发黑失去了知觉。
房玄龄望了望牢房中的女刺客,禁不住摇头叹息。那谢汉英在子衣回洛阳路上夜袭未成,反而受了伤,如今身体恢复又想来寻机刺杀,潜入丽正书院探听子衣消息,不料碰到长孙瑜,得知子衣迎接朝廷特使回城,当即去了子衣府上。而洛阳城内众女子闻得高丽郡主到来的消息,亦纷纷赶赴潇府,因此上,子衣府内车马如流,裙钗成群。那谢汉英挤在丫鬟堆里混进了园子,悄悄藏身于银杏树上,竟无人发现。
而洛阳众美皆怕子衣果真会娶了高丽郡主,都呆在君然的园子里叙话。秀芳见众人齐聚一堂好不热闹,一时起了兴,要舞剑以娱,遂请君然为其弹琴伴乐。众美见君然房中乐器齐全,便各选了一件称手的,一齐为秀芳助兴。只不料,这一曲未竟,众美女都起了相比的心思,万不肯输于人下,不但秀芳舞得是风声水起,其她人也是十分尽力,就连子衣和袁西杏到来,都无人愿分心看一眼。
谢汉英见众美女都是文文弱弱,只有一个秀芳舞刀弄剑,便选在曲尽音止,剑拢势收的刹那行刺子衣,却不料仍是功亏一篑。及在园外被众人团团围住,眼见招架无力就要束手被擒,心下一横向子衣抛出了淬过毒的飞镖。
长孙郦请了张望泽来为子衣诊脉,言说乃是塞外民族特制的毒药,恐须耗费十天半月才可配出解药。如今子衣已昏迷一夜,只怕是凶多吉少。自己对那谢汉英盘问多时,她仍不肯吐露救子衣之法,程咬金几次拿皮鞭欲冲进牢房,幸而被拦下了,那谢汉英不可轻动。秦王曾令塞外探子打听那谢汉英的消息,怀疑她乃是突厥撷利可汗之女、突利之妹,唤做阿黛莎的,谢汉英只怕是她的化名。
当年,突利父亲暴亡,撷利以叔父身份代为执掌汗位,并强占了突利的母亲,而突利的母亲乃是汉人之女,与突利父亲夫妻情深,但为使儿子突利能活着长大成人,遂忍辱偷生任撷利霸占,强压着无尽的耻辱和仇恨为其生下一女,唤做阿黛莎,却为此终日抑郁苦闷以至得了失心疯,带着年幼的阿黛莎远走,接着就听说自杀身亡了,突利听闻母亲身死,便逃离东突厥。而阿黛莎从小目睹母亲的痛苦十分仇恨撷利,却又因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无法报仇,她与突利乃是异父同母的亲兄妹,却又因自己象征着母亲的耻辱而无法面对她的哥哥,为此,阿黛莎一直流落在塞外边关。因其行侠仗义深得民心,那些互与汉人通婚的半汉化突厥部落都尊她为首领。她行踪飘忽不定,但因其貌美如花,常被塞外的流民和奸小欺凌,因此上一有男子近身,即拔剑拼命。长孙瑜只因与谢汉英相撞,便立刻被匕首抵住喉咙,如此行径,当是阿黛莎无疑。
临行前,秦王曾叮嘱自己,若擒住阿黛莎,定要妥善处置,日后大唐若与突厥开战,此女或许可以助我大唐一臂之力。如今动也动不得,问又问不出,可如何是好?子衣那里只怕撑不了许久了。
捉住刺客后,红玉即匆匆忙忙地回了家,钱小姐早哭晕了过去,君然和秀芳、婉清则随房夫人去牢房探视刺客。阿黛莎望了她们一眼,只见个个都容色苍白眼睛红肿如桃,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秀芳眼中射出浓浓的杀意,冷声道:“她若有什么不测,管你什么突厥公主,我必定让你死得苦痛无比!”
婉清道:“姑娘只怕是误会了子衣,还请姑娘交出解药。”
“被那奸贼哄骗的女子果然不少!”
君然望着阿黛莎道:“姑娘可曾想过,若子衣果如姑娘所言之人,何以宁断剑而不肯射伤姑娘?”阿黛莎闻言一震,似是想起火竹的威力,若有所悟,却仍硬道:“那是他心虚所致,或别有图谋以继续哄骗。”
房夫人叹道:“那依姑娘所见,这几位可有哪个是容易哄骗的?姑娘想必也是个聪明人,在园中时,难道看不出这些姑娘个个冰雪聪明心如明镜么?”
秀芳见她沉默不语,遂打开一叠档案,乃道:“这是陈鹿当日在洛阳亲手画押的供词,还有他的手印。”
阿黛莎瞥了一眼,冷笑道:“屈打成招也算数么?”
“那张生的亲笔书信,可作数么?”红玉提了一个红木小箱赶来,朝众人凄然一笑,开了锁。“一个人的笔迹可以摹仿,但他的言语习惯口气却是别人仿不来的。请姑娘细细察看,这些乃是他当日写给我的定情书信。”
阿黛莎疑惑地接过书信,翻阅了几封,嘲讽道:“若张生果然如此对待你,你又何苦留这些书信?”
红玉忧伤地一叹,道:“这里还有在长安时张生与崔莺莺往来的书信,以及张生在京兆尹衙门的供词手抄件。他的罪名,乃是拐卖良家妇女,以及私堕成形胎儿草菅人命。红玉自知声名尽污,每看一眼不过徒增伤悲与悔恨,而今仍留着这些物件,只为了他日能将其编制成册,流传后世,使世间女子能引以为警!”
众人闻言一怔,阿黛莎也为之震颤惊撼,望了红玉许久,终道:“好,我信你!”
子衣醒来时已是第二日黄昏,微微睁开双眼,只模糊看见一堆又红又肿的眼睛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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