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份,这个…也太不妥当了。左思右想,怎么都不合适,夜里也睡不安稳。
次日清晨,子衣早早吩咐伙头,路上要多烧些开水给君然小姐三人。队伍行进时又偷眼望了望君然,见她面容没有昨日那么苍白,只是脸上淡淡的,看也不看自己,心里立时没了谱,她要是一直这么生气下去,该如何是好?
18遭遇魔王
君然坐在马车内,半天不见子衣的影子,心下有些怅然。昨日自己一时气急,出手重了些,今早远远望去,似乎呆子的脸还有一点浮肿,心里早懊悔不已。想起昨晚,君然忍不住对子衣又气又心疼。虽明知呆子是担心她,可男女有别,更何况已经那么晚了,就这么直闯姑娘家的闺房……自己羞的急了,情怒之下抬手就打了他,怕是把他打的很疼。
队伍刚开始行进,伙头就拎着一大壶热水,送到君然三人马车上,说是奉潇先生之命,路上天气炎热,要多烧些开水送来。夏婶儿接了水壶道谢,君然心知是因为昨晚的缘故,呆子体贴自己,脸上悄然浮起了一层红晕,又不禁有些甜蜜。
子衣此时正应邀在张道一的马车上闲谈。
“潇先生从襄阳来,可知襄阳的变故?”
“变故?”
“襄阳原太守陈大人,调入长安任命,举家迁走,此后襄阳四大家族少一陈姓了。”
“在下离开前,也曾听闻。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到这里了。”
“先生有所不知,襄阳与南阳临近,若是骑快马,一天路程即可到南阳。东汉末年,南阳府还曾被划入襄阳府,诸葛亮其时虽居南阳,也被称为襄阳人。当时小儿歌谣云:南阳襄阳一家人。两府之人累世通婚,亲戚间常有走动,往来频繁,故彼此消息灵通。只是,陈家这一变动,可惜了梁府千金。”
“此话怎讲?”
“先生当闻襄阳有三大才女,不仅俱是兰心慧质,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文才赋,更是上乘。尤以梁府千金梁君然,最是奇女,声名远在襄阳众才子之上。”
子衣暗道,我当然知道,不仅听说过,还都见过,一个是我学生的姐姐,一个帮忙我私奔,你说的名头最响的那个,嘿嘿,正跟着我私奔去洛阳,现就藏在马车里,只不过对外说是我的表妹而已,唉,昨晚还被她打了一巴掌。
“三才女之名,自是如雷贯耳。”
“那梁君然受父亲所累,实在是可惜啊。梁府为了攀上官亲,竟然送君然小姐去陈府做侍妾。听说君然小姐早年便与梁府断了关系,梁老爷对其不闻不问,现今竟涎着脸硬又认了女儿,好去攀官亲。此等行径,令我两府之人皆为不齿。哪知那君然小姐一气之下生了重病,无法见人,梁老爷竟又高价买了个绝色的歌妓,认做义女,已送去陈府,之后对君然小姐的病情便不闻不问,只再没有消息,恐福祸难料啊。近日钱府小姐也突然病卧在床,病情不见好转,三才女如今有二女病重,实在令人可惜啊!”
君然生了重病?看来是梁老爷找不到人,只好找个借口说君然不能见人。呵呵,也许以后不用担心啦。等到了洛阳,就给罗小姐修书一封,报个平安,再给钱府写封信,好歹在人家府上也挺照顾自己的,顺便问候一下那生病的钱小姐。
子衣正欲做出个惋惜的表情来,马车骤然停下,外面一片嚷嚷声。子衣探头询问,说是前边士兵又发现了几头受伤狂奔的恶狼。过了一会儿,报告说已经派人到前边去探查。子衣四处望了望,发现队伍阵型变成防御姿态,那些个女兵大约是久经沙场的,一个个面色凝重,已然全部拔刀挺枪,全神戒备,按察使派来的一百名新近招募的男卒,到底是后方过惯安稳日子的,还在东张西望,不明所以。子衣感觉事态严重,便告辞出来,拍马欲到队伍前边看看。
忽见男兵首领总兵张千,已经在大声吆喝着那群新兵蛋子:“兄弟们,精神点!把家伙都拿出来,小心应付着,将军一发令,有啥事咱们男兵得先冲上去,不能躲在女人后面!”那群新兵闻言已全部掣出兵器来,开始紧张戒备,女兵们倒是不闻不问,只是仔细地注视着四周。
子衣赶到队伍前边,红拂与李秀芳正在商议,见他过来,红拂叮嘱道:“子衣,前边可能有情况。呆会儿若有事,子衣切记待在队伍中间,千万莫乱动。”李秀芳又传令下去,队伍原地休息待命,人员休息办事不可走远,值班人等加强巡逻戒备。
子衣向后面望了望,红拂已经到队尾去戒备了,秀芳留在前面,此时已是中午,很多兵士到旁边树林里休息,负责巡逻的士兵队型仍然保持防御姿态。夏婶儿好象扶着卓夫人下了马车,去了旁边的树林里。自己要不要这会儿过去看看君然呢?想起昨晚的事,好象不太妥当,只得作罢。
“那小孩怎么样了?”冷不防有人出言相问,子衣惊了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是李秀芳。她虽然在问话,目光却是注视着前边,声音象她的人一样沉静,还带了一点儿女子特有的温柔。她若脱去戎装,换上女装,必定也是个气质很不一般的佳丽。
“回将军,那小孩只是受了点惊吓,已经好了。”
子衣当日看那小孩的模样,既然能哭出来,就应该是没事,何况她下午逛街时,还看到那小孩的母亲在城门口那儿为小孩叫了一次魂,一手端个空碗,一手拿个饭勺敲碗,每敲一下就喊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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