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儿不许插嘴!”
子衣慢慢从君然手中脱出,轻声安慰道:“莫担心。”言罢毅然走向前去,轻甩袍角,正正跪下。
卓夫人又望了一眼女儿,方道:“子衣,你可知君儿为何到如今仍是待嫁而未嫁?”
子衣和君然都怔了一怔,夏婶儿暗暗抚了君然的肩,向她点头示意,君然心下立时欢喜起来。
子衣内里急得直冒冷汗,待嫁而未嫁?遂望了望一旁的佳人,却见君然正柔柔地望着自己,灵台顿时一片空明,心境也恢复了平静,昂然道:“请恕子衣失礼,恳请夫人应允君然与子衣的婚事!”
卓夫人仔细看了看子衣,见这人正热忱而坦然地望着自己,遂缓缓道:“襄阳南阳一带,女子十三、四岁便已开始许婚,十五岁便已出嫁,最迟也不过十六岁,已是婚配太晚。若至十七仍未出嫁者,必要惹人耻笑。象君儿这般年过十七,却连人家都未定下的,乃是十分的少见。她之所以一直待字闺中,待嫁而未嫁,是想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君然已是羞得满面红晕,卓夫人瞧了一眼女儿,依旧不疾不徐道:“老身之所以任着她千挑万拣,一直拖到如今仍未出嫁,也是想让她有个好归宿。襄阳城里来提亲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但那些个公子哥儿,不但君儿看不上,就是钱府和罗府千金也是不中意,是以,襄阳三美一个都未出阁。
如今钱小姐已于数月前仓皇出嫁,前两日,我在街上看到她那相公,也是个不长进的,只怕将来钱小姐落个比罗小姐还不如的下场。罗家小姐,虽说已污了身子,但心性开朗,人又好,家中又有财势,只要不再看错人,还愿再嫁,必定还是有好归宿的。
现下,君儿挑来挑去,竟是认定了你,她那性子,老身也拗不过她。如今,老身也不想再过问你的事情,只要你肯答应老身一件事,老身就准了你两人的亲事!”
一股热流窜上来,子衣的胸口开始起伏不定,却听卓夫人话锋一转,沉声道:“潇子衣!老身要你在这里对着天地起誓:你会真心真意地照顾君儿,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一生一世都不负她!”
泪水一下子涌出来,不经意间已是泪流满面,子衣欢喜地望向君然,一字一字哽咽道:“本人潇子衣,在此向天地日月起誓,我对卓君然是真心真意的,我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绝不负她!如若有违,愿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君然也早已泪落如珠,只在幸福的泪光中欢喜地望着那人。
卓夫人轻叹一声:“好了,你们的亲事——我答应了。潇子衣,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头顶三尺有神明,脚下十丈有阎罗,莫要忘了你今日许下的誓言。”
子衣已是感激得磕头如葱,直撞得地砖“咚咚”脆响,佳人早扑上来,与子衣拥在一起。
“今日既是君儿的生辰,也算做你两人的正式定亲之日罢。君儿,还不去换新衣么?”卓夫人也红了眼圈,只慈爱地含笑道。
是的,她之所以肯离开江南老家跟着回洛阳,原本是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试着去分开这两人,但当她看到女儿日渐忧郁的脸时,她便知自己失败了。或许自己答允她们的婚事是荒唐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她两人在一起,总好过君儿孤零零一个人过罢?
晚间。
子衣踏进屋内,却见君然正满面羞红,看也不敢看自己,旁边的卓夫人向她招了招手:“衣儿,你也过来听听,都要成亲了,这些事好歹也要知道些。”
子衣乖乖地挨着卓夫人另一边坐下,只听卓夫人接着道:“从古时候起,哪家的女儿要出嫁,母亲都要告诉女儿一些房中事,好让女儿再传给女儿,一代一代传下去,直至千秋万世。
房事?子衣面上顿时一红,立时猜出君然羞赧的原因了。偷偷溜了一眼君然,只见佳人低垂着头,紧紧咬着贝齿,显是羞得紧了。但卓夫人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道:“女子新婚之夜房中都要备一金钗,以防新郎贪欢过度出现缩阳,以至暴脱而亡。出现此种症状时,以金钗狠扎其后臀,可使阳出而获救。”
子衣当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那个,自己不是男子……卓夫人瞧了一眼子衣,微笑道,“老身说此事,是要提醒你二人,房事万不可过度。所谓事不过三,原是指每日房事不可超过三次,否则会伤肾折寿。男子事过而不举,无有体力,然许多对食之人可不受限制。若无有节制,恐于身体康健有碍。”
夏婶儿瞥了一眼子衣,笑道:“我们的姑爷,可是已对小姐守望多时,只怕将来洞房花烛之时……”
“我…我去梳洗一下…”君然已是羞得抬不起头来,面上已烧得如炉火般滚烫,再也抵受不住,只起身声如蚊蚋地道。
一旁的子衣更是窘迫,却一把扯住刚刚起身的君然,伊人顿时更加羞的急了,夏婶儿打趣道:“姑爷慌什么?都要成亲了还那么急?”
君然已是无地自容,子衣还在揪着自己的衣袖,情急之下用力地甩了袖子,想挣开子衣的手,却不料子衣抓的紧,竟是甩也甩不开,正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子衣讷讷地道:“那个,这么晚了,你还是莫要出去了,我,我还有书没读完,我先回去了。”言罢,子衣也低着头不敢再望君然,匆匆地出了门。
待得出了园门,子衣才稍稍平静下来,回头望了一眼,那面上的红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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