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大人,以后您说怎样就怎样,我们只听您的,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求求您…”
于是子衣便让小厮将他们从树上放下来,全都跪到池塘边,每人头上、两只手上各点一支蜡烛。那个最小的小厮则依旧负责在那里打板子。
子衣走到钱林身边,冷冷道:“你可知错?”
钱林趴在地上磕头,任凭烛油烫到手上也不管:“学生知错了。求夫子原谅学生,学生以后一定改掉恶习,好好听夫子教导。”
子衣看已经收到效果,想想闹的太厉害也不太合适。虽然她拿鞭子主要是吓唬一下这个家伙,而且下手比较轻,但小家伙平日里惯的很了,哪里受过这般苦?便让那小厮将钱林的蜡烛取下,给他身上的伤口涂了药,然后到书房去抄十遍《孝经》,不抄完不许睡觉。那几个跟班的小厮,则让他们在池塘边顶着蜡烛跪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果然那小家伙和小厮们一个一个都很听话。钱林身上的皮鞭伤痕,子衣本来就拿捏着分寸,又及时涂抹了上好的伤药,到第二天傍晚就差不多下去了。从此后人也乖乖的,认认真真的跟着子衣学文,见人也行礼了。
过了一个星期,钱老爷来考核儿子的学业,发现儿子变的彬彬有礼,稳重有度,颇有几分子衣的风采,而且人也胖了一圈,面色红润,气色很好,饭量也大增,十分高兴,只喜的抓耳挠腮。连声问子衣,是如何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起了如此变化的。
子衣暗笑,你家儿子跟宝贝似的,整天吃的喝的都是净了一遍又一遍的水,生怕他有个什么病,结果当然是你儿子缺少大肠杆菌,所以人才那么瘦,那块包着屎的布塞在他嘴里,大肠杆菌自然就进了他的身体,人就胖了。傻冒,这都不懂!(唐朝人哪知道什么叫大肠杆菌?)话说回来,人要太瘦的话,就没有神韵,只有病态的风韵了.嘿嘿!
子衣据实相告,说自己教训了一番钱林,才让他从此悔过,当然绝口不提那些吓人的细节。不过,场面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子衣向钱老爷一揖道:“在下还得向老爷谢罪。因为在下迫于无奈,出手打了小少爷,请钱老爷恕罪。”
那些小跟班自从被子衣整了一天一夜后,那乖的真跟机器人似的。除了子衣的命令,谁也使唤不动。在书房里,连钱林都得动不动给子衣捶捶肩揉糅腿的。嘿嘿,子衣才不怕他们敢说什么。
哪知道钱老爷兴奋过度,根本没去听子衣说什么,只顾着拉着自己儿子看来看去,在那里嘟嘟囔囔道:“打的好,打的好。太好了!太好了!钱家光宗耀祖有希望了!有希望了!儿子,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说到最后,钱老爷自己竟然哭起来了。
那钱林看父亲竟然高兴的哭起来,不禁一愣,自己从小到大也没见父亲这么失态过。愣了许久,钱林突然推开父亲的手,非常认真的对着钱老爷跪下道:“爹,孩儿不孝,以前让您很失望。但是以后不会了,孩儿会好好跟着潇夫子进修学业。”
子衣听到这话,心里暗道:“那小东西若果真开窍了,倒真是钱府最大的喜事。”
那钱老爹听到儿子这话,高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间冲过来扑向子衣。子衣吓的往后一趔趄,从椅子上一头栽倒地上。只听那钱林大叫:“爹爹,你做什么?夫子打我是为我好!”
子衣听到个打字,赶紧爬起来,发现钱老爷竟对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潇公子真是我钱府的大恩人,恩同再造!老夫感激不尽!”
子衣赶紧扶起钱老爷,摸着自己的头,苦笑道:“钱老爷,真是折煞小可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自此之后,小家伙每日里向他请三次安。钱老爷为了儿子变好的事,连开了三天粥,免费接济穷人,又赠送了子衣一百两银子作为答谢。但是最近,那小家伙经常在思考一些什么问题,问他他也不说,还经常奇怪的仔细观察自己,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看钱林进门时笑嘻嘻的样子,子衣黑着脸道:“怎么,是不是又想什么歪点子了?”
“学生今早听到琴声,想请老师和学生一道去听听。”
子衣看了看小家伙,见他一脸镇定,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想了想,让这家伙熏陶些音乐也不错。就起身跟着他去了。
两人一路转了几个园门口,终于到得一座小院,隐隐听得琴声悠扬。子衣迈进门去,眼前豁然一亮。
只见一棵布满红叶的繁茂大树下,一个美丽出尘的白衣女子,端坐于青草红叶中间,如葱的玉指,正嫣然抚琴。
7钱府千金
恍惚间,子衣仿佛看到了君然,是她在弹琴么?两天没见了,她还好么?
子衣定了定神,才看清那个女子确实不是君然。那女子年龄与君然相仿,她的美丽中透着一种柔弱的妩媚,如果说君然是一种端庄大体仿若仙子落凡尘的美,那么这个女子便是柔弱娇小风韵惹人怜的美。
那女子正全神抚琴,直到两人走到近前方才注意到。弦止琴罢,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
钱林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姐姐,他注意到,姐姐在看到他的老师——潇子衣那一刻,她的表情仿佛突然被冻结了,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而后姐姐的脸莫名其妙的染了一层红晕,那好象是姐姐害羞时才有的表情,那表情他钱林只见过一次,好象是客人在爹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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